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铁证如山，彻底锤死（2/2）

“所谓证词，不过是证人自述罢了，若无目击证人，又岂能证明是金巧从跛脚游商那里买了百年山参，又如何证明，她去藕香楼买了那药粉。”

这话着实有些耍无赖了，再加上方才假装晕厥被当众揭穿，苏皎月敏锐的察觉堂外不少人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变了意味，但印象毁了可以重塑，落了的罪名却无法消弭。

两相其害取其轻，她只能这样做。

宋晗闻言，立刻附和道。

“对对对，姜梨婳完全可以买通他们来构陷我们。”

对于苏皎月和宋晗这份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倔强挣扎，姜梨婳深表敬佩，并决定再次做个满足她们心愿的大善人。

抬手指向公案桌上的供词所放位置，姜梨婳语气温柔。

“三份供词皆画的是血押，你们若有异议，可上呈天子做决断。”

随即又扬手轻拍，须臾青禾带着跛脚游医和藕香楼的张婆子走了进来，姜梨婳冲苏皎月一抬下巴，意简言赅。

“她不承认从你们那买了东西。”

跛脚游医最擅察言观色，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像我们这些常年向深宅大院里售卖东西的商人，沾惹上官司是常有的事，久而久之就会在东西上动些手脚，譬如加些无色无味的香粉，或是其它的东西。”

“卖给金巧姑娘的百年山参，加的就是一种特殊香粉，只要碰过或是离它极近的人，身上都会沾惹香味一段时日，我特殊饲养过的蝴蝶，最喜攀附染有这种香味的人或物。”

旁边的张婆子讪讪一笑，也开口道。

“老身卖出去的东西也是如此，这伎俩是咱们这些人不成文的规矩，只不过老身养的不是蝴蝶，是蜈蚣。”

姜梨婳偏过头好心询问：“二位是想试试他的蝴蝶呢，还是张婆子的蜈蚣？”

当然是一样都不想选！

但苏皎月明白，答或不答都没有意义了。

不管是那百年山参还是药粉，她和宋晗为保万无一失，都亲自查看过。

见苏皎月脸色又变得煞白无比，宋晗慌忙扶住她。

“嫂嫂……”

姜梨婳见状，立马拔了鬓间发簪。

“苏姑娘可得挺住啊，不然我又得用偏方救你了。”

苏皎月气的差点把后槽牙咬碎。

这个贱人！

大理寺卿适时开口：“宋少夫人，你可还有话说？”

这个时候除了认罪，她还能说什么？

苏皎月索性闭上双眸，缄默不语，暗自寄托于宋翊得到消息后来救她。

大理寺卿又问了一遍，见苏皎月仍旧不开口，宋晗在一侧慌乱而不知道说什么，将惊堂木重重一敲。

“既然宋少夫人和宋二姑娘无话可说，那就将她们押入大牢，待余下参案人员尽数归案后，择日宣判。”

一听要进大牢，宋晗神情激动，推搡着就要往外走。

“我不去，我要见我大哥，我要见我娘。”

负责押她入大牢的衙役不得已只能强行一左一右的扣住她的手腕，连拖带拽的把人拉走，路过姜梨婳身边时，宋晗又对着她破口大骂。

“贱人，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我大哥不会原谅你，也绝不会给你和离书的。”

姜梨婳原本没有落井下石的念头，听见宋晗这话忽然改变了主意，在她被拖出去之前凑到她身边用仅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

“你以为拖到现在，我要的还是那份和离书吗？”

在宋晗错愕的眼神中，姜梨婳弯唇轻笑。

“我要的……”

“是你们宋家大厦倾塌。”

“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