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受罚(2)(1/2)
“可是殿下,属下还是不懂。”不懂为何您要这般放低姿态,您是天之骄子,是我从小看着您长大的主子。
“长风,我从来是我,不曾因任何事而变,待来日你有所感便能知晓的。”祁明绪所为,是为从心,他所谓顺从的态度从不在根骨。
但是长风不解、他不解殿下一心只有那个人为什么又要缄口不言,默默为她付出、或忍或受,他是霁国的太子,是未来的帝王,他应该不可一世,便如当年他回霁国之后一般,他便是天生的王者。
而不是掩在陈帝和清河公主之下的学子或侍卫。
长风之所不明,陈绥却暗自伤怀,她知道陈帝此番同意自已所求而来,却要她未得到祁帝允诺之前不得告知祁明绪这一道圣旨,到头来,却因为他不守诺而苛责。
此举若从师门规矩尚可一言,可他何辜。
夜……
长风看着祁明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发呆,他偷偷将门掩下,回头便看到陈绥无声无息站在他身后,吓得他一个激灵。
……
翌日
长风赶在卯时之前便叫醒了祁明绪,给他手上的伤又涂了一层厚厚的药膏,眉头微凝忍下刺痛,祁明绪听到门外的跫音轻声而来。
柏从和长风擦肩而过,目光轻轻扫过长风,柏从入室的步子似有些不对劲,瞧着他脚上的动作比昨日还缓慢,祁明绪眼眸一深,他未曾多话,随着人来,祁明绪跪身、受罚。
待他在那双手上落在最后一下,将戒尺放在他举起的手中,柏从默默走到昨日站着的位置上,从怀里拿出另一本书看。
祁明绪眸色幽深,手已麻到感知不到戒尺的重量,他鬓角凝起一滴汗,阖眸深吸一气,缓缓吐出。
而长风盯着柏从的眼睛一收,再次转身出了这屋子。
陈绥站在自已的房间里,听到那一声声戒尺落在掌心的声音,手紧紧蜷成拳,她抿着唇,感受不到指甲戳入掌心的痛。
祁明绪神色自若地举着戒尺跪身在地,他耳侧听着柏从所念的书。
思绪却飘远。
他在思陈致知之举,从清河十四年的一句拜师到今日,眸光渐渐发亮。
不知何时,屋内静谧得不像话,柏从不知何时停下了读书声,他瞧着举着那柄檀木所制的描金戒尺跪在屋内的人。
双手持续的微颤,他今日下手较昨日又重了些许。
直到祁明绪举着戒尺的手抖得更厉害,他瞧着时辰,缓缓走过去,拿起他手上的戒尺,微颔首便走了出去。
陈绥坐在屋子里,看着窗外情绪不明,她的眼眸微微压暗,手握着茶杯慢慢收紧。
第三日……
祁明绪看着脸色不虞的柏从入室,手上并没有拿着戒尺,他昂首面向祁明绪。
祁明绪拱手说了一句师兄,柏从回礼,祁明绪看着他好一会才垂下眼眸、撩袍而跪,柏从一如昨日走到位置上,临窗而站,阅文不言。
按例长风于午时入室时,却见柏从仍站在窗边不为所动,祁明绪依旧长跪在地,他抬眼扫出一丝冰霜想开口诘问间,却见柏从那一双古井无波的眼扫了过来,他心中一震,却让他身上瞬发的气息压住了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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