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家庭（2/2）

“50？”奥菲斯再次放声大笑。 “有几千个！”

格拉维斯的下巴掉到了地板上。 “几千？我有几千个兄弟姐妹？”

奥菲斯窃笑道。 “是的，想象一下。所有这些兄弟姐妹都有自己的家庭。”

格拉维斯无法理解自己有成千上万的兄弟姐妹这一事实。 “他们都在哪儿？”他问。

奥菲斯拿出一个水壶和另一个杯子。他倒满咖啡，杯子自动移到了格拉维斯。他示意格拉维斯喝水，格拉维斯喝了一口。他以前喝过咖啡，但这杯咖啡味道很糟糕。他试图掩饰自己的厌恶，但奥菲斯注意到了，又笑了。 “你知道有多少人会舔我的靴子只是为了喝一口吗？然而，你看起来就像是脸埋在一堆屎里一样。”

格拉维斯羞得脸都红了。他不想不尊重他的兄弟。他张嘴想要道歉，但奥菲斯挥了挥手。 “别担心，好像我的咖啡能跟得上我们爸爸的，我就是想逗逗你。”

格拉维斯叹了口气，但内心却感到温暖。这就是家人。他觉得哥哥对他很诚实，只有善意。尽管如此，他仍然不习惯自己有一个兄弟……或者数千个兄弟。他再次举起杯子，倒空了。

奥尔菲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好！男人就该这样！就算你不喜欢，也要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毫无怨言，你果然是我的弟弟。”他喝了自己的杯子，也把杯子倒空了。 “现在，回到你的问题。你想知道我们其他兄弟姐妹在哪里吗？”

格拉维斯点点头。

“无处不在，”奥菲斯说。 “在这座城市里，你可以找到很多这样的人，每个宗派中，你都可以找到至少一个兄弟姐妹。你可以发现他们中的一些人在四处游荡，他们中的许多人在世界各地都担任要职。”

格拉维斯的眼睛非但没有睁大，反而眯了起来。 “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按照你的话说，我几个月前就已经走上这条路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有足够的时间来拜访，或者至少打个招呼。”

奥菲斯叹了口气。 “别生他们的气，我能理解。看看你现在的处境，你刚刚经历了两周的生死战，再过几个月，你就会去下界，你“只有自己飞升才能回来，而真正能从下界飞升的人有多少？答案是少得可怜，活着回来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一。”

格拉维斯感到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哽住。他只想着自己的准备和未来的旅程。他并没有想到，想要提升，会是多么困难。格拉维斯叹了口气，有点明白为什么他的兄弟姐妹不想见他了。

奥菲斯继续说道，确认了格拉维斯的想法。 “想象一下，遇见你的新兄弟，几个月后他就消失或去世了。如果他们遇见你，他们就会依恋你，如果你死了，他们会悲伤。尽管我们比凡人活得长得多，亲人的死亡永远不会变得更容易。”奥菲斯再次叹了口气。 “请不要把他们想得不好。”

格拉维斯能够理解他的兄弟姐妹。也许他会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做同样的事情，尽管这仍然感觉不对。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实力太弱了。如此虚弱，以至于他的兄弟姐妹害怕对他产生任何依恋。嗯，至少有一个。 “我希望你不介意我问，但是你为什么决定来见我？”

奥菲斯笑了。 “其实，因为我选择了和你一样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