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结束(2/2)
“别紧张,我们说两句话就走,啊!你他妈是什么品种的狗!松口!”
要是换别人他早一脚踢走,就在他打定主意要卸了苏箐的下巴,对方突然松开了口。
“没事吧?!”
沈稚扯着她的头发,她的头被迫后仰,无能狂怒。
陈凭:“厉害啊。”
沈稚被苏箐挠了一下松开手,苏箐冲到浴室门口,谢然已经出来了,手里攥着些东西。
苏箐惊慌道:“把东西给我。”
谢然躲过她的抢夺,轻蔑道:“你藏东西的地方还是一如既往,但这次,我不会再交给姥爷。”
沈稚从进门开始神经就一直紧绷着,和疯子在一个空间无时无刻不让她感到窒息,“我们走吧,别和她纠缠了。”
苏箐转过身,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闭嘴!别以为能骑到我头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们别太嚣张!”
谢然撸起她的袖子,手臂上布满针头疤痕,可惜没有新打上去的。
苏箐得意道:“怎么,让你失望了?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从回来我就没有沾过。”
谢然:“看来我判断错误了,你不是抽,你是卖。”
“你有证据吗?我每天工作忙了要死,早出晚归,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在这里藏东西。”
沈稚也慌了,他们没有发现任何苏箐卖的证据,明明一切哦度很顺利,难不成这次又要让她逃走!
苏箐没得意多久就发现谢然笑了,褐色的眼睛深不见底仿佛要把她也拉进去,她的后背瞬间被汗润湿,剧烈挣扎起来。
谢然放开她,撕开包装拿出只针管,熟练的把药物吸进针管里。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你疯了!放开!放开!”
苏箐的声音颤抖不已,面容已经扭曲,他竟然想让她强行沾上毒,让她无路可逃!
谢然捏着她的手腕,苏箐拳打脚踢咬在他的手臂上,鲜血如注,可还是逃不出他的束缚。
“你这个怪物,怪物!”
两人像困兽一般在无声的搏斗,谢然的手臂上被抓得血肉模糊,苏箐的嘴里全是鲜血,目眦欲裂,惨烈又诡异。
“谢然,我们不”,沈稚想制止谢然,没必要为了苏箐把自己弄成这样,没必要为了她让自己受伤啊!
陈凭拉住她,冲她摇了摇头。
“他清楚,要摆脱苏箐,这是唯一的机会。”
随着药物注射进苏箐的体内,她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软了下去。
“可惜我是人,不是怪物,我不介意帮你一把”,谢然接着说:“我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我的精神状况一直被认为不稳定。可事实是,那是因为我的渴望被压在仇恨之下,当我不再在意你,脑子里不再响起你从小在我耳边说的一切,我也不再渴望亲情。”
“我身上留着你的血不假,可我不是你。”
“以后可能没机会再见面,我告诉你个好消息,父亲死后他的律师找过我,他在银行保险箱里存了东西,想拿到是有条件的,就是我要进入苏氏高层,你猜他留给我的是什么?”
苏箐挣扎的力气变小,眼睛瞪的硕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双唇。
“是你的罪证,听律师说整个保险箱都塞满了,还有一封给你的信。”
苏箐突然暴发出惊人的力气,疯了似的甩开谢然,随后彻底卸了力,倒在地毯上。
“你骗我,怪物!你不配活在世上,你出生后我就应该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因为你我受了多少苦!我的肚子上至今还有可怕的纹路,我被抛弃都是因为你,谢昆也是因为你才对我这样,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她怀他的时候还是最肆无忌惮爱玩的年纪,所有人都爱她,可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绝望,爱人离去,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妊娠纹一天比一天严重,她的脸也一天比一天暗淡。
孩子生下来后,她术后大出血切除了子宫。
家人的关注点只在孩子身上,没人在意她的死活,父亲甚至告诉她,她的职位止步于此要相夫教子,苏氏以后会留给谢然。
这些对于她来说是灭顶之灾,孩子是来索命的厉鬼,他吸走她的一切夺走她的一切如果这个孩子不活着挡在她面前就好了。
谢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这些年,让你失望了,母”
他似乎想叫母亲,可是却说不出口。
失望?苏箐大笑,凄惨而尖锐,双眼泣血般通红,真正让她失望的,是唯唯诺诺依靠她享尽荣华富贵,几十年来不敢违逆她反抗她,事事以她为重的男人。
简直就是个笑话。
她的泪水流入鬓角消失不见,笑累了又开始喃喃道:“你也想害我你竟然也想害我,你说爱我的我看错你了,看错了。”
她形似疯癫的样子让谢然脑袋里一片雪花,人人都求自保,真心这种东西在他们三人之间荡然无存,明明是世界上用血缘联系起来最亲密的人,却沦落到现在的局面,真是可悲又可笑。
他感受到有一双手拉住了他,那份温热让他的指尖也染上暖意。
沈稚扳开他的手指,把针管拿了出来。
谢然回过神来,把针管拍掉,“别脏了你的手。”
“好,记者警察快到了,之后就与我们无关了。”
谢然小声地说:“我只有你了。”
沈稚认真的看着她,“谢然,我们回家吧。”
今后的生活将会是向阳而生的向日葵,在一望无际的草海里,无论诅咒还是憎恨都会被耀眼的光芒所击退。
谢然在这一瞬间释然了,往日种种算计在他迈出这个房间的那一刻都会成为泡影。
他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他生来孤独,咒骂、毒打、饥饿所有的一切伤痕就如同他身上的烧伤一般不会散去,也不会遗忘。
可,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脱,因为他开始期盼未来,有人站在他的身边,愿意保护他爱护他。
他迫切的想回家,想和沈稚好好说一说以前的委屈,想得到爱人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