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遭缝困境,幸得牡丹救(1/2)
傍晚,天边的晚霞映得江边连着一大片沙滩都是红彤彤的。
槲寄尘揉揉惺忪的睡眼,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屋子里空荡荡的,客栈楼下人声喧闹不已,木清眠还未归来。
“怎么睡了这么久?”槲寄尘暗自纳闷道。
一阵头晕脑胀的不适感之后,肚子里又传来了咕咕咕的响声,他竟然躺饿了!
推开窗,浮云遮望眼,江心小岛上一片金灿灿。
匆忙洗漱后,又敲响隔壁的房门,不料木随舟和原之野竟都不在。
“难道下楼吃饭了?”槲寄尘自言自语道。
收拾客房的小二见他愣在走廊上,上前道:“这屋里的人出去了,客官你是住隔壁的吗?”
槲寄尘点头,问道:“嗯,他何时出去的?”
“早上用过早饭后没多久就走了,哦,对了,那位客官走的时候还在柜台给你留了一封信,你找掌柜的去取吧!”
“好,多谢!”
在柜台拿了信,只见龙飞凤舞的几个字跃入眼前:“有事儿,别管。”
槲寄尘本就晕乎的脑子更晕了,被气的!他这大爷什么时候能靠谱一点?
晚霞渲染的天空已经渐渐褪色,天色快黑了,木清眠还未回来。
槲寄尘拿着仅有的几块铜板在路边小摊上吃了一碗馄饨。
坐着等木清眠的时候,看见路边有卖东坡饼的,想着木清眠要是回来了保不准还没吃东西,仅剩的两枚又去买了饼,自此身上空无一文。
等啊等,等到晚霞没了影,等到江面金光不在,等到贴着胸膛放的东坡饼都不热了,木清眠还是没有出现。
“诶!”槲寄尘长长叹了口气,这三人都不在,他这心里实在不踏实。
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唯一认识的只有邵禹李宿泱他们俩,没办法,槲寄尘只好去江边找他们俩。
巧合的是,邵禹和李宿泱并不在,之前带他们去狂仙酒楼的小厮告知他,二人一早便接到这里航运官老爷的邀请,去赴宴去了,至于何时回来还未可知。
人来人往的港口,嘈杂声不断,槲寄尘耳边嗡嗡嗡的,听不见其他声音。
人潮拥挤,身边路过的人都有说有笑,唯独槲寄尘像个被丢弃的小狗,愁眉苦脸,可怜巴巴的站在人群中,不知该往哪儿走。
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既想去找人,又怕人回来了见他不在,错过了。
想留在客栈等他们,又怕他们遇到了危险,不能及时去救他们。
思来想去,槲寄尘决定先回客栈,留个信儿,然后再出去找人。
时间过得飞快,夜里子时,槲寄尘还是没有他们三人的半点消息。
心中越来越不安,担忧害怕极度攀升,槲寄尘的手心背上全是汗,沁湿了衣裳。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三人八成是出事了!
可繁华的都城里,有谁能光明正大的把三人怎么样呢?
不!白云宗的人已经来了,正在暗处虎视眈眈呢,保不齐木清眠已经被人暗自扣押了。
槲寄尘越想越怕,脑海里都是三人遇害的惨状。
浑浑噩噩的,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狂仙酒楼。
槲寄尘暗自发笑,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喝呢,他们总不能撇开自己在酒楼里还超好喝吧!
摇摇头,把脑海中荒谬的想法散去,插着腰对天长叹了一口气。
正欲转身时,却见三楼窗户那里竟有人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
槲寄尘揉揉眼睛,仔细看,竟是原之野!
正当他一脸着急地往酒楼里冲时,许多服饰统一,带刀的人把他拦在了二楼之下的楼梯上。
一身着华服的人大声喝道:“大人正与民同乐,哪里来的草莽贼寇,还不速速退下!否则刀剑无眼,休怪我们无情!”
