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想（2/2）

由着素莲她们服侍她洗漱完，月婉便懒洋洋的靠在窗边的榻上，思绪渐渐飘远。

萧明渊踏进殿内时，便看到她这般模样，她原本生的娇艳，进宫以来，气色也调养的好。此刻面色上却带了点苍白，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整个人都比平日里柔弱了三分。

原本以为见到她时，自己定会格外愤怒的萧明渊，此刻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了一丝怜惜。但当他意识到这种情绪时，心中同时也生出了恐慌，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不能被这样的情绪左右，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不应有如此儿女情长的纠葛。

萧明渊停住了脚步，产生了想要转身离去的念头，却在下一刻，被听到动静后转过头来的月婉那饱含惊讶的眼神给生生止住了脚步。

月婉连忙起身，想要行礼，却因动作太急有些踉跄。萧明渊下意识地快走几步，扶住了她。

“陛下……”月婉轻声唤道，面色微红。

萧明渊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声音却不自觉地放柔了，“不必多礼。”

月婉微微点头，重新坐回榻上，眼神有些不敢直视萧明渊。萧明渊在她身边坐下，两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良久，萧明渊率先打破了这份静谧，“听闻你昨夜喝醉了？”

月婉有些赧然地点点头，“是妾一时贪杯……让陛下担忧了。”

萧明渊看着她低垂的眼眸，心中微叹：“日后饮酒需适量，莫要再如此伤了自己的身体。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说完便站起身来，月婉有些惊诧的望着他，眼眸中带上了不解，她低声问道：“陛下不想听妾身解释吗？”

萧明渊身形微微一顿，转头看向月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解释？朕为帝王，想讨朕欢心的妃嫔比比皆是，嘉妃既然不愿对朕付出真心，又何必解释。”

月婉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她一时之间是真的想不出该如何解释，只得低下头去。

萧明渊看她不说话，心中愈发失望，他走到她面前，将她的脸抬起，眼眸中一片冰冷：“朕确实喜欢你，可这天下美女如云，这后宫中想求着朕宠爱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你不是说朕给你一分，你就还朕一分吗？那朕让你坐上这嘉妃之位，你该还朕什么？”

他说话这般刻薄，月婉因着昨晚的口无遮拦，本还有些愧疚的心立时坚硬了起来，怒火和委屈在心中来回翻涌。她忍不住反唇相讥道：“陛下自有后宫佳丽三千，昨夜离开昭阳宫，不就立刻去找了珍妃吗！妾这嘉妃之位，是当初怀了孩子陛下自己要封的，要是后悔自可撤了，反正孩子也没了，妾也落得个清静。”

说到后面，月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涌出，整个人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萧明渊没想到月婉会如此激烈地回应，一时之间竟有些愣住了。看着月婉泪流满面的模样，他心中涌起一丝慌乱和心疼。

他缓缓松开了手，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朕……朕并非此意。”

“那你是何意？”月婉身体颤抖着，言辞却更加咄咄逼人，她浑然忘了此刻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将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语几乎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