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春宵（2/2）

赵泰只当她是害羞，于是在司晨汐的不断催促下，草草地走出听风楼。

可他不知道的是，前脚刚离开“天字一号”，下一秒司晨汐的面冷若冰霜。毫不犹豫就把刚刚被赵泰贴身的衣物脱下，扔进废物箱里。

“看来昨天的药效不错，这傻子什么都没发觉。”司晨汐冷哼一声，一想到昨天的种种就让她觉得恶心。

至于赵泰所体验到的春宵一刻，自然只是黄粱一梦，自己怎么可能真的委身于他？司晨汐看向茶桌边角的香炉，心中窃喜。

还好有樊昊托张钰送来的“蝶游香”，这玩意取自东海深处一种奇兽的脑髓。这脑髓非常独特，只要经过风干，碾碎成粉，再混入香料，焚烧时可激发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并产生相应的幻觉，如梦似幻，非真非实，却仿若身临其境，找不出现实与虚幻的界限。

早在赵泰到达“天字一号”前，司晨汐便提前吃下解药。幻境便是从他枕在司晨汐的腿上，享受美人按摩时开始。那套手法也并非什么提神醒脑、消解疲劳。而是起着催人入眠，使人意识放松的功效。

所以昨晚，司晨汐坐在桌边，强人恶心地欣赏了整晚赵泰一个人的自导自演。看着他在床上，一会翻滚一会耸动腰杆，口里不时彪出的污言秽语，司晨汐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从他的表现中可以看出，在幻境里自己被“折磨”得肯定不好受。很难想象，这事要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该是什么地狱级别的痛苦。司晨汐不禁打个寒蝉，于是她整晚都不敢合眼，愣是在茶桌旁坐了一夜。天刚蒙蒙亮，顶着两个熊猫眼生怕被赵泰发现哪里不对，才在窗台前梳妆打扮，着急忙慌地赶他走。

就是不知道赵泰日思夜想，到头来只是南柯一梦，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崩溃的哭出声来。但这还是后话了，当他走出听风楼的那一刻，赵泰不知道的是，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狂风暴雨。半个大武视为出水清莲的司晨汐，有多少高官贵客一掷千金只为的春宵一刻，竟被在整个大武只能算上二流末端势力的赵泰捷足先登。无论是猜测另有隐情还是出自嫉妒愤恨，相必赵泰接下来的日子并不会特别好受。他这行为，无形之中给所有来听风楼的客人们一个响亮的耳光：王侯将相做不到的事，我赵泰做到了；商贾仕官完不成的梦，我赵泰完成了。

最为可惜的是，此时的赵泰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归家途中仍在马车里回味昨夜的激情澎湃。

殊不知，在人群涌动的暗处，无数双眼睛宛如恶狼一般，正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