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对不起（2/2）

莱斯特的这支肾上腺素似乎是特制的，上次莱斯特都已经出窍了，一支肾上腺素都把他救了回来。

约瑟芬娜也一定可以，她也一定可以！

然而，注射器里的液体都已经空了，但约瑟芬娜却只是“呢喃”了一声，似乎只是在梦中沉睡。

“约瑟芬娜！约瑟芬娜，你快醒醒！我们就要出去了，我们就要到出口了。你不想再看看姐妹们么？你不想再见到大姐了么？！你知道吗，大姐在等着我们，她在等着你出去啊！”

“乔....”

也不知道是乔的哪句话触动到了约瑟芬娜，她终于恍若回神，然后微不可察的回应了一句。

乔惊喜的转头望去，约瑟芬娜的眼里依旧没有光泽，火焰灼烧之下，她的眼睛早就闭不上了，眼球都已经被烫坏了，但此时却有两行血泪从约瑟芬娜的眼角滑落。

“乔...是我对不起...”

“不！约瑟芬娜，没事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已经做到了你该做的，你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坚持下去，坚持活下去，然后继续帮大姐管好姐妹们。”

“乔..我没有..照顾好....”

乔知道，约瑟芬娜现在意识弥留之际，多半是已经听不到自己的话，甚至是不知道自己的在表达些什么了。

但她现在说的条理依旧还清晰话，大抵就是她心里最后的遗憾，也是她的执念了。

乔的脚步越来越快，约瑟芬娜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这个善良的姑娘，凭借着自己柔弱的身躯为其他姐妹硬生生扛住了那段堵着火焰的墙，为所有被困的姐妹赢得了逃生的希望。

但即便她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却依旧还在不停地责备自己没有做得更好。

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水雾阻挡了乔的视线，他颤抖着声音，依旧在安慰着约瑟芬娜，无论她能不能听见，他都要告诉她，自己还陪着她。

这段出去的路并不远，甚至乔用了比之前都更短的时间，他在终于看到出口的亮光的那一刻，却依旧感觉自己像是跑了几个小时。

“道格拉斯！道格拉斯！快救救约瑟芬娜！快来救救她！”

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瘟疫医生身旁，小心翼翼地的从自己的肩上放下了约瑟芬娜。

约瑟芬娜那触目惊心的伤势让所有见到她的人都说不出话来，不单是后背的伤，她全身都没有一处是好的，众人也只能从她身上已经和皮肤血肉融在一起的装饰品才认出来这是约瑟芬娜。

“快救救她，你救救她啊！”

见瘟疫医生只是探了探约瑟芬娜的脉，就收回手在旁边干看着了，乔一下子急了，他疯了一样的催促着瘟疫医生，甚至想要扑上去抓住他，但瘟疫医生无情且沉闷的声音却直接击碎了他的那一丝幻想。

“乔，约瑟芬娜，已经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刚才还....”

然而乔把手放在约瑟芬娜的脖子上，那里已经没有脉搏了，她真的已经走了，就这样带着痛苦，带着遗憾，带着深深地自责，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