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只是不会说话（1/2）

白虹来到苍山的囚室门前，第一次真正直接和视频中的那只机械兽面对面，心中震撼，他看到了一只什么样的野兽啊！

它抬起头刚好可以与白虹平视，威武庞大的躯体蜷缩在狭小的囚室中。不敢用力的左前腿畸形的扭曲着，装甲碎裂了不知多久，裂口中填满了由油污黏住的碎屑结痂。一身致密鳞片和颈间的鬃甲沾满了油污和灰尘，以及身上一处处不知是自己还是来自别人的干涸的能量液的痕迹昭示着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得到好好的检修和清理。淡黄色的光学镜中满是愤怒惊恐，传达着暴躁的不安——即使是一只机械兽，它也有着白虹所没有的完整的情感模块。

看到它现在的样子，白虹突然觉得，像它所经历的这些囚禁和鞭打，如果失去情感模块，做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或许还更好一些。不过，还好，我来了。

白虹看着它的时候，苍山也停止了徒劳无功的抓挠和嘶吼，警惕地盯着白虹。

白虹想起第一次见到机器狗的时候，他非常惊讶。他虽然身具兽形，但他拥有高端的智慧和情感。他跟着声波，照顾着声波和他的磁带们。没有人当他是一只兽。连红蜘蛛都说，机器狗是一位优秀的战士，威震天甚至都没有呵斥过他。他得到所有霸天虎等同于人形赛博坦人一样甚至更高的尊重。

白虹打开面罩，来到苍山的囚笼前，在紫电的惊呼中，把手按在囚室的门锁上：“苍山，给你一个自由的机会。成为我的部下，我就放你出来！”

苍山退后一步，对白虹厉声大吼。

“我知道你听得懂，苍山，我知道你的过往……”白虹说，“我想要你成为我的部下，不是战斗的机械兽，更不是宠物！我要你成为一名为抵抗所有欺压和迫害而战的汽车人战士！”

苍山继续愤怒地大吼。

白虹叹息：“我会再来找你的。希望那时，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雷霆震惊地质问：“什么？！你所谓的‘处置’，就是让它加入汽车人？”

回旋和紫电相视一眼，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

“的确如此！”白虹颇为遗憾的对雷霆说，“雷霆，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

白虹转回身看着他：“我认为它这段时间的杀戮，事出有因。指挥官说过，任何人都应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是，苍山也是。”

雷霆暴怒吼道：“这怎么可以！那是苍山！野兽！它性情残暴，以人为食！它吃了很多很多人！它身上血债累累！怎么可以不杀它！”

“多么熟悉的词语，‘血债累累’。”白虹作出沉郁的叹息，“我……也曾经被人这样指责过。”苍山在困笼中暴躁的走来走去。

紫电安慰白虹：“……我们在打仗啊！谁没杀过几个人呢？”

“那苍山呢？他没有在打仗，他是在求生。他被人囚禁，展览，当做马戏团表演的动物……他痛恨人形生物。他对人的仇恨不正是来自于人对他所犯下的罪恶吗？他为自己的过去而战。他斩杀自己视为敌人的人，按照这个逻辑完全没有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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