第21章 贫民窟（2/2）

然而今天却完全不如往日，猓护着妖谧一路走过，两侧除了少数的一些老弱病残外，便看不到任何人了。

“人全都消失了，不对劲……”猓环顾四周，“原本这里应该有更多的人才对，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猓……是猓吗……”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看见了猓，仿佛看见了希望一样，“对我使用‘梦境’吧…至少让我在美好的梦里死去……”

“嗯。”猓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但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作为交易，我想问你一件事。”

“那些消失的人对吧？”老头说着，开始剧烈的咳嗽，“我只知道他们往深处走了……”

“这样就够了。”淡粉色的微光从猓的手中出现，照耀在了老头的额头之上。

随着猓吸走了那老头那几乎一滴没有的精力后，那人也心满意足闭上了双眼，微笑着沉沉倒地。“至少死的时候是幸福的……”猓收回手，有些无奈地苦笑道。

“这就是传闻中的‘梦境疗法’？”妖谧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样子。

“不过是能制造美好梦境法术而已啦……”猓转过头回答道，“这些人没有钱，所以只能用自己身体的精力作为报酬与我交易。”

“不过啊，他们本身就是半死不活的，也许他们是想着临终前做个好梦吧。”猓说着，带着妖谧往这条贫民窟的深处走去。

“那他们也……”妖谧想说些什么，但却被猓打断了：“你想说他们可怜吗？的确，他们落得这么个下场，在旁人眼中，他们的命可能连一条狗都不如，堪萨斯到处都有这样的人。”

“不过……”猓突然转折，“跟一些人比起来，他们并不值得可怜。况且愿意待在这里的也往往是不是什么老实人，他们可能会在你稍有不慎的瞬间就群起而攻之。”

“是这样吗……”妖谧也多少料到了这个结果，毕竟她流浪许久，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猓女士，那观察者先生过去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猓先是愣了愣，随后沉默不语并释然地笑了。

“那个，因为观察者先生不想跟我细说，所以我才……”妖谧有些慌张，她害怕无意冒犯别人。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也许我还过着千篇一律的杀戮生活吧……我很感谢他。”猓轻描淡写地说道，随后顿了顿，“随便问别人的过往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小妖谧，虽然观察者他有时也喜欢这么干……不过他不愿意细说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毕竟有些东西是这辈子都不能随意说出口的。我也只能隐晦地说个大概了……”

“初次见面，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男人在想尽办法去拯救一个充满了纷争且根本不可能被拯救的世界，‘他肯定活得相当痛苦吧’，我是这么想的。”

“在与他同行的那趟旅途中，我见证了许多快乐与痛苦的场面——当然，痛苦的场面占大多数。那时我也彻底明白了曾经的自己是有多么的不成熟，而跟随他离开我的家乡便是我这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后来……一场场无法挽回的悲剧，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这样的我，真的有能力拯救这个世界吗？’他开始时不时重复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