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门牙阵亡了（1/2）

程飞燕和村里的小孩相处得极为融洽，整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唯一的缺憾便是她的父母在外打工赚钱，一直未能归来。一年半载的，也就只有村委会的电话偶尔打来，而且接电话的还不一定是小朋友本人，可能是奶奶，可能是大伯。

时光悠悠，父母的形象在程飞燕的心中逐渐模糊，仿佛只留存于嘴边的称呼，甚至都快记不清父母的模样了。“爸爸妈妈，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呀？”程飞燕有时会在心里默默想着。

程飞燕玩起来的时候特别尽兴，有的时候太过投入，都忘记自己还有父母这回事了。

也许是玩得太张狂，加上她武力值还算不错，和邻居程小兵一起玩的时候，她竟开玩笑把程小兵的名字编进了儿歌，还大声嘲笑说：“小兵，小兵去当兵，讨了老婆不用心，回头找个老妖精……”程小兵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涨得通红，怒声道：“程飞燕，你别乱说！”边说边随手捡起一个土疙瘩石头就扔了过去。

这一扔，不偏不倚正好扔进了程飞燕的嘴巴里，只听得“咔嚓”两声，程飞燕的两颗门牙被打碎了。

起初，程飞燕并未觉得这是多大的事，依旧没心没肺地玩耍着。那时候，阳光正好，洒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小伙伴们在田野里奔跑嬉戏。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发现自己和小伙伴们有些不一样了。“为什么别人的牙齿掉了很快就能长出来，我的却一直没动静呢？”程飞燕心里开始有些着急和失落。

大半年过去了，程飞燕的两颗门牙丝毫没有要长出来的迹象。原本活泼开朗的她，因为这缺失的门牙，变得有些沉默和自卑。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大笑，和小伙伴们玩耍时也总是有意无意地抿着嘴。

奶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丫头，没了门牙可怎么好哟。”奶奶整日忧心忡忡，茶饭不思。她开始四处打听能让牙齿长出来的偏方。

有一天，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奶奶听说邻村有个神婆，据说能治百病。奶奶二话不说，拉着程飞燕就去了邻村。那神婆的家里烟雾缭绕，供奉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神像。神婆眯着眼睛，打量了程飞燕一番，然后念念有词，在程飞燕的头上比划了几下，最后给了奶奶一包黑乎乎的药粉，说是只要每天涂在牙龈上，牙齿很快就能长出来。奶奶千恩万谢，付了不少钱，带着程飞燕回了家。

程飞燕心里其实不太相信这神婆的话，但看到奶奶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她还是乖乖地任由奶奶给自己涂药。“说不定真的有用呢，只要能让奶奶安心就好。”程飞燕默默地想着。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包药粉涂完了，牙齿还是没有动静。奶奶又听说山上有一座寺庙，里面的菩萨很灵验。于是，在一个清晨，晨曦微露，奶奶带着程飞燕，一大早就出发去爬山。山路崎岖难行，奶奶年纪大了，走得气喘吁吁，但她的脚步一刻也没有停下。终于到了寺庙，奶奶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磕头许愿，祈求菩萨保佑程飞燕的牙齿快快长出来。

程飞燕看着奶奶如此辛苦，心里既感动又内疚：“都是我不好，让奶奶这么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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