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拜别（1/2）

“他太苦了……”明明他也是一国太子，却要经历那么多的曲折……陈绥的心被牵扯着，她看得清很多事，但是她又无从说起，无从去捋，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行走。

“你知道吗阿兄，幼时我和邻家小哥哥玩的时候曾问过什么是妻子，如今我知道了，只是阿昱也将有妻子了，阿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祝淮心头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陈绥，她那双带着悲伤的眼无不透露着她心底的难过和纠结，还有那提到祁明绪时无法遮掩的浓浓情意。

直到陈绥再一次拿起酒，他伸手去拦时，才听到陈绥又说，“阿娴和太子哥哥也很不好……我明明知道他们之间的情，可他们却说，心仪的人已定亲了，那女子必然不为妾、不屈身、不自贱；而大哥说情爱之间占有不是上策。”

“若不是我问过阿昱知他当真欢喜，我也想去同他问一问，这么多年，他待我又是什么？”

“可我是堂堂酆国的公主，我不敢、也不能自贱，这其中又偏偏不止是情爱……”还有二国之间的种种牵扯……

这字字句句落在祝淮耳里，他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你说公子定亲了？”

陈绥茫然地抬头，她的脑海里只听到了定亲二字，那原本悲伤的眼里又极快得覆盖上一层泪水，松开抓着祝淮的手，她呆呆的，任由泪滚落，答非所问地呢喃着，“阿兄，他亲口同我说，情爱在很多事情里排在最后。”

情爱排在最后，祝淮听得分明，眼里的神色越发复杂，他想到了那日在祁明绪书房里看到的那张玉佩的临图，以及那日祁明绪魂不守舍的模样，再联系上如今祁明绪拜陈帝为师这件事，他深深地看了陈绥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没有开口。

他夹在陈绥和祁明绪之间，陈绥是他的妹妹，是他愿为之守护的公主，是作为祝淮这个阿兄对妹妹的一种亲人之责，可祁明绪是他的也要去守的意，是他与祁明绪二人之间的君臣之孝。

倘若告诉陈绥一切事情是二者皆喜的场面，那他必然会说出来的，如果不是，那他又何必开口。

“阿兄，你知道纾儿和七哥哥的事吗？”

乍然将话题转到了祝纾和陈斯桓身上，祝淮尚未在方才的事抽神出来，有些发愣，“纾儿怎么了？”

似乎想证明什么，陈绥抬起下巴，颇有些高傲，“纾儿心仪七哥哥，我便跑去说了七哥哥，希望七哥哥不要辜负了纾儿。”

这下，祝淮彻底错愕了，他盯着陈绥，捏着手上的玉令，再也说不出话来。

……

二月二龙抬头的大日子一过，陈绥便马不停蹄的去了一趟金龙殿，陈帝坐在高位上，笑呵呵地看着陈绥盈盈拜礼，他走下来扶住陈绥，斥着“你这丫头，是一天也等不及。”

“父皇……”陈绥有些焦急地出声，陈帝却似未闻，只是拉着她的手走到一个博古架前，随手在架子上拿起了一个令牌递给陈绥，“霍州既是你的封地，你这一去倒也无妨，权是去玩。”

“让你七皇兄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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