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当场对质（2/2）

秦峥仔细的瞧着那块手帕，上面绣的马缨

花绣工精致，花蕊用淡淡的鹅黄点缀，仔细闻去，上面还有清新的茉莉香。

“这倒的确是月娘的帕子。”秦峥确认了这气味和裴照月身上的气味相似。

“皇上可要三思啊，虽说这很可能的确是瑶美人的帕子，可单凭这一个帕子，也不能就这样定了瑶美人的罪。皇上，可莫要冤枉了瑶妹妹。”

庄妃如此“担心”裴照月，看上去，倒更像是幸灾乐祸一般。

“继续说下去。”秦峥也没有功夫理会庄妃阴阳怪气，既然现在已经有了证据，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他很想知道。

“然后，臣妇就赶紧将这手帕藏了起来，毕竟这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可是后来，臣妇却发现这二人并未就这样收敛。直到后来，九姑娘犯事儿的时候，臣妇就又发现了，这二人在偷偷私会。那一天，皇上就在书房当中，臣妇路过小花园便看见月娘带着一块玉佩，因为那玉佩样式奇特，所以臣妇就多留心了一下。结果没想到第二日在那小花园的狗洞附近，臣妇竟然发现了那块遗失的玉佩。这下子，臣妇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

郑氏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那块玉佩，样式果然奇特，上面镌刻的，是两条首尾相连的鱼。

秦峥眯着眼睛接过那块玉佩，上面那双鱼图样，在燕北可是夫妻百年好合的意思，那么如果这个裴夫人所说是真，那么月娘就真有可能是与那人私通。

裴照月敏锐的观察到了皇上的神情，眼底的怀疑逐渐加深，看来再这样下去，恐怕皇上真有可能会相信郑氏的鬼话。

“皇上，臣妾的确有过这样一块玉佩。可这玉佩，乃是臣妾尚未嫁人之时带在身上的。当时臣妾年纪还小，嬷嬷和臣妾说，这是臣妾生母白姨娘给臣妾买的，所以臣妾格外爱惜。后来在房中机缘巧合找到了它，子苓也向臣妾解释了它的由来。至于为什么，它会出现在那狗洞边上，后来有一日，臣妾便将它遗失了。所以臣妾怀疑可能是有人偷了臣妾这玉佩，栽赃嫁祸臣妾的。”

这演戏谁不会呢？裴照月从前也是在政治场上演戏的老手了，此刻的眼泪更是说来就来，哭哭啼啼的倒是比那郑氏还要可怜。

秦峥见不得女人哭，但是此刻一直好收了他那心疼的心思，毕竟，若是她身为皇帝还被妃嫔背叛，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若此事真为栽赃，朕自然会还给你一个清白。”

郑氏像是得了肯定，连忙说下去。

“皇上不必听月娘的一面之词，她是真心想要维护那个狂徒。自然是，不会和皇上说实话的，臣妇后来也曾经撞见过那申家公子在我们裴家的后院外踌躇着不进来，但看上去，又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后来，月娘好像是发现了臣妇在偷偷跟着，所以后来他们二人之间的来往就少了。可是有一次他们二人私会之时，有一个小丫头

瞧见了。说来也巧，那小丫头原本是我家锦娘身边的，小丫头也愿意出来指证。”

门口进来了一个圆脸圆眼睛的小丫头，看上去年纪不大，人也憨憨笨笨，裴照月倒是没认出来这小丫头是谁，照兰因为一直都在这裴家生活，所以一眼便认出了这小丫头的身份。

“这不就是八姐姐屋子里头新添的丫头吗？好像是唤作元月的。”

照兰突然说话想引起皇上的注意，结果显而易见，在现在这紧张的时候，谁会注意她一个刚刚被骂的姑娘。

“元月？为何起这样一个名字？”秦峥其实并不是奇怪这姑娘的名字，而是，这裴家人在给丫鬟取名字的时候，竟然丝毫不避讳主子小姐的名讳。

“皇上莫要见怪。这小丫头是锦娘在月娘进宫之后才召进府里来的。”

郑氏当然是记得要避名讳这事儿了，可林姨娘此刻却不打算给郑氏颜面，就算嗓子哭的哑了，也要插上一句。

“什么八小姐屋子里的小丫头，这分明就是，锦娘为了泄愤，所以故意召进来，和月娘名字相似的小丫头。为的就是，在想起月娘在宫中受宠时，她气不过，经常想各种法子折磨这小丫头。”

元月也是第一次来这场合，自想是紧张的。不过她心里更加多的是忐忑，毕竟主母让她撒个谎，说是这事儿过了，就放她出府回家去，元月年纪小一些，竟然连这鬼话也相信了。

“想不到，八妹妹对臣妾竟然如此记恨。倒不知是为何了。”

裴照月说这话并非是无心之言，若是这个时候暗示皇上，她们郑氏母女本就对她心怀不满。那么一会儿若是她们母女二人，再说出一些什么话的话，恐怕皇上也要在心里掂量一下，这话是否有怨恨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