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声五婶戳心肠（1/2）

自打那盏滚烫的茶水，泼到柳承嘉身上后，虞晚整个人便愣住了，这会儿被柳遗直点名，脸色更是煞白起来。

柳承嘉抬妾的事情动静不小，可自己却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她的陪房，怕是已经被人渗透成筛子了。

“阿晚！”

虞嫤见她魔怔似的立在原地，伸手将其拉住，眼中的自责亦被她按了下去，她若不是为了自己忙前忙后，也不至于被柳承嘉摆了一道。

“阿姐，我没事！他既然想抬妾，便由他去吧！”

虞晚虽然强撑着，可任谁都能瞧得出她的软弱，虞家父子被囚后，她终是失去了满身的骄纵。

否则按着她的性子，这和离的话，怕是会脱口而出。

虞嫤自然也瞧出她的顾虑，为了虞家她不得不委曲求全，可是虞家，未必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而且，柳遗直这个长辈亲自下场，她焉能放过这个机会？

“柳五叔，没有知会原配发妻私自抬妾，柳家难道就是这样教导子弟？”她目光如刀，寒气逼人，“我的父兄只是下了诏狱，还没死呢！”

柳遗直玩世不恭的目光，难得认真起来。

这事情往小了说，是柳承嘉的房中事，往大了说，是柳家对待盟友的态度。

——世家大族，最怕的就是流言蜚语！

“将人送到老夫人那里去！”

得了柳遗直的准话，隐在人群中的柳家子弟，自是不敢多加逗留，将柳承嘉连拉带扯拖走，至于齐柔则被他们彻底无视。

他家五叔向来言出必行，她今日惹出的事，怕是很难善了。

柳家子弟离开后，柳遗直又将目光瞥向别的宾客，风流的桃花眼，夹杂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说话更是毫不留情。

“怎么？还准备留着吃席呢？”

众人讪讪而笑，他们本是本着虞嫤而来，虽然间期偶有波折，却也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真人。

说实话，这位以美貌著称的虞家大娘子，确实有着一张倾城绝色的脸。

就算此时，眉眼含怒、唇齿挂讽，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感，反而像是一幅鲜活的水墨画，不断撩拨着观画人的心弦。

只可惜，柳家那恶霸的眼刀过于锋利，他们不敢继续逗留。

跨院重归寂静后，虞嫤才重新认识了柳遗直的可怕之处，他愣是盯着齐柔说了无数遍‘柳遗直杀人了’，任凭她满口鲜血，也没有丝毫心软。

直至虞晚被柳家老夫人单独叫去，他才歇了斤斤计较的心思，离开满是狼藉地跨院后，懒散又多情的目光，重新落到虞嫤身上。

“担心她？”

“嗯！”

虞嫤虽然对柳遗直戒心十足，可有些事情却也没有遮掩的必要，否则会适得其反。

“明知道会引起很多麻烦，为什么那么冲动？你可知道，明和是老夫人最喜欢的孙辈儿。”

“虞家用半数家产，换柳家庇佑我姐妹二人，我的父兄仍有起复的可能，我们为何要委曲求全？就因为他得宠？”

“再者说，虞家若是彻底败落，依着柳家今日的举止，就算我姐妹二人委曲求全，这偌大的后宅，怕是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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