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送面锦旗（2/2）

电不敢打扰她，只远远的看着她，陪着她。

梧桐草草吃了几口早餐，穿好外套，走出家门。

幸好年节的公交车并没有停运，她坐上车回去老宅子那边。

电跟在她身后，并没有打扰她。

一个多小时后，公交车停下。

梧桐走在曾经无比熟悉的街道上，只觉满腹的酸楚。

很快，她来到奶奶摆摊的巷口。

天空似乎开始下雪，轻轻薄薄的，没等落到地面就化了。

老中医爷爷的诊所大门紧闭，奶奶的摊位那里空荡荡的。

梧桐站在街道的对面，看着那里，仿佛看到奶奶精瘦的身影坐在小方凳上，不住的用手翻动烤的半熟的红薯和土豆，放在地上的喇叭里播放着她给奶奶录的吆喝声。

“桐桐放学了，快过来！”奶奶笑呵呵的朝着她招手，拿起一个烤熟的鸡蛋剥开递给她，“饿了吧？刚烤好的，可香了，快吃。”

“奶奶!”梧桐高兴的跑到奶奶那边，伸手去接那只烤熟的鸡蛋。

突然的，奶奶消失了，只有零零碎碎的雪花在随意的飘。

她苦笑着流出眼泪。

还是她一个人，一个人！

奶奶不在了呀。

她迈步动子走向曾经的那条巷子。

那里，也早已不是曾经的样子，所有的房子都被推倒了，一片断壁残垣，她认不出哪块砖石头属于她曾经的家。

耳边出现小男孩压抑的哭声。

“唉哟，小玉啊，哭什么呀？外边这么冷，快跟梧奶奶进屋里去暖暖。”

“奶奶，她们都不要我，也不给我钱，还让我不要读书了。”

“不哭不哭，她们不要你，梧奶奶要你啊。以后你就在奶奶家住，和桐桐一起上学下学，奶奶给你交学费。书还得读，不读书哪能有出息啊对不对？”

“秦玉，别练了，载我回家好吗？”

“你自己回去吧。”

......

往事一幕幕重现，只可惜，所有一切，面目全非。

曾经属于她的、不属于她的，全都没有了。

梧桐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心太疼了，除了哭，她不知道该如何纾解心中的痛苦和思念。

电在远处站着，眼睛也湿湿的。

没有亲人的滋味儿，她真的可以感同身受。

要不是老板给她个安身立命之所，她可能早就死了。

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和梧桐是一样的人，她们的痛苦是可以共通的。

之前她只是受老板之命保护梧桐，现在的她，亲眼见证了梧桐的痛苦，不免对她生出几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