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产后气郁（2/2）

午饭时刻，银屏来传话：“老夫人请二位姑娘到前院用饭。”

路上，长乐就在想，今日天热，老夫人向来怕麻烦，这是又有什么事儿了？

“银屏姐姐，祖母身体……”王瑾忧心问。

“姑娘放心，老夫人身子很好，只是大姑娘家中来人了。”

“大姐姐？大姐姐家前不久不是刚刚来过吗？”王瑾不解。

“是。姑娘。”银屏很有丫头的职业操守，闭口不谈原因。

……

默默地吃着饭，长乐想问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什么事儿又不能打听，心中憋闷，心情不佳影响食欲。

“老夫人，大姑娘家中……”她试探性地问。

“唉！”什么也咽不下的老夫人干脆放下筷子，起身，歪坐到了一旁的小榻上，愁容满面：

“自从珮儿生了孩子，我以为她的好日子终于到了呢。这个孩子命苦啊！”

老夫人擦擦浑浊的眼角。长乐和王瑾都不吃了，起身坐在老夫人身旁

原来，王珮与长乐一样，生母早逝，是在老夫人膝下养大的。

十八岁出嫁，夫婿未嫁过去时看着挺好，婚后有了身孕，被通房丫头害没了，从此好多年没有身孕，夫婿因此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如今，庶子庶女一堆了，她才生出一个姑娘。

最初只是吃不下饭，胃口不好，想着慢慢会好起来的。这段时日她却愈发严重，不给孩子喂奶，也不抱孩子，由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她跟着无声流泪。平常好性子的她进来常无故发脾气，更多的时候沉默不语，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好像一具行尸走肉。

今日来的是陪嫁的常嬷嬷，她实在看不过去，大姑娘的月子都没有做完，人瘦了一大圈，有时候半夜醒来，大姑娘光着脚，独自站在窗前，像个幽灵一样。

嬷嬷想找郎中看看，府中人说不吉利。她无法，只得回娘家来求老夫人。

“长乐，你可听说过这样的病况？”老夫人问。

“常嬷嬷，大姑爷呢？”长乐问，说了这么多大姑娘的情况，大姑爷一句没有出现，不正常，妻子刚刚生产完，正是需要亲人关心的时候。

“女人生孩子未满月，不能……额，屋里血腥气重，孩子夜里吵闹，姑爷睡在别处。”常嬷嬷道。

“多久去大姑娘房里一回？”长乐继续问。

“生产那日去过一次，前日老奴去请来了一次。”常嬷嬷看看老夫人，怕她担心，“姑爷事多，每日托人来问候。”

“哼！你不用瞒，我不问也知道，要是把珮儿放心上，她怎会没了孩子？这几年那些个庶子庶女咋来的！”老夫人气愤道。

“老夫人，大姑娘怕是产后气郁所致，这是一种病。”长乐听完她们的话，大致有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