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在另一处（2/2）

“我们可以重建这一切。”佩图拉博说，“你来绘图，重新决定光之城的辉光将以何种方式重现，我和我的军队负责实行你的规划。尽管听起来奇怪，但在完成城市建设，尤其是进行石质雕刻时，他们的兴致高昂得像在参与前线跳帮。如有闲暇之时，我可以为你做一只假眼。”

“能再见到你，也是你给我最好的礼物，佩图拉博。”

“我确实见过你，”莫尔斯说，“在先前马格努斯暂停的时间中。”

佩图拉博沉默片刻，硬邦邦地说：“那很好，你赶紧自己长。莫尔斯人呢？”

“在等你们停止互诉衷肠。”莫尔斯从倒塌的墙后走出，“难道我可怜的渺小身躯就那么难以察觉吗，我亲爱的两位巨人？”

“那么以后再见了，学者。”莫尔斯说，“我等着在

阿蒙沉稳地点头：“但事实与预言中存在许多偏差，我不确定这是否是意象和实物的非完全映射导致的。”

“也没有烈火。”

“比如没有狼群？”

无果树的上半段先前被噬灵蜂一爪子斩断，目前正沉在池塘里，和残败的浮萍一起宣告它们遭遇的不幸。

他转过头，用余光瞥见阿蒙的头发：“你可以想象吗，一个站直了身高顶两个我的红色大个竟然在那里吧嗒吧嗒掉眼泪，就连小孩子掉眼泪我都不会觉得可爱。”

“你看起来有些眼熟，先生。”阿蒙说，这名连日忙着到处治病的学者看起来有些憔悴，事实上，全城的人都精疲力尽。上一刻还在睡觉，下一刻就被噬灵蜂撞在脸上，刚惊慌失措地试图躲避，再过一刻又发现身边东西全烧光了，这绝不是提兹卡众多的平凡心智所能承受的刺激。

“我会去泰拉。”

迎着佩图拉博那种可称之为“你为何不提醒我”的目光，马格努斯成功模仿出他常用的无辜微笑。

也许唯一能安抚他们的，是那些睡觉时仍有衣物蔽体的人不至于绝望地裸身坐在房屋废墟中，祈祷那些路过的铁灰色巨人别注意到他们疏于锻炼且有碍市容的身体。

阿蒙温和地笑了笑。莫尔斯转身离开。

佩图拉博拍了拍马格努斯的后背，“伱没有丧失你宝贵的生命，这就是最好的见面礼，马格努斯。尽管我确实希望你能够更加……完好一点。”

他困惑地将木盒取出，拂去沙尘，打开经年未朽的黑木盒盖。

一本以未知文字写的玄奇古书正完好地置于盒内，也许它早已在此等候千年，又或许昨日它才出现。

天空中盘旋的鸟群逐渐远去，凡人取出古书后，那些连日地打着转儿的怪鸟，仿佛忽然满意了似的，终于和它们尖利的鸣叫一起永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