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老祖羽化（2/2）

“我问你是谁，哪里见过你。”

蜃行素道。

“小的冥灵，天阶下的一团精气。”

冥灵说道。

“那是何物？”

蜃行素回想，天阶下并未见过如此气息。

“埙。”

冥灵道。

“入云辇。”蜃行素飞身进入云辇，命简离护法为冥灵寻个座位，那冥灵却道，“小的无需坐下。”

“你变个人样儿出来。”蜃行素转对简离护法道，“绕列姑射群岛巡游。”

鹤使与鹿使没办法，只得牵动云辇绕着群岛巡游起来，天空中这便留下一道九彩云迹，悠悠然点亮列姑射群岛。

“小师父，斟酒。”蜃行素说罢还未见冥灵幻化，便道，“为何不变。”

“天孙大人，小的不知您要我变成什么样子。”

冥灵道。

“你是男是女。”

蜃行素问道。

“可男可女，雌雄双体。”

冥灵道。

“噫？”蜃行素惊道，“变个女人，有多漂亮便多漂亮，天下最美的那一个。”

“咕嘟咕嘟……”

冥灵身体冒出许多气泡，它也不知蜃行素想要个什么样子，只觉得仙主在他眼里便是美的，变成仙主模样总不会错，于是便化作了仙主——

但是，它搞错了。

是的，此刻代行仙主职责的是简离护法。

于是，蜃行素面前又多了一位简离护法。

“大胆，为何变成我的模样？”

简离护法喝道。

“小师父勿恼，它就是一团未开化的精气，能认识几个人？我叫它变成世间最美的人儿，它变成了你，你就是这世间最美的人儿么。”蜃行素笑道，“就这样，我便唤你简离了，真正的简离可是我师父呦！”

“天孙大人喜欢便好。”

冥灵诚惶诚恐说道。

“吹你那……埙。”

蜃行素接下简离护法递来的酒，驴饮一杯，顿觉精神百倍，咂嘴说道。

“天孙大人要听什么样的曲儿？”

冥灵道。

“最拿手的。”

蜃行素道。

“那我需喝杯酒。”

冥灵道。

“小师父，给你一杯。”

蜃行素道。

简离护法诧异片刻，还是给冥灵递上一杯酒，那冥灵轻启红唇，却是咂摸几口，喝完后红光满面，一副娇羞之状，看得简离护法紧咬牙根，似要生吞了它一般。冥灵随即把着陶埙，递到唇边，娇唇似微醺的双眼般眯着，发出圆润浑厚的一声——

“呜——”

悲咽之声，尘世的秋天仿佛来到蜃行素身边。

秋风起，落叶纷飞，几分愁绪萦上心头。一抹淡淡的哀伤在蜃行素眼眸中酝酿出来，恍然间，他看到了棋楠，凄苦地行走在黄昏的林中小径，一步三回头，像在找寻自己。

悲戚与哀伤涌来，围困着蜃行素。

“噫——”

蜃行素把目光投向简离护法，简离护法便成了棋楠的模样，她端着酒壶，一甩五彩长发，一道秋天的深邃便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