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阿尔托莉雅篇（下）（2/2）
张达也皱眉：“从者的气息消失了。”
几人前往刚刚从者所在的教室，路遇许多骷髅兵拦路，只是那种强度实在算不上什么阻碍。
当最后一只骷髅兵消散，烟雾凝聚成一位紫色长发戴眼罩的美人。
额头上画着蛇形印记，颈间戴着项圈，缺斤少两的衣服勾勒出诱人的身材。
Rider，骑阶的从者，美杜莎。
只可惜张达也和没来得及细看，对方就已经被阿尔托莉雅一剑砍了。
中剑的Rider并没有消失，而是面容变换，化作了一名身穿长袍的蓝发女人。
“Caster？”
“呵呵呵~~~”Caster发出妩媚的笑声，抬手要抚摸阿尔托莉雅的脸。
一只大脚从侧面踢过来，但Caster已经化作幻影消失不见。
“报告主人，发现一个女人被拧断了脖子钉在墙上，凶手正要逃跑。”
“过去几个能打的，逮住他。”
“是！”
等张达也赶到的时候，一个瘦高的男人已经被旗妖们抓住，头发蜷曲脸色发灰，显然是被赫拉给劈了。
张达也看着几个受伤的象棋士兵：“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主人，这家伙的拳法很诡异，我们大意了。”象棋士兵很羞愧。
“辛苦了，先回去养伤吧。”张达也不怪他们，实在是眼前这位太能打。
葛木宗一郎，这艘学校的老师，意外捡到了失去御主的Caster而成为御主。
重点是这位老师曾经是个杀手，即使是从者遇到他也有可能吃亏，所以被戏称为第八职阶teacher。
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真的就没几个正常人。
此时Rider美杜莎的身体已经消散，教室里剩下一个惊慌失措的蓝发少年。
“不要……不要杀我！！”
“姓名。”
“间……间桐慎二。”
“哦，人渣。”张达也摆摆手，“让他消失。”
“不要！不要啊！！”
间桐慎二想跑，但马上被旗妖按住，捂着嘴拖走。
阿尔托莉雅去破坏了结界的基点，没有阻拦，反正只是个想要献祭全校人名的家伙。
“对了，间桐，差点把它给忘了！”
张达也身上显出黑夜主宰的服饰，控制着黑暗笼罩整个学校，黑暗当中一切风吹草动乃至昆虫振翅尽在掌握。
“有了。”张达也很快就找到了一名和其他学生一样昏倒的紫发女生。
“是你自己出来还是等我动手？”
“看样子没那么老实。”张达也说道，“莉雅，搭把手。”
阿尔托莉雅扶着间桐樱坐起来，张达也左手食指对准间桐樱胸口隔空一点。
墨绿色的光芒射入间桐樱胸口，复数条刻印虫和一条脑虫在她身后透体飞出。
治愈魔法的光芒笼罩间桐樱，帮她修复身体的损伤。
落在地上的虫子蠕动着想要逃跑。
“老实点。”张达也一个眼神看过去，虫子们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身体紧贴着地面，似乎随时都要被压扁。
等到治疗完成，张达也摸出一枚弹丸炼成扁平的小托盘，托着其中一条虫子飞到自己面前。
“达也，这是？”
“间桐脏砚，一个挺恶心的家伙。”
说着话，笼罩学校的黑暗范围猛地扩大，一直到覆盖了整个冬木市。
张达也张开手掌：“黑夜诛群邪！”
墨绿色的光芒扫过，所有虫子立刻停止了活动。
与此同时，间桐家的一个光头老者露出痛苦的表情，身体碎裂成无数条蠕动的虫子，随后炸成无数团墨绿色的烟雾。
老东西，玩灵魂这一套，黑夜主宰是他祖宗的祖宗。
……
冬木市又发生了一件怪事，时间明明是白天，却忽然陷入黑暗，又忽然恢复。
有人认为是错觉，有人说是外星人降临，也有人兴致勃勃地试图用天文学知识解释。
但这和张达也没有关系，他只是在参加一场秘密的圣杯战争而已。
学校的事情会有专业的人去处理，不需要张达也考虑。
他已经和阿尔托莉雅、汤姆杰瑞一起搭乘雷云赫拉，前往了著名的柳洞寺。
葛木宗一郎也被一起带着：“你们，不杀了我吗？”
“想死可以自己跳下去。”张达也说道，“想见她一面就老实呆着，用令咒叫她过来也行。”
一般来讲Caster的战斗能力远远不如其他从者，但如果实在事先布置好的地方进行阵地战的话，那又另当别论。
柳洞寺就是那个做好了布置的地方。
葛木宗一郎不说话了，现在这种情况用令咒叫Caster过来等于叫她来送死，他是不可能做的。
众人来到柳洞寺门前，整座寺庙已经被结界包围，其作用之一就是限制着从者只能从正门进入。
如果张达也和阿尔托莉雅想的话，暴力破除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来都来了，去见见看门大爷也不错。
本次圣杯战争的Assass，即暗杀者职阶，是被Caster以山门为凭依违规召唤而来的。
杀了御主之后偶遇新的御主，以从者之身召唤从者；
不用圣遗物召唤从者；
连正规召唤仪式都没有的召唤从者；
召唤从者之后不想参战，把控制权随意转交给别人；
人间停留十年随便认个御主重新参战的从者；
以监督者的身份杀了御主夺取从者控制权……
再加上各种手撕英灵的御主，这届圣杯战争比起十年前那场，各方面都很乱来。
此时以Assass职阶被召唤的门卫大爷毫无暗杀者风范，大大方方地从暗处走出来挡在众人面前。
“从者Assass，佐佐木小次郎。”他甚至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想要通过此门，就请击败在下吧。”
言语和做派都完全不像个Assass。
张达也随口道：“你想要单挑还是群殴？”
“那个不是在下能决定的事情。”自称佐佐木小次郎的门卫大爷抬起长度夸张的武士刀，“不过就个人而言，在下期待能和Saber交手。”
“好，满足你的愿望。”张达也一挥手，“Saber汤姆，出战！”
