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错误的大火(1/2)
从在茶餐厅遇到谢然后,沈稚过上了啃外卖的生活。
伏茜:“沈稚,饶律师忘记带文件了,你有车对吧,快点把这份文件送去法院。”
沈稚:“知道了。”
她在地下车库才发现自己的小绿被一辆大G挡着,车有点眼熟,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跟保安大叔要了车主的手机号码拨过去。
“您好,您是车牌号XXX的车主吗?”
对方低声道:“是。”
“您能下来挪挪车吗?我的车没办法出去。”
“好”,谢然答应后,对正在学习用打印机的严冬说:“你把车停在那里做什么?”
“这两天看你这么丧,给你制造机会,不要太感谢我。”
哪里还有什么机会,谢然把车钥匙丢给他,继续埋头整理计划书,“你去。”
严冬:“”,好心当做驴肝肺!
等严冬尽职尽责的把车挪开,沈稚这才想起来那种熟悉感是怎么回事,“这个车是不是谢然那个。”
之前她砸的时候,车还没上车牌。
严冬说:“是啊,不过他没钱了,把车抵押给我了。”
沈稚:“”
送完文件,她买了些水果补品去医院看姜卉,她吃什么都吐已经虚弱到要打葡萄糖,医生让她住几天院观察观察。
姜卉抚摸着肚子,母爱溢于言表,“他从小就调皮,以后指不定怎么气我。”
“以后现在调皮以后就乖了”,沈稚拿着报告单,对照上面增加减少的箭头一个个问过来,“要不请个护工?”
“不用,韩枫他妈饭点都会过来送饭,韩枫下班也会来陪我。”
“真神奇啊”,沈稚小心地摸了摸她像吹气球一样鼓起来的肚子,“这里竟然有个小生命,最近我在网上看到些小鞋子小衣服,怎么看怎么可爱。”
姜卉轻声道:“是啊,孕育生命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我之前还没有多少实感只觉得难受,现在偶尔能感觉到宝宝在动,害怕都转化成了期待了。小鱼,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沈稚:“她最近忙,你别怪她,她只是代入了她自己。”
“我知道,她对家暴有阴影,加上殷业的事我对她说的话也很伤人。”
韩枫今天下班早,因为之前跟他闹得很不愉快,沈稚怕尴尬便和姜卉告了别,结果意外在一楼小花园的长椅上,遇到发呆的陈凭。
“你怎么在这儿?生病了?”,沈稚,看他手里拿着几张检查单。
“做了个体检,在这里等报告。”
他的工作强度大,一天睡四个小时日夜颠倒,还时常喝酒抽烟,身体受得了才怪。
“报告出来是好是坏跟我说一声。”
“知道了,不说我,谢然回来了,你不是高中的时候很喜欢他吗,现在怎么办?”
沈稚有些不自在,那天在陈凭店里喝醉了,之后是苏理尘替她接的电话,大概陈凭就是那时候知道的。
“能怎么说,都过去的事了提他干嘛。”
陈凭撇了她一眼,本来想提醒沈稚别傻乎乎的跟他扯上关系,没想到她态度还挺坚决,“你十次喝醉九次都是跟我在一起,不说哭就是闹,十次有八次都要叫谢然,我不信你真的放得下。但你这么想是对的,敢烧美术馆的人,你和他就注定不是一路人。”
沈稚怀疑自己听错了,“烧美术馆?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也是听柯谅行说的,姜什么不记得了,就你那朋友,为了搞垮她爸和谢然一起烧了美术馆,虽然你朋友摘干净了,但谢然家花了很多关系才摆平,国内容不下他了,他被他那个有钱的富豪外公强制留在美国那破地方,我就听到了这些沈稚,你去哪?”
韩枫带来的鲜花是粉玫瑰,姜卉坐在床边把花一枝枝抽出来,拿剪刀剪短插进花瓶里。她手上打着点滴,韩枫几次想帮忙都被她拒绝了。
一个没注意,她的指尖被根茎上的尖刺刺到,殷红的血珠渗出,她抬起头来便看见门口站着的,脸色苍白的沈稚。
沈稚走进来,一字一顿的说:“我们聊聊吧。”
姜卉手一用力,玫瑰被她剪断了,滚到沈稚的脚边,“韩枫你先出去吧。”
等韩枫离开,沈稚心急道:“美术馆的事,是怎么回事?”
怀孕的女人第六感准的可怕,姜卉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可当面对时,还是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是谢然找上了我的,他问我,我爸爸的美术馆是不是有一个叫方景山的艺术家预约了展览,他让我帮忙在展览上毁了他的艺术展。我告诉他,我可以帮忙,但他也要帮忙毁了美术馆,他答应了。
后来,你受伤了,他说,计划提前了,他不仅仅是靠困住他要报复的对象,他要用一场火让他们被公之于众,我直觉这件事和你关系,但我喜闻乐见,因为这对美术馆的打击是致命的。计划当天,我和另一个人把所以都准备好了,我们等了他两个小时,等来的却是一句计划取消。
本来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我不甘心,假意答应之后,点了火,因为和之前计划的地点不一样,火势比我想象的要大,仅仅几分钟就蔓延了半个美术馆,直到他折回来,冲进火场里救人,我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我被吓坏了,救援的人越来越多,我逃走了。
之后我打听到,美术馆的守卫因为睡着了没能跑出来,谢然救出了三个人,而他后背大面积烧伤住在重症监护室,我找到他乞求他帮帮我,以他的家世可以全身而退而我不
之后没有警察找上门,我知道我安全了。
我犯了错,他替我挡下了所有的罪。小稚,对不起。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当时说了什么。
他说,不能让稚稚难过。”
沈稚后退了半步,难以置信的捂着嘴,她想质问她,出口却只剩无力感,“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我怕,怕的不敢告诉任何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口对谢然说对不起,还有谢谢”,姜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很危险,小稚,他爱你但不适合你。”
他爱我却不适合我?
沈稚从未听过如此讽刺的话。
她一直坚信谢然把她留在原地等了那么久是因为她无用了,现在突然有人说,不是这样的。
沈稚茫然的问姜卉,又好像是在问自己,“我现在该怎么面对他?”
高速公路漆黑不见五指,偶尔对面闪过的强光昭示着此时路上还有其他的赶路人,前面两张大车你抄我敢谁也不让谁,喇叭声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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