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封离别信,一个妻管严(1/2)
木屋内。
四人围坐,槲小青趴在门外。
芈离潇一阵翻箱倒柜。
“呐,就是这封信。”芈离潇单手把信递给原之野。
原之野复又递给槲寄尘,槲寄尘还没拿热乎,木清眠把信抽出来,递给了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木随舟。
芈离潇看着这信在他们手中周转,有些不可思议。又不是不认得字,谁打开看不一样?搁这儿玩击鼓传花呢!
松油灯拿近了些,木随舟看着信封的字迹工整,端庄整齐的“木兄亲启”四个字,一时间有些怅然若失,其中苦涩不足为外人道也。
槲寄尘不免有些期待,声音雀跃道:“快打开看看吧!”
在四人目光注视下,木随舟手指僵硬地打开信封,拿出信仔细、小心地展开。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端正秀丽的小楷字,熟悉的口吻,木随舟都能想到写信人当时的心境,定然是傲娇的。
一共就两页纸,不过百十余来字,木随舟却看不明白了。
信的开头是:随舟吾兄,别来无恙。
结尾是:画的潦草的一朵小花,并未署上他花扶砚的名。
大概意思是:往昔情义无价,有此兄弟千金难买,寻找他侄儿之事,万分感谢,如此大恩,来世报答。
望他珍重,莫去寻他。
自然也是提到了槲寄尘的,就四个字:好好地活。
木随舟愈发沉默,心中苦闷不已,摸着玉珏不知想什么。
槲寄尘看到那四个字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不信邪,拿着信凑近油灯,又烤又熏。
一个字也没显现出来,反而差点把信给燃了。
木随舟突然起身,带着剑准备出去。
“大爷,你去哪儿?”原之野问道。
“透透气,不用管我。”
槲寄尘喝着茶,眉头紧锁,什么也没带,也准备出门去。
原之野话还没问清楚,槲寄尘只短暂朝木清眠说了句:“我出去一下。”便跨出了房门。
屋内仅剩的三人齐齐转动脖子,看着门口,复又回头看着桌上。
泛黄的信纸,边角有些皱了,直挺挺地躺在桌上。
剩下三人谁都没有抢先开口,空气好像凝滞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屋子漏风,加上靠近湖边,湿气重,风一吹,木清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木清眠捞过信,不消多长时间便看完了信。
竟是一封离别信,怪不得!
原之野伸长脖子等待,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信上写的什么?怎么你们一个两个地看完了脸色都不好?”
“嗯,”木清眠停顿了下,努力找个合适的措辞,“一言难尽”
原之野真诚发问:“那能给我看看吗?”
“看完了把信装好就是,”木清眠把信递给他。
转头望向门外,天已经黑了,湖边又有树遮挡,视线比草原上黑暗不少。
木清眠提着剑给二人说道:“我去找找他们,天黑又不熟悉路,免得迷路了危险。”
原之野拿着信的手一顿,抬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不安全。”
“不用,”木清眠拒绝道。
又向芈离潇讨要了一个灯笼,拢了拢衣服,这才出门。
月华暗淡无光,只有那么模糊昏暗的一团,星星零星地挂着几颗,好不寂寥。
一出门来,木清眠暗自感慨自己的莽撞,黑灯瞎火的,两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能跑哪去。
在风中凌乱了一会儿后,才依着直觉,沿着湖边小路走。
纸糊的灯笼并不怎么防风,走到树林茂密之处时,只稍微吹了那么一阵风,木清眠便觉阴风阵阵,有些想打退堂鼓,想掉头就走。
“叮咚!”
是什么东西掉落水中的声音,木清眠侧耳倾听,仔细分辨。
手不自觉握紧灯笼的手柄,他心想到——应该不是什么传说中的水怪吧!它会吃人吗?
越往前走,声音越清晰,灯笼里的蜡烛忽明忽灭,木清眠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忽然,一阵风袭来,灯笼很不争气地灭了!
木清眠忍不住东张西望,心里咯噔一声,想丢下灯笼掉头拔腿就跑。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挪动脚步,打算再往前走几步,若是还没见到槲寄尘的影子,他就要回去了。
他担心槲寄尘,但也打心底里怕鬼!
他脚步轻盈,生怕惊动林子里的鸟,湖里的鱼,用提心吊胆来形容此时的他再为不过。
“咔嚓”一声,木清眠踩断了一根树枝。
木清眠正准备往前走时,却忽然听见前方脚步声越来越近,当机立断,他转身就跑。
他跑得越急,后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快。
木清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夜里本就看不清路,奈何双腿还开始不听使唤,竟被一小石块绊倒了。
眼看身子就要重重砸在地上,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及时把他拉住,灯笼甩出去老远。
因为惯性,他又摔倒在人怀里。
靠着滚烫的胸膛,耳边是急促的呼吸声,掌下是发达的胸肌和蓬勃有力的心跳。
“有没有哪里受伤?”
听见熟悉的声音,木清眠这才睁开眼,抬起头,只见黑暗中的那张脸,带着一抹笑意。
不是槲寄尘还能是谁。
木清眠还在想该怎么避开这种尴尬的场景,毕竟要是槲寄尘再不出现,他能连滚带爬,把鞋跑丢了都不带回头的。
腰间温热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他,槲寄尘耐心地又问了一遍:“脚被扭到了吗?”
木清眠摇头:“没有。”
作势就要推开他,槲寄尘却把头埋在他颈窝,紧紧抱着他,声音低沉又落寞道:“阿眠,让我抱会儿吧!”
木清眠没应声,手却主动环上他的腰。
暗淡的月光终于明亮了一点,风吹湖面,泛起盈盈水光。
四周安静,少许的虫鸣声为这仲夜添了几分乐趣。
槲寄尘脑中一片混乱,在湖边打了水漂,吹了不少冷风,也没感到清醒。
看到本就怕鬼的木清眠还打着灯笼出来寻他,心里有些感动。
也为自己没有出声,吓着他了而感到懊悔。
还好木清眠没摔着,本就身体不好,万一掉进湖里在被冻着,那就真是犯了大错了。
良久。
槲寄尘终于舍得把人松开,“夜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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