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到鄂都遇旧人(2/2)
二人对视一眼,槲寄尘点头道:“那你前面带路吧!”
江边停靠的一艘大船上。
走到房间门口,槲寄尘木清眠二人看到那端坐的背影,脚下迟疑,着没直接进去。
不料,一女子在他们身后热情道:“怎么在门口堵着,快进去啊!”
二人回头一看,这不是之前在西南见过的李宿泱吗?
背对着的那人也起身转头开口道:“别愣着了,快些进来吧,人多口杂。”
四人围坐下来。
邵禹首先开口道:“怎么,你们都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吗?”
木清眠道:“还请直言,我二人属实猜想不到。”
邵禹从怀里抽出一封信,放到二人面前道:“你们看了这个便知道了。”
又是一封信。
槲寄尘和木清眠一见信奉便觉得脑袋晕,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带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信上只有两行字,少的竟连个署名都没有。
“槲木已到鄂都,速去。”木清眠喃喃道,继而抬头问道,“就只有这些?”
“嗯,我本不想掺和你们的事,但是和这信送来的还有一从槲寄生,义父就什么都没说,让我趁着这次漕运,来这鄂都等你们。”邵禹点头,继续道,“所以,我一来这儿就和大大小小的渡口的领头打好了招呼,所以找到你们并不难。”
邵禹的三言两语解释,外加一封来历不明的信,槲寄尘想破脑袋也猜不到是谁在背后搞这些。
总不能又是他舅舅的手笔吧?
就算是的话,那目的何在?
槲寄尘又看向李宿泱,好奇道:“你怎么也来了?”
李宿泱道:“我?当然是来看看我家的产业了,反正有船要来,何不捡个便利?所以就一起来了。”
木清眠看着她脸色,仔细分辨她的话是真是假。
李宿泱不悦道:“你别那么看着我,我都是刚刚听到你们那么说才知道有这回事的,我还纳闷为什么越川哥还不走呢!”
“也没怀疑你,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槲寄尘道。
“对了,还有其他消息吗?”木清眠转移话题道。
“暂时没有,而且信上也没说我到了这鄂都,等到你们之后要干什么,我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我们还是多找找其他线索吧!”
“嗯,有道理。”木清眠点头,又问“那你义父就没和你多说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没有,只说了见机行事,连我都郁闷得慌。”
“诶!这可难办了,可能你义父知道些什么,不过现在也问不到了。”木清眠叹气,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道。
“对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邵禹问道,“我可听说,有些人已经都追杀你们一路了,你们现在住那客栈安全吗?要不到船上来吧?”
“少帮主消息还挺灵通的,不错,是有这么回事。”
槲寄尘想着二人也没熟到那份上,况且还有四匹马呢,怎么看都不方便,坦然拒绝道:“不过住宿这事儿,多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木清眠却没直接拒绝,只淡然道:“我们回去问过大爷后,再给你答复。”
邵阳道:“也可,既如此,那明晚我请大家去狂仙酒楼吃饭,你们回去告知大爷和吴府的原之野,来不来没关系,但你们二位可一定要来。”
李宿泱倒不那么想,她直接道:“我呢,倒与越川哥相反,你们来不来无所谓,大爷和原之野来就行了,你们随意便是。”
槲木二人笑而不语,道谢后便不作多留,直接回了客栈。
“阿眠,此事你怎么想?”槲寄尘躺在床上,侧身枕着头问他,“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明显的脑子不够用罢了,”木清眠道。
槲寄尘正欲发作,木清眠接着道:“我也一样,想不明白啊。”
说罢,木清眠竟打起了哈欠,语气懒散道:“咱别难为自己的脑袋瓜了,行吗?早点睡吧,我真的困了。”
“嗯,你先睡吧,容我再想想。”
槲寄尘把人搂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心中默默叹气,单单一个找人的事情,现在怎么还越来越复杂了呢?
困意袭来,槲寄尘渐渐睡熟了,怀里的人却睁开了眼。
片刻后,两个姓木的却点着蜡烛坐着干瞪眼。
“大爷,你先说。”木清眠开门见山道。
木随舟侧头看向睡得死猪一般的原之野,心道:“这迷药就是好用!”
收回视线,木随舟道:“这事儿,我也没头绪,我实在想不出除了槲家主家的人传信会用槲寄生,还有哪些人会用。”
“而且,据我所知,槲家自被灭门后,就没人知道这么做的含义,就算有人冒充,那这江湖人上都知道已经槲家被灭门了,冒充又有什么用呢?好处没有,反而会惹祸上身。”
木清眠眉头紧锁,道:“那大爷,你说漕帮帮主王某接到信后,就立马让邵禹来鄂都等着是什么意思?”
“这我哪知道,那么离谱的事我这么知道他就乖乖去做了!”
“大爷,”木清眠轻声唤他,“你就是那个“无名舟”吧,不然那个邵禹这么那么尊敬你,当初你可是为他大杀四方,让王某坐稳了帮主之位,邵禹身份得到公开,没产生乱子你才离开的。”
“嗯,那又怎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没想到你身上秘密还挺多的,”木清眠了然,又问道,“那这墨城的李宿泱又是怎么回事儿?”
“哦,她啊,”木随舟陷入回忆中,语气悠然道:还不是拜她那个有钱的爹所赐,我那时感觉前途一片晦暗,走投无路的时候救下了他爹,然后就请我做他府上的护卫,报酬很高,但我心灰意冷只想回淮阳城去,他退而求其次说,他要出远门,让我替他看顾着他夫人和李宿泱,彼时,我身无分文,就答应了。”
“李宿泱小时候老是被他堂哥欺负,我一个大人不好当面教训那小子,就在有天夜里,趁他房里的丫鬟婆子松懈的时候,把人拎出来揍了一顿,没打多重,就鼻青脸肿的,看着吓人,还说了他敢欺负李宿泱,就再把他领出来打一顿,要么就扔道山上喂野猪,那小子被吓得哇哇哭,我给他丢他们后院就没管了。”
木清眠听后,有些不可思议,虽然看着木随舟可能不太靠谱的样子,没想到年轻时还那么有趣呢!
他好奇道:“后来呢?那混小子没告你状?”
木随舟道:“告了啊,但打他时我蒙着面,他只听到了我声音,我死不承认,正好李涣钰提前回来了,我就趁此机会走了。”
木清眠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看那俩人都上赶着来亲近你。”又赶忙迂回道:“哦,对了,扯远了,那大爷,往信封里丢一丛槲寄生是什么意思你还没说呢!”
木随舟道:“代表槲山的当家人寄来的信,或者再不济也是槲山主家的人,且在槲山有一定的话语权,事成之后,可以向槲山提条件,但很久都没人用过了,连寄尘他父辈,族辈都嫌少有人用,因为事成之后付出的代价是不小的,没人愿意冒险,除非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还是第一次听闻有这样的作法。”
木随舟道:“我也是听寄尘他舅舅说的,具体真实的用意恐怕只有送信的和搜信的知道。我和扶砚兄毕竟不是槲家人,这一点不好说。”
“嗯,那明天我找个机会问问他,”木清眠道,“明天的晚宴你去吗,大爷?”
“去啊,有免费的饭还不吃,哪有那么傻的人!”木随舟理直气壮道,“对了,问寄尘的时候你看他脸色不对就别问了,这小子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了,臭得很!”
木清眠点头,轻轻挪动椅子起身:“嗯,我心里有数,那我先回去了。”
躺回床上,木清眠叹了口气,“搞半天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看着身旁的人熟睡的脸庞,又长长叹气,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怎么那么多人都要我们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