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魔族——孤独的宿命（1/2）

人类、魔族、精灵三族中，唯属人类的生命最为短暂。

七八十年的光景对魔族或者精灵来说可能只是多眨几次眼睛的时间，对人类来说却足以称得上漫长的一生。

海塔不明白为什么最为信奉女神的人类却寿命如此之短暂。

短暂到他好不容易遇见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却也即将失去她——菲伦。

是山河日下，哪怕贵为曾经最强大的僧侣，此刻年迈的海塔也已经因为近乎走到生命的尽头而显露出风中之烛般的脆弱。

“咳咳！”

屋门口，灯火旁，海塔响起剧烈的咳嗽声。

芙莉莲见状轻轻地给海塔把身上披着的衣服拉紧一些。

“不去休息吗？”

“嗯，最近似乎不怎么睡得着呢。”

海塔看向突然从身后冒出来的芙莉莲轻轻地点点头后，淡淡一笑。

“芙莉莲，你怎么也没有睡？”

“刚刚破解了魔法书的秘密，才从地下室出来就听见了你咳嗽的声音。”

“所以过来看看。”

芙莉莲在海塔身旁的小台阶上坐下，单手托着腮。

“原来是这样，”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海塔含笑看着芙莉莲，轻轻地摸了摸芙莉莲的头。

“海塔，你变了呢。”

芙莉莲没有反抗海塔的亲昵，只是在海塔收回手去后才像是感叹似的说起。

“变得像个大人。”

“呵呵，”

“毕竟我怎么说也是个老头子了。”

海塔被逗笑出声，眼神之间满是感慨。

“人阿，”

“上了年纪之后，人自然是会变的。”

“这样么，”

芙莉莲静静地看着海塔，灯光照亮海塔的背影略显高大。

“嗯啊，”

“虽然我是想这么说不错啦，但是，”

“我其实似乎感觉我的心灵还和小时候一样，丝毫未变呢。”

海塔笑着说道。

“只不过很多时候为了装的像个大人，我只能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些。”

海塔抬头望向广袤的夜空。

“这样才能算符合的上我大人的身份吧。”

“也就是这样，构成了现在的我。”

海塔言语间多少有些感慨。

虽然最后确实是成为了自己理想中的大人，但海塔总感觉有些怅然若失。

像是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比如，当年担心德古拉菲尔因为过于刚硬的性格激发教会和贵族的矛盾，把他逐出师门。

比如，为了科里斯特男爵一家安危，海塔联系起了因将教会隐隐带入利益纠纷中而数年没有联系的依德凯尔。

比如，每次透过窗户看着菲伦早早动身前往山顶练习魔法的身影，他总想着挽留下菲伦，让他陪陪自己。

哪怕一会也好！

可是最后却还是放手……

比如，每次生病都想让菲伦留在自己身边陪陪自己，但每次都是未能说出口，小小的愿望甚至需要苏文或者芙莉莲提起，他才能勉强实现。

比如，比如……

星光璀璨，海塔自己的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其实他想过，有时候自私一点，未必要做自己理想中的大人也好。

可是日积月累之下，他也逐渐变成了理想中的大人。

海塔淡淡笑着。

“不太理解。”

芙莉莲轻轻地摇晃脑袋。

海塔所说的对她来说有些复杂。

“这样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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