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睡梦(2/2)
今天的早饭是时越说要回房间做听力练习才拿来的,本以为沈颜应该已经醒了,却不料人还在睡,似乎还做了什么梦,眉头微蹙,满头大汗。
时越晃了晃她的肩膀,用尽量不吓到沈颜的音量说:“沈颜,醒醒,快迟到了。”
还在梦境中的沈颜睡得并不安稳,很容易就醒来了。
她的眼神还有些不聚焦,就连神态都很慌乱。
这不是沈颜第一次做噩梦了,时越有些担心地问:“没事吧,梦到什么了。”
梦里的东西沈颜已经记不清楚了,可那种周身被包围的恐惧感依然存在。
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缓过来。
沈颜看向时越,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并没有把这样的梦当回事:“我也不知道梦里发生什么了,不过没关系,可能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虽然沈颜这样说,可时越的表情并没有因此好看多少:“真的?”
“真的。”沈颜肯定地回答。
时越点点头,却并没有完全放心,可他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大不了自己以后多注意一下就是了。
江誉不了解时越的口味,所以早餐买的也不少,多余的这些正好都进了沈颜的肚子。
“对了,现在几点了。”沈颜边享受着早餐,边漫不经心地问着。
时越拿起手机看了看,比沈颜还要从容不迫:“七点十五。”
这一串数字差点让正在大口吃生煎包的沈颜呛着:“什么!七点十五了!”
她赶紧几口将包子塞进嘴里,然后就要去拿衣服:“你怎么不叫我啊。”
时越其实也没想到沈颜能睡这么久,不过也无妨,沈颜难得睡的这么香,迟到一会儿好像也不亏。
这件卧室没有单独的衣帽间,沈颜一时情急,拿起衣服就要换。还是时越反应过来,在沈颜要把衣服掀开的时候咳了一声,然后抬腿往屋外走。
沈颜这才回过神来,简直羞愤欲死。她把头深深地埋进衣服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时越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开门之前还特意轻轻敲了敲门,以确认沈颜已经换好了衣服。
这样的暗号沈颜一下子就听懂了,走过去替时越将房门打开。
“我好了,我们赶紧走吧。”沈颜有些着急,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害时越第一天集训就迟到。
“走吧,江誉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时越拿起书包,示意沈颜。
原来时越刚才还去请江誉帮忙了,沈颜立马放心了许多,但现在时间紧迫,她还是不敢彻底放松。
“不好意思,明天我肯定早点起床。”趁着时越换鞋的时间,沈颜变回了金手指,并且对今早的行为做出了深深忏悔。
“没关系,明天我会提前叫你的。”时越淡定地走出房门,看上去丝毫不慌。
“我明天可以自己起床,只有昨天我才会……”沈颜说到这突然停住,就连表情也呆滞了。
话说了一半,但时越还是听懂了。他看向沈颜,不明所以道:“只有昨天才会睡那么久,为什么?”
沈颜的表情逐渐扭曲,仿佛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时越看着她这副表情,心里都不自觉地跟着紧张几分。
沈颜僵硬地转头看向时越,眼里半是欲哭无泪的心酸,半是手足无措的羞涩。良久,她才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时越,你……能不能,帮我……买一包护垫啊。”
啊?
“就这个?”时越被沈颜方才的表情吓了一跳,可沈颜却只提出了这样的一个小要求。
他松了一口气,联想了一下沈颜说的前后句,不确定地问了问:“所以,你昨天睡得那么熟,是来例假的前兆。”
沈颜点点头,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下时越彻底放心了,他轻拍了一下沈颜的蓝色圆脑袋,好似泄愤:“那你干嘛露出那种命不久矣的表情。”
说到这,沈颜更加难受,她摸了摸自己被拍的头,接着看向时越,那眼神仿佛在说:什么也不懂的死直男!
时越确实不懂,他身边少有女生,自然也不知道女孩子来例假的苦楚。
沈颜也没指望时越能懂,干脆告诉他:“每次来例假,肚子都疼的撕心裂肺的,对我来说和要命也没什么区别了。”
原来如此,女孩子来例假的时候肚子会很痛。时越点点头,默默记下了。
沈颜并不想在走廊里和时越讨论例假的问题,于是催促道:“时间来不及了,快走了。”说着还用自己圆圆的小手去推时越。
现在的时间确实紧张,更何况沈颜也有些羞涩。时越低眸轻笑了一下,也不再多说,顺着沈颜的力道往前走去。
时越在上课前的最后一分钟到达教室,和老师几乎是前后脚。
整个班级有一百多个人,时越只认识商桥和刘潇。
刘潇似乎是个自来熟,看见时越进教室,立刻卖力地向他挥手:“时越,这!”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时越坐在他旁边。
他看向刘潇,发现商巧正坐在他靠墙的另一边。
班级里的空位所剩无几,想自己一个人坐是不可能了,所以坐在谁身边也就无关紧要。
时越径直朝刘潇那边走去,坐在了挨着过道的位置。
“时越,我贴心吧。昨天我就注意到了,你们两个是一个学校的,所以就把商巧也叫来了,省的你们落单。”
他的满脸骄傲的表情让时越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觉得眼前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靠谱的得力小助手。
他点点头,敷衍了一下,可随即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你们学校的人呢。”
说起这个,刘潇刚刚还兴致勃勃的态度立马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第一排正中央的那个穿白衬衫的身影:“呐,就在那儿呢。”
“哎呦,看来有故事啊。”沈颜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了一声。
时越也是有同感,便继续问道:“你怎么不和他坐在一起。”
刘潇早已将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他叹了口气,鄙夷地低声道:“这人高一的时候是班里的英语课代表,文理分科后,我们就成了同班同学。当然啦,我这么优秀,英语课代表自然就是我的了,他就各种不服气,给我使绊子,还一天到晚装的人模狗样的。”
说到这,他简直欲哭无泪:“偏偏就这么倒霉,这次集训,正好只有我和他来参加,差点没憋屈死我。”
“原来如此。”时越点点头,没做出其他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