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挖墙脚（2/2）

女子见她说话直爽，便道，“是本店招呼不周，还请二位跟我来吧。”

边月点头，拽着不情不愿的麦冬跟着她走。

此间，他们身后又进来一人，带着面具，不声不响的，边月看了她一眼，瞧她目不斜视，轻车熟路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来。

楼梯口，坐着一个少年郎，他正全神贯注地依次点燃桌上的蜡烛，看起来就是在认真地做一件无聊透顶的事情。

边月前面还排着一条队伍，大概五六人，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长，各自带着面具，谁也不搭理谁。

女子停住脚步，对边月道，“领了雪烛，贵客便可以自行上楼了。”

边月跟她道了谢，被点蜡烛的少年郎吸引了视线，胳膊捅了捅麦冬的腰间，“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咱们在哪里见过？”

不等麦冬回答，她们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女声，跟在她们身后的人不知道何时居然凑这么近，“眼熟。”

边月吓了一跳，回头正要发难，就见对方将面具移开一瞬，与边月对视，又迅速戴好。

“您是……”麦冬正准备说话，被边月捂住嘴。

边月道，“好巧啊，这下午没在玉楼斋遇到您，晚上却在黑雪坊打了照面，看来咱们缘分不浅。”

翠山穿着一件黑斗篷，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要不说话，谁也猜不到黑雪坊多年的死对头，这位玉楼斋的老板娘也会来捧场。

“是啊是啊，都是缘分，感谢二位还惦记着小店的生意，等下回，奴家一定再给二位上两壶好茶。”翠山拱拱手，抱歉地小声道，“刚才吓着二位了，着实不好意思。”

边月摇头，笑道，“不妨事，只不过我们都装扮成这样了，还遮着脸，老板娘依然能将我们认出来，眼力属实过人。”

翠山左右看了看，道，“夫人有所不知，这看人的门道可不止有面相声音一条路，抛去这些，一个人的行为举止，方方面面，也是能让人记忆深刻。”

边月听着，感觉十分扯淡，“哦？那老板娘是怎么认出的在下？”她拿出一把折扇，扇面上洋洋洒洒四个大字，‘一表人才’。

翠山歪了歪头，“夫人不信？”

边月没说话。

翠山无奈道，“是味道，之前夫人身上总是有一股月桂淡香，可近两次见面，却再闻不到，反而身上多了十分浓郁的药香。”

边月没料到她真的能回答上来，将信将疑地拉起袖口闻了闻，真有那么重的味道吗？

翠山见她的反应，失笑，“夫人若是感兴趣，欢迎下次来玉楼斋，奴家与您慢慢道来。”

边月一听，竖起大拇指，“老板娘不愧是老板娘，三句话离不开自己的生意，难怪能将玉楼斋做成如今皇城数一数二的规模。”

翠山闻言，声音淡漠下来，下巴朝前一扬，“那又如何？我的墙角，还不是说挖就被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