槲寄尘好言好语,道:“我找人,无意冒犯你们大人,他就在三楼,还请几位大人高抬贵手,不要为难于我。”
为首两个人窃窃私语一番,那华服男子道:“恕难从命,赶紧走吧,免得惹火上身。”
槲寄尘哪能轻易退去,拔出剑就要与人拼命,杀上楼去。
领头的未动,光是剩下的几人就够槲寄尘好一番折腾。
右臂负了伤,胸口被人猛踹一脚,从二楼摔到了一楼,砸碎了一张方桌。
槲寄尘吐出一口鲜血,爬起身擦干嘴边的血迹,认准时机,借助厅中梁上装饰的红布,跃上二楼。
又是一番厮杀,槲寄尘一对多,渐渐体力不支,险些又被摔下楼去。
三楼的打斗声停了,一道尖声尖气的嗓音充斥槲寄尘的耳膜。
“咱家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怎么男不男,女不女的?
分神之际,只听楼上原之野大喊一声,“狗贼!你个老东西,别拿你的脏手碰他!放开他!”
槲寄尘眼皮直跳,木清眠早上说过是和原之野一同出门,那么如今木清眠肯定危险万分。
顾不得腿上鲜血直流,槲寄尘杀红了眼,拼命往三楼靠近。
二楼打斗不断,三楼嘈杂声却突然停了。
“嘭!”
“哐啷!”
酒楼外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槲寄尘不敢分心,一眼不眨地盯着眼前阻拦的人。
只听楼上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叫:“小野!”
槲寄尘清楚得听到,那是木清眠的声音。
正当槲寄尘要与之死战时,三楼有人传话了,“速速绑了,带上来。”
是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
楼下几人应道:“是!”
槲寄尘本就想上三楼,倒没做垂死挣扎,三五下就被带上了三楼。
一到三楼,只见木清眠被绑在椅子上,胸膛的衣服一大片湿润,旁边是碎裂的酒坛。
“阿眠!”槲寄尘挣扎着要过去,被人拿刀柄怼了肩胛骨和肚子,顿时疼得直不起腰来。
反观木清眠,神情呆滞,面色潮红,身体微微颤抖。
槲寄尘怒目而视,知道木清眠是被下药了,这些人何等卑鄙!
目前,原之野不知生死,木随舟不知去向,槲寄尘心里焦作万分。
更为这青天白日,强抢子民的朝廷官感到悲痛厌恶。
待看清坐着的三人外,槲寄尘反倒镇定下来,擒贼先擒王,待会儿逮到机会绑了三个老东西之中的一个,那木清眠就得救了。
“你是他什么人?”那位尖声细气的人问槲寄尘道。
槲寄尘气愤道:“你管我是什么人,我劝你赶紧把他放了!不然,仔细你的脑袋!”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和陈公公那么说话!?”一男子厉声喝斥道。
槲寄尘笑了,“怪不得声音那么奇怪,原来是个阉人啊!”
“混账!”陈公公脸色铁青,转而却笑了,上前来拍拍他的脸,道:“你虽长得不错,可一张嘴太毒了,杀了你实在可惜。”
陈公公转头吩咐那着华服的二人道:“来人呐,把这椅子上的小美人儿放在床上去,至于这位嘛,既然那么爱打抱不平,嘴又那么毒,就把他嘴赌了,绑在那梁柱上,就看着咱家慢慢享用这位小美人吧!”
槲寄尘目眦欲裂,破口大骂,“无耻的老东西,阉狗!你有本事杀了我!…”
“陈公公,如此我二位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有事你请吩咐,我二人定当竭力。”那雄浑嗓音的主人道。
陈公公随意挥了下手,“嗯,你们回去吧,这里暂时用不上你们。”
“哈哈哈!”陈公公边走边笑,槲寄尘使劲挣脱绳索。
着华服的二人就守在门外。
陈公公当着槲寄尘的面就开始宽衣解带,木清眠已经神志不清了。
槲寄尘被这眼前一幕冲击着大脑,他快要疯了!
当陈太监的手扶上木清眠的脸庞时,槲寄尘眼睛充血,赤红无比,然绳索坚固无比,挣脱不得。
眼看着陈太监的手就要交解开木清眠的腰带,千钧一发之际,原之野竟从窗户飞身进来,刀悬于陈太监脖颈之上。
他言语冰冷道:“放人!”
槲寄尘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
陈太监反而不急不慢道:“你以为挟持我,就能能逃出去吗?无知小儿,简直可笑!”
袖箭一出,绑着槲寄尘的绳索断了掉落在地。
槲寄尘晃眼看,原之野胳膊上都是伤,他的剑已经被人拿走了,还好还留有一把匕首。
槲寄尘刀架在陈太监的脖子上,“小野,情况危急,拜托你带着阿眠先走,我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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