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老夫人的头疾（2/2）

“我先给老夫人看看吧。”常嫣转头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是老当益壮的，身姿挺拔，只是眉眼之间尽是凄苦。

也是，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两儿三女都早逝，如今膝下就只剩下梁靖邱一个孙子，再没有旁的后辈了。

她这一生，太苦了。

“有劳县主。”

清墨拿了脉枕出来，放在桌上。

“老夫人。”常嫣示意老夫人开始诊脉。

诊断一番之后，常嫣才终于明白，为何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了。

她低低叹了口气。

梁夫人一张脸瞬间就白了，声音发颤：“县，县主，可是……祖母的身子……”

“并无大碍。”常嫣安抚道：“嫂夫人不必担心，老夫人的身子硬朗着呢。”

“啊？”梁夫人一怔，“可是……”

她当然不是希望老夫人身体不好，之前的太医查不出病症来，她忧心不已。

而今看常嫣的模样，似乎也没查出病症来。

“嫂夫人这是不信我？”常嫣笑着反问。

梁夫人面上为难，她哪里是不相信常嫣，只是老夫人这病症实在怪异。

身体硬朗着，就是并无大碍，可人每天夜里都要头疼，疼得脸色苍白，恨不能死过去似的，这可不是没病的样子啊。

“并非是不信县主。”梁夫人只能将老夫人的状况与常嫣说了。

常嫣心下更加确定了，“老夫人的病症，应该是忽然出现的吧。”

梁夫人一怔，转头看向老夫人。

当时夫君在外任职，她也跟着随性，祖母与父亲母亲在家中。

父母都是孝顺的，将祖母伺候得极好。

来往的信件上，也没有说过祖母害了头疼的毛病。

这毛病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梁夫人细细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像，确实是忽然出现的。”

至于是什么时候，她忧心地看了老夫人一眼，没有说出口。

“是老大和老大媳妇走的那段时间。”老夫人忽然开口。

梁夫人闻言赶忙走过去，扶着老夫人的胳膊，“祖母，您别伤心了。”

老夫人眉眼中尽是哀伤。

哪能不伤心啊，即便事情已经过去整整五年了，可她还是一想起来儿子与儿媳的死状，就头痛欲裂。

梁夫人扶着老夫人，温声劝慰。

老夫人却好像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之中，连头都抬不起来。

常嫣坐在边上，觉得自己应该劝两句。

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有经历人家的苦难，说出来的劝解也是轻飘飘的。

然而，就在常嫣心存同情与怜悯之时，老夫人忽然站起身，挪开孙媳妇扶在她胳膊上的手，一弯腰，就跪在常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