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生魔女（2/2）

说着说着，亚瑟从虚空拿出一枚娇小可爱的紫红色桃心状宝石，像是抛玻璃珠般拿在手里把玩，把赛丽亚看得眼睛都直了，她顺势娇嗔着一个滑跪来到黄金王座跟前，楚楚可怜地看着亚瑟轻声说道：

“哎呀您太见外了，作为迷雾城的好市民，为大人办事赛丽亚荣幸之至，我们这就签契约吧，我都等不及要出发了呢。”

知道这家伙的视线一直没离开‘不老魔女’的非凡特性，亚瑟就像变魔术般，手腕一个回转，就将宝石替换成一张金色的虚幻契约，在赛丽亚眼前来回晃动，说道：

“签吧”

幽怨地看了亚瑟一眼，赛丽亚双手接过契约，仔细阅读起其中的条款。

以逐条逐字的形式。

这种做法把亚瑟弄得满头问号，头一次碰见对上位者毫无敬畏的家伙，让他有点想直接亮出身份，趾高气昂地说：

“我就是你们神，居然敢这么放肆，信不信我给你一套神罚套餐！”

可他没有，他可不是记仇的小婴儿。

赛丽亚今后不是还要扮演“痛苦魔女”和“绝望魔女”么？

作为仁慈善良的神灵，一定会帮她的。

就在他决定给赛丽亚发“福利”的时候，赛丽亚突然出声询问道：

“大人，契约第七条提到的‘混乱使徒’身份是什么啊，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很满意赛丽亚主动提出这个问题，亚瑟搓着自己额前的头发，毫不在意地说道：

“哦，没什么，‘迷雾君王’的神眷者罢了。”

这话一出，赛丽亚什么条款都不看了，直接签署契约，让金色纸页化作光粒从手中消失。也不知道为什么，签完契约的赛丽亚就像变了人，笑盈盈地站立到一边，看着亚瑟说道：

“大人，还没问过，怎么称呼呀？”

没等亚瑟回答，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愁苦地转换话题说道：

“糟糕，我只是个序列6，虽然意外消化掉了魔药，但作为淳朴勤劳的迷雾城居民，我根本买不起序列5的魔药与配方，就连序列6的魔药都是借了好多好多贡献才买下，该怎么办呢？接下来丢了性命是小事，要是完不成任务，就糟糕了呀”

看着宛如戏精上身的赛丽亚，亚瑟来了个战术性后仰。

当然不是因为对方的无赖嘴脸生气。

而是在“混乱之眼”的注视下，随着赛丽亚跟他要好处，对方的混乱异象直接开始了演变，猩红迷雾非常主动地往他身边凑，就好像只要自己答应，这个异象马上能进入下个阶段。

这么不要脸……啊不是，是这么主动的混乱异象他还是头一回见。

基于过往的经验，他选择了既不激进也不保守的折中方案。

那就是把新得到的那只“混乱之眼”扔给她。

结果就像他猜想的那样，赛丽亚身上的混乱异象立刻开始进一步演变，原本将她死死捆缚住的猩红牢笼，自行完成修饰，开始向一座鸟笼转变，而鸟笼中赛丽亚的头部，变化迷雾逐渐凝聚出一个不规则红雾团。

这时候的亚瑟才想起来，赛丽亚有给自己起过一个外号，就叫……

“天生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