拙劣的谎言，门卫大爷这样想着，但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和汤姆过了几招之后……
这只猫说不定还真是Saber！他发现自己竟然生出了荒唐的想法，可这样卓越的剑技，做不了假。
“既然如此——秘剑·燕返！”
三道刀光同时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袭来，如同一间可以困住灵活的燕子的斩击之笼。
然而对汤姆来说，三道斩击就是三道斩击，朝三个不同的方向挡三次就好了。
于是只听三声脆响，汤姆的剑尖抵住了对方的喉咙。
门卫大爷短暂的惊愕过后，露出了笑容：“是在下输了。”
自以为无解的剑技，竟然轻易地败在一只猫手里，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
“在下，终究不是佐佐木小次郎本人。”
张达也安慰道：“看开点，就算佐佐木小次郎真的存在，他的表现也未必能比得上你。”
阿尔托莉雅表示赞同。
她不确定如果自己和汤姆是敌人的话，能表现成什么样，也许有机会把汤姆劈成两半，但绝对赢不了。
……
“Master！”运筹帷幄的美狄亚慌了神，她没有料到葛木会被抓住。
作为‘人质’的葛木宗一郎反应却很平静：“不必在意我的处境，他们应该是最后的御主和从者了，击败他们，然后，去实现你的愿望。”
“那种事……”美狄亚咬着嘴唇，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只要打败眼前这些人，拿到圣杯，就可以回到故乡。
但是……她下不了决心。
张达也把葛木宗一郎推了过去：“不要误会，挟持人质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嗯……大概吧。”
“反正别墨迹，打完这一场收工了。”
“何等自大的言论，身处我的神殿当中，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话！”
美狄亚的斗篷像蝠翼一样张开，飘在半空中，身边浮现出七八个魔法阵。
“开战前姑且问一句，我有一个不需要战斗也能获得圣杯的提案。”
张达也说道：“驳回，单凭你那套吸人生命力的做法，我们合不来。”
“原来如此。”既然谈不来，美狄亚就不再多说，魔法阵当中射出一道道光弹。
她所拥有的高速神言技能能够大幅缩短咏唱，快速启动匹敌大魔术的攻击。
再加上吸取普通人生命力积攒的大量魔力，让她可以尽情攻击。
不过单凭这点威力，对张达也来说还算不上什么，他笑了笑：“这种攻击……”
阿尔托莉雅严肃道：“达也。”
“嗯？哦。”张达也想起自己答应她的事情，瞬间发动了龙之力，构筑一道魔力防御。
随后他张开双臂：“灭龙奥义·照破·天空穿！”
“这……这算什么？”美狄亚惊骇，“这早就已经脱离魔术的范畴了吧？”
她身周的魔法阵疯狂发射光弹，弹无论如何也没法击破周围的风之结界。
葛木宗一郎助跑几步跳起，拳头打在结界上，却也被弹开。
灭龙奥义的真正攻击到来，强大的风柱将美狄亚打飞出去，撞碎了几面墙壁。
葛木宗一郎追过去，挖开废墟，将美狄亚抱了起来。
“Master……”美狄亚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放在葛木的脸颊上，“宗一郎，我确认自己真正的愿望了，但是很遗憾……”
“无需悲叹，你的愿望，我会替你完成。”
“不，已经实现了，就在此刻。我只是……”
只是觉得觉得太短暂了而已。
美狄亚的身体化作光点消散，葛木宗一郎重新走出来，面对张达也，摆出攻击架势。
“你还不打算收手吗？”
“此事因我而起，我选择了帮助她，无法半途而废，仅此而已。”
葛木宗一郎冲向张达也。
……
第五次圣杯战争落幕，以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方式，甚至连圣杯都没有出场。
至于那些被张达也扣留的从者的灵魂，张达也没有强行带走，而是解约放他们返回自己该去的地方。
听远坂凛说，她打算废止冬木市的圣杯战争，以远坂家家主的身份。
与远坂家同为发起者的间桐家现在理论上是间桐樱做主，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爱因兹贝伦家的情况有些复杂，采取怎样的态度还不好说。
不过她们不知道的是，张达也和阿尔托莉雅参观过地下空洞之后，一致决定帮羽斯缇萨解脱。
也就是说大圣杯的本体已经不存在了。
至于以后魔术师们还会不会想其他的办法使用冬木市地下的灵脉，他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达也和阿尔托莉雅以及汤姆和杰瑞已经准备坐船返回海贼世界。
此行收获颇丰，不但和阿尔托莉雅一起见证圣杯战争的真相，还拿回了阿瓦隆。
顺便捏死了一只老虫子，完成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小愿望。
再加上……
“哎呀呀，飞船造小了。”张达也‘苦恼’地说道，“杰瑞和汤姆要在那边复杂驾驶，你就只能委屈一点坐我腿上了。”
汤姆比划了一下，觉得自己往左边和杰瑞挤一挤腾出一个人的位置问题不大。
但是没等行动就被张达也的手按住。
阿尔托莉雅无视张达也的小动作，大大方方地坐到他的腿上，示意准备好了。
张达也揽着她柔软的身体，嘴角几乎要裂到耳朵根：“出发，回家！”
本来想写个速通圣杯战争几千字结束，一不留神就越写越长，而且战斗力宝具威力啥的可能有点争议
但是番外嘛……就想到啥写啥了，看个乐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