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段暄鸣跪地替母求情（2/2）

香叶点头。

那可是杀人啊，见过杀人的，但自家的姑娘杀人，总是不一样的。

姑娘很心善，不是吗？

“害怕了？”张汐音放下茶碗，手撑着下巴看她。

香叶点了点头，又忙摇头。

“一开始是吓到了，现在不怕了。”她说道。

是自家的姑娘，总是不一样的。

从惊吓，到难以置信，到如今的疑惑。

她不明白，姑娘与国舅府的人甚少交集，便是生意上往来也没有亲自去谈过。

既是无冤无仇，为何要去射杀。

“无冤无仇吗？”张汐音低低一笑。

香叶看不懂她脸上的笑，只是又问道：“姑娘，您第一次杀人，不怕吗？”

张汐音摇了摇头：“不怕。”

第一次杀人？

门外，姹紫嫣红相视一眼。

这可不是第一次杀人，是第二次。

张汐音小憩了一个时辰，段渐离从外面回来了。

进门的声音吵醒了她，睁眼坐起来看过去。

段渐离脱下外衫，走过去在塌边坐下。

“……李氏大义灭亲，让楚国夫人揽下了全部的责任。李氏去自请废后，皇兄故意吓她，如今段暄鸣正跪在长盛宫求情。”

张汐音靠在软枕上，抚了抚额头。

“明日朝上，怕是会很热闹吧？”她说道。

段渐离点点头。

“太子一党，李氏一党都会想要保住皇后，更何况背后还有其他势力。”

怎可能因为这事就废后的，废除一国皇后可不是那么简单，牵扯太多了。

而李氏反应机敏做得漂亮，大义灭亲让楚国夫人出来揽下了劫刑场的主谋身份，又是自请废后。

那些大臣自然竭力去保。

一国之君，也是迫于压力，自然不可能说废后就废后的。

张汐音扭头看他。

“冷宫的那个，还坐得住？”她沉思着，提议道：“也该让她出来了，这废后成了，他们背后的人才会坐不住，自乱阵脚露出破绽来。”

段渐离笑了。

“你所想正是我所想，人已经安排去了。”

他侧身。

张汐音将脚放下，穿上绣花鞋。

“李悦菀要的是身份，她一天公主都没有享受过，还在冷宫待了这样久，心中的怨怼已经无法压制了。”段渐离说道。

人都是贪心的，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

李悦菀甘心吗？

——

“不甘心，我怎么甘心？”

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孙嬷嬷，不敢相信，她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母后不是说，一定会让她做最尊贵的长公主的吗？

她明明是公主，可这二十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怎么甘心？

凭怎地甘心？

孙嬷嬷低头，说道：“如今太子殿下就跪在长盛宫门前不愿离开，只怕陛下是铁了心了。”

她守在这里，守着这个劳什子的公主，只怕什么都得不到。

孙嬷嬷咬了咬牙，想到他人的话。

她上前，在李悦菀的耳边低语几句。

“当真？”李悦菀眼眸一亮。

孙嬷嬷点头。

“不敢欺瞒姑娘，是真的。”孙嬷嬷说道：“姑娘，只要陛下一死，太子殿下自然顺位登帝，皇后娘娘就是太后了。太子孝顺，自然不敢忤逆皇后娘娘，只要皇后娘娘开口。姑娘您，自然是最准备的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