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殿（2/2）

“来人，给顾留侯赐座。侯爷，你这是要演的哪一出啊？”顺治帝故意装傻充愣。

“启禀陛下，臣不是演的哪一出，而是有人陷害我的孙儿，要治我孙儿死罪！请皇上明察！”老侯爷不卑不亢，跪下见礼，声音中带着哭腔，吼出了这些话。

“哦，这件案子不是人证物证都已齐全，三司下了结论了吗？”顺治帝诧异地望向刑部尚书问道。

“证人？刑部可敢让证人上来相见？”侯爷转过头，怒视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立刻跪倒在地，奋力磕头“陛下恕罪啊，证人昨日已经死在刑部大牢。”

“哦，证人是如何死的？”皇帝厉声问道。

“回陛下，经仵作验尸，是被人毒死的。昨日顾留侯带人闯入刑部，证人就死了。顾留侯有重大嫌疑，请陛下彻查。”刑部尚书一口咬定是顾留侯所为。

“放屁！我刚到刑部，那证人便死了，明明是有人灭口！要陷害我孙儿。”侯爷大声骂道。

“哦？难道此案另有隐情，着三司继续查案。”皇帝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陛下，臣已将我的孙儿带来。他可以自证清白，不如让他上殿自辩。”侯爷再次跪地，向皇上请求说道。

“哦，既然来了，便宣吧。”皇帝眼中阴霾一闪而过，吩咐当值的司礼太监道。

司礼太监宣后，钱锋从侯爷带来的黑衣卫中闪身而出，跟着一位禁军向金銮殿快步走去。

来到大殿中心，钱锋“扑腾”一声扑倒在地。他虽然跪了，但是膝盖没有着地，撅着屁股，用四肢撑着身体重心。有长袍遮掩，没人能看清。虽然姿势有点累，但钱锋无论从身体还是内心，都不愿意下跪。

钱锋大声喊道：“陛下，我冤枉啊，快救救三皇子吧。”为了活命，两世为人的钱锋，第一次如此狼狈的“表演”。

钱锋昨夜和侯爷演练多次上殿的情形，在侯爷这个老油子的苦心的指导下，钱锋的动作、语言、神态，非常到位。

“我那三皇子还在？快快起来说话。”皇帝焦急地问道。

钱锋站起身后，先假装抹了几滴眼泪，按照昨天和侯爷商量的说辞，讲述了当天发生的故事 。

三皇子被刺案件，在钱锋的讲述下，完全反转了。

按照钱锋的说法，三皇子邀约钱锋在红袖阁喝酒。酒桌上，三皇子越喝越多，越来越失态，多次想要当着钱锋的面，轻薄花魁红袖。

钱锋义正言辞地阻止三皇子，哪知那三皇子不但不收敛，还出言不逊，扬言要杀掉钱锋。

钱锋感觉到此时三皇子性情大变，无论是样貌和举止都与平日大相径庭。便试探性的指责他是个假货，败坏皇家名声。结果对方当场承认，自己是个冒牌货。还声称他身边的人都是傻子，被他耍得团团转，没有人发觉他是个冒牌货。

真正的三皇子早已被他囚禁起来，而他利用三皇子的身份做了很多坏事，强抢民女、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买卖官爵，他都做过。并且说得有名有姓，煞有其事。

今日既然被钱锋发现了他的秘密，必须要杀人灭口，钱锋则奋起反抗。

在钱锋的描述下，这个假冒的三皇子，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而钱锋为了维护朝廷颜面，变成了正义的侠士。

一番争斗下来，钱锋一剑刺中对方的胸膛，将他当场刺死。

刺死冒牌货以后，钱锋害怕他还有同伙，便先行逃离红袖阁，回到侯府寻求侯爷的帮助。

皇帝和众位大臣听过之后，惊奇万分。对钱锋的说辞非常质疑，这和证人红袖的供词过程完全不一样。

刑部尚书咄咄逼人，率先发难道：“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如何得知你说的便是真话，三皇子的尸身，是经过三司共同查验,你又如何能够证明，死去的三皇子是被人假扮的？”

三皇子的尸身确实经过三司共同查验过，现在说死去的三皇子是个假的，三方都难辞其咎。

“只要证明死去的三皇子是假的，就能证明我说的全是真话？”钱锋平静地看着刑部尚书，丝毫不怵，就等着对方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