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包厢冲突（2/2）

可转念又想起她和母亲被堵在出租屋时的凄凉，内心竟有一种莫名的异样。

面对众人的目光，我指向赵雅诗说：“我要她。”

“操，你什么意思！”胡老海将手里的酒杯砸在地上，“啪”地一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胡老海眼神凌厉，盯着我说：“黑爷，你的小兄弟有点没规矩了！”

我虽然看出对方的愤怒，但其实说老实话，人要是经历过生死，见过大风大浪，是很难受到别人情绪的左右，多年以后我才明白，这东西就是“气场”。

我没有退的意思，平静道：“不好意思海哥，这女的我认识。”

“你认识又能怎么样？真是笑话，问问她自己，去还是不去？”胡老海眼神逐渐阴沉下来，这时候，他看向黑爷：“老黑，你的人你要是不管，那我就替你管管。”

赵雅诗也慌了，赶忙说：“张阳，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就是来陪个酒，多赚一些钱给爸还债，你别捣乱，我求你了，行不行？”

“呦，还是一段卖身救父的苦情戏，我老海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现在这人我更不能给你了。”胡老海冷笑了一声。

黑爷将手里的雪茄掐灭，缓缓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烟灰，说：“老海啊，这姑娘是我小兄弟的未婚妻，可你也听见了，我这小兄弟家境不好，人家女朋友是还不起债才来做这个，咱一把岁数了，没必要和小孩子争，我说对不对？”

黑爷为我站台，胡老海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我看出他有了一丝动怒，结果很快又压下来，露出无所谓的笑容，继续说：“黑爷，你说得对，是没必要和小孩子争，算了，这么大的娱乐城，什么姑娘没有啊，小朋友，送你了。”

“多谢海哥给面子。”

我十分客气地回应道。

其实心里都明白，人家是不想和黑爷发生矛盾，毫不夸张地说，黑爷在某方面的权威性，不亚于电影“教父”里面的马龙白兰度，我拉住赵雅诗的手，离开包厢，正好隔壁的包房没人，我一把将她推进去。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很愤怒，在身份上来说，我和她虽然是同学，可还谈不上男女朋友，而且这么多年没见面，只不过她恰巧出现在我查出肠癌之后。

如今回过头来，自己的愤怒，貌似是源于“价值观”的改变。

就好比你特别崇拜的一个偶像，突然有一天变成不折不扣的渣男。

你所暗恋的女孩，背地里是个人尽可夫的烂货。

我把门关上，怒气冲冲道：“为什么！”

赵雅诗也哭了，她说：“你推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很需要钱，在火锅店我打工累得要死，只给我100块，我兼职家教一节课才70，可今天丽丽姐说，只要我陪着喝一次酒，就给两千！”

“两千？”

我笑了，那一次的‘洗面奶’、‘开火车’我记得很清楚。

她问我笑什么？

我说：“你以为两千块钱那么好赚吗？如果今天不是我，那个满脸胡子，比你爹还大的男人，就要带你出去睡觉！”

“张阳，你够了！我只是来陪酒的，不是卖身！”

“你以为你说的算吗？是不是那个什么丽丽姐会告诉你没事儿，如果有事儿她会保你，我说得对不对？”看着赵雅诗的表情，我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我继续说：“你太天真了，胡老海是什么人，你自己去打听打听，他要是想睡你，凭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那个丽丽姐会为了你得罪他吗？醒醒吧，他们哪有好人！”

她反驳道：“那你呢，你不也是和他们在一起吗！”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好人！”我摊开手，很坦然接受她的指责，我继续说：“如果你现在去，我不拦你，更不会管你！”

我也是真有了一丝火气，去他妈的，自己也是贱！

撂下这句话，我转头要走，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赵雅诗竟突然冲过来，用力抱着我的后背，低声抽泣道：“对不起，我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这种态度和你说话，你原谅我，真的对不起。。我在今天站在天台上想自杀，可我没有勇气，如果我死了。。我妈妈怎么办。。对不起，张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