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没有人能活着走下大祭山（1/2）

出了村，便是树，沿着中间的一条小路，一直不知到何处，一路走过全是柳树。

想起刚刚村中那些人，都在悄悄看着他们，有的从半开的门缝中，有的站在低矮的篱笆旁。有一些人不知拿着什么东西向她投，还有一个孩子居然也拿着一个东西投向她，小孩子像是练过，投的很准。

不过马爱果这副身体过于瘦弱，宽松的衣服在身上飘来荡去，还没等马爱果看清飞来东西的模样，它已经碰到衣服落了地。透明的蛋清着地后裹上一层黄土，只剩中间那颗干净的蛋黄，映着初升的太阳，发出刺眼的金光。

马爱果向那孩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回头去他家借鸡蛋吃。

“到了吗？”想起刚刚那颗鸡蛋，马爱果觉得更饿了。

“早着呢，着什么急。……”老存头儿也不气恼，慢悠悠地回答。他在想是不是自己越老心越软了。

“送完瘟神，天黑前我们还能赶得回来吗？”作为一名地质学硕士，一位地质工作者，她更喜欢用数据作为参考，而不是像这样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但是，在这个世界，她也不过是小学生，不懂就问，是一个聪明人的首要条件。

其中一人发出不屑的声音。

另两人向她看了看。

“娃儿，你是脑子坏掉了吧！……被瘟神选中，上了大祭山的人，没有能活着走下大祭山的。……祭品当然是回不来的。”还是老存头儿出声，回答得这么详细。

“……”

马爱果有一刻的大脑空白，脚下有些虚浮。她是无神论者，且在幸福社会生活久了，一时还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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