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依旧温柔（2/2）

解闻战的神色黯淡下来，他知道，上芜的时间不多了。他也明白，正如上芜所说，她的使命就是自我牺牲。也许上芜只是大能者的一缕意识，也许她连意识都不是。但此刻，解闻战心中仍感不忍。

上芜微微一笑，看向解闻战，眼神温柔：“谢谢你，上芜感激不尽。”

“抱歉，我什么也做不到。”解闻战有些愧疚。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之前挡在我前面，就已经为我做了所有。”上芜柔声笑道，接着表情变得坚定，“不过，有些事，需要我自己来解决。”说完，她看向仍在蠕动的夜鬼。

解闻战犹豫了一下，随即撤掉了结界。

“上芜，你终于接受我了吗？这么多年，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你看我，一千年了，我坚持这么久，你终于被打动了吗？”夜鬼激动地看着上芜，大声喊道，“也是，我迷恋你这么久，你怎么也应该感动啊。”

解闻战又想揍人了，不，是想揍鬼了。

上芜缓缓站起，或者说，飘了起来。她的双脚已经完全消失。

“上芜，太好了，你终于被我打动了，我没有白坚持一千年。我们生死相依，永远在一起。我快要死了，你也快了吧，这样正好，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夜鬼兴奋地向她爬来。

解闻战拔剑，准备一剑斩杀这个变态。听听他说的都是些什么？

然而下一幕，让原本怒火中烧的解闻战彻底愣住了。

上一秒还柔弱的上芜，下一刻脸色骤变，气势也变了。

她狠狠一脚踩在夜鬼的脸上，瞬间，上芜的衣物和头发在无风中飘动，她横眉怒目地斥责：“你这个蠢货！凭什么你喜欢我我就要接受你？不接受你就是背叛你？你哪来的这种荒谬的想法？死了就要在一起？美得你，你先去死吧，臭蠢货！”

然后在解闻战惊恐的目光中，夜鬼的头被爆了！

砰的一声，头颅炸裂！

头发、脑浆溅满一地，夜鬼的身体四分五裂。

解闻战目瞪口呆，一脸茫然。

发生了什么？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好残忍！

上芜转向解闻战，脸上再次恢复柔和的笑容，轻声道：“英雄，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解脱，你是个真正的君子。”

“不，不用，不用谢。”解闻战的声音颤抖。

刚才还奄奄一息的柔弱女子，真实面目竟是如此强悍？

“要的，要谢的。”上芜的声音依旧温柔。

“不，不用了，真的不用。”解闻战声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