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等待(1/1)
在这段时间里,司晨汐也再次回到了听风楼。望着熟悉的房间和陈设,司晨汐和小桃儿心中百感交集。谁能想到,原本以为这是一场简单游玩的桫椤之行,差点成了两人的亡命之旅。不过好在最终有惊无险,还是平安归来。躺在熟悉的床上。感受着柔软,将自己包裹。司晨汐不由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呀。自己在马车上颠簸了数月,简直是经历过的最糟糕的时光。一见到司晨汐回来,三娘立刻便发出公告,天启城的花魁回归。在整个天启的贵族阶层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先前,在司晨汐离开天启时,便流传着许多蜚语。有人传言,这听风楼的花魁,傍上了个高官,高官拿出上百万的金铢替其赎身,于是司晨汐便跟着这油头大耳的男人逍遥快活去了;也有人传言,司晨汐和赵家的赵泰以及刘子虚暧昧不清,可能在夜黑风高的某个夜晚,已经被秘密解决了,香消玉殒;总之,在司晨汐离开天启的这段时间,各种各样的传言都有。所以她的此次回归,自然在各阶层当中都是一个重磅消息。自从司晨汐回归之后。听风楼再度恢复以往的繁荣,每天晚上,前往听风楼的人络绎不绝,只为再睹司晨汐的芳容。
小桃儿和陈留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不过,陈琉提前告诉了司晨汐。一旦。从梭罗带回的情报被破解。兵部便要启程前往东海,那时长留也会被作为骨干兵力被抽调过去,司晨汐的身边可能会重新安排一名负责护卫她的安全。虽然司晨汐这一次也和樊昊提出想像桫罗那样。也伴随船队前往,却遭到樊昊坚决的抵制不过,司晨汐也只是顺口一提。她心中有一杆秤,比谁都明白,自己去了,既不能帮助大家抵御外敌,也不能做好后勤保障。只能成为众人的累赘。所以,在简单的试探后,司晨汐便不再深究。虽然她对王都的一些大事并不是特别了解,樊昊近段时间也忙于对兵卫的训练,而很少来到听风楼。但或多或少,她也从王公权贵的口中得到些许捕风捉影前两日才听王都内的陈督察说道。官府已经从情报当中获得了不少秘密。已经发放公告,要从整个天启甚至大武去寻找有海上观星之术的人。这观星之术。自古以来便是一脉相传。他们四散分开,往往流连于商人的船队之中,帮助商人出海辨别方向。在商队以及远行的人们眼中,这些会观星之术的人地位超群,可都是座上之宾。至少在茫茫的大海上。四周环境没有什么不同,更没有能够指明方向的道具。除了依靠观星师那代代相传的独到的观星之术。他们别无他法,所以一个观星师,他决定着一整个船队的命运。稍有不慎或者星盘观影错误,可能便是上百条人命葬身大海。当然,这观星师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当的。首先,这些人天生便是眼力过人。另外便是从小就要浸淫在天象、星学的学习当中。天上星斗万千,一片海域的空中对应的星辰均不相同,越是要前往那些深邃的海域,所需要辨认的星辰也就越多,天上的星盘也将会更加复杂。所以,此次前往东海。兵部官方也是给出了极高的报酬。只要有一名观星师,可以带着兵部从齐水出发,并完好归回。甚至可以封官进爵,实现从百姓到官员的阶级蜕变。而若是仅仅愿意报名出征,便会给予一笔丰厚的践行金。作为第一笔费用。仅仅这笔践行资金,也足够在大武让一户百姓过上三代的富裕生活。所以,此次兵部不可谓不下血本。势必一掷千金,也要获得一名资质优秀的观星师,当时刚听到这样的公告,是司晨汐的第一反应便是张钰。可惜,后来他也询问过张钰。虽然张钰对秘术等颇有研究,但关心这一玄妙的技法,他也未曾涉猎。更何况。从上次梭罗之行可以看出,张钰并不缺钱。兵部这高额的赏金对他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后面司晨汐见到张钰的次数屈指可数。很多时候,张钰都在进行自身身法的训练。而樊昊也在忙着训练,兵卫做好准备。陈留天天也在自己的小院中不断研习虎拳的新招式。所有人都在为着后续的出海做着准备。司晨汐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也不想去打扰他们,所以只能在听风楼里不断获取信息和消息……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这天,樊昊正在兵部进行新兵的收官训练。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些兵卫们已经十分熟悉海上的作战,并且分工明确。如果此时没有一艘巨大的战舰在他们的面前。只要不是结构过于复杂,他们都可以信手拈来,随化为这船上众多水手的一员。樊昊在人群中不断穿梭。审视着每一个兵卫身体状况。这段时间,他也严格控制兵卫们的饮食。好让他们卸去过于累赘的肥肉。从而可以在战船上更加灵巧,更加机动。这时,天上一阵异响传来。樊昊抬头看去。是一只全身漆黑的乌鸦。它睁着猩红的双眼,在空中来回盘旋,不时发出几声嘶哑的啼鸣.看着这只乌鸦,樊昊心头一震。难道是……这只鸟,它当然识别得出,这可是司命专门用来进行密信通传的信使。樊昊吩咐众人继续训练,便快步走到兵部的密室门口。而那只黑鸦也仿佛。通了人性。见到樊昊挪移位置后。便缓缓的向着前者飞去,发出两声啼鸣后,很自然的搭在樊昊的肩上。果不其然。在她细如竹竿的脚踝。樊昊一眼便扫中上面绑了个小小的信筒。其中,一根纤细的玉条,正安稳的直立在信筒中。樊昊将其抽出。同一时刻,那只黑鸦再次啼鸣,顿时化为一堆羽毛,消散在空气中。饭后仔细端详这枚玉条,表面光滑,在其中一端,轻轻镌刻着司命二字。可这枚玉条,除了这二字以外,再也无任何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