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手（2/2）

两秒不到的时间里，张钰周边一丈的地面竟将月光反射，伴随着轻微细琐的声音向周边飞速扩散。是冰层！正从张钰脚下生长，很快便包裹了整片“战场”，很细节地绕过所有的兵卫们。

光滑如镜的地面根本站不住，刺客一个接一个倒了下来，立马又绊倒了同伴们。

“好机会！反击！”樊昊向后退开，大吼道，声音浑厚，穿过人群，传到所有人耳中。

兵卫们动作整齐，从腰间取出布带捆绑在自己的鞋上，踩着冰面杀了过去。手上的腰刀对着刺客的腰、腹和胸这些要害刺去。刺客们无法起身，只能在地上不断翻滚闪躲，期间不断用武器向周边兵卫们的脚胡乱挥砍，哀嚎声听得人心里发毛，滚热的鲜血滴落在冰上，阵阵热气升腾，形成上升的白雾。

人群中传来了傅木澄的咆哮，樊昊转头看去，先前那名女刺客忽然从冰面上跃了起来。傅木澄举刀过头顶，封住了她的一记劈砍。令人意外的是那名女刺客并未缠斗，反是借着武器格挡时一弹的力量，翻身越过傅木澄的头顶，稳稳落在冰面上。她的反应很快，在冰层到来樊昊抽身后退的短短一瞬，立刻脱下上衣割裂，将其缠在自己的脚上，只是近乎裸露的上半身却被冻得通红，如果她是一名普通女子的话看到这一幕任谁都会心生怜悯，忍不住想去抱抱她。可惜她是一头豹子，樊昊想。

“樊大人！”傅木橙大喊。

他察觉到了女刺客的用意，现在他们的人手全部都在街道另一侧，只有樊昊和张钰站在副车前面的主车那。只要从两人之间穿过她和王司徒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障碍，女刺客早就可以起身了，一直隐忍等得就是这一刻。

没有过多的言语，刹那间女刺客双手后摆，猛地踏着冰面，溅起大片冰屑。她躬身向前，以求最大可能的减少阻力，光洁的后背白里透红，让人难免想入非非，给这血腥的“杀人场”缓解丝丝寒冷。

“我来吧，这次她可没这么好运了。”樊昊伸手挡住摩拳擦掌的张钰，大口地喘息起来，浑身上下再次迸发雷鸣般的声音。

女刺客速度太快了，离他只有二十步的距离，傅木橙已经放弃杀戮回来救援，可是没办法像女刺客这样的灵巧。

樊昊拖刀向前，留下一道划痕。

在女刺客震惊的目光中，樊昊合上了双眼。他却并未停顿，反而加快脚步，直直冲去。

在两人只有五步距离时，他完成了呼吸，睁开双眼，陡然间就像一把绝世好刀在阳光下被抽了出来，狰狞的光让女刺客微微愣神。这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如果说先前他还是个武力高强的人，但现在，只有这么近的女刺客才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杀机。现在的他眼瞳中红光流动，好似一尊魔神，高高在上，俯瞰着世间万物，完全让人提不起反抗的意识。

“啧！”女子很快回过神来，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杀人无数，见过多少大风大浪，竟会被惊得失神。虽然这人看起来很恐怖，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想到这，她握刀的手更紧了，右手毫不犹豫向前刺出，左手在暗间滑入一柄匕首，向着樊昊的胸口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