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2/2）

花园中总是有她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此刻安静的花园中只剩下孤寂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绕过长廊。

那里灯火通明，挂着很多带着流苏的红色小灯笼，他的小野猫常常喜欢偷偷溜出去玩，夜色太黑，他怕她回来的时候路过这里，会害怕，于是就在这里挂上了她最喜欢的小红灯笼。

红色的小灯笼依然亮着温暖又寂寞的光晕，他的小野猫却很久都没有回家了。

雪落的目光缓缓地落在封战那青色胡茬上，微微蹙了蹙眉，主上向来喜好整洁，从未如此邋遢过，从刚才一进院中，他便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气压，他知道主上定然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所以也不敢再多嘴，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跟在

身侧。

突然封战脚步一顿，雪落也连忙停住脚步，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封战的目光幽幽地落在书房的门前，缓缓抬眸，满目星河，冷月高挂，冰冷瓦片纤尘不染。

他的小野猫醉了的时候，会拉着他上房揭瓦，唱歌给他听。

她说过，“战战，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他知道她是个小骗子，可是他甘之如饴。

他推开房门，他的小野猫走后，他就搬进她的卧室，他常常睡不着，这里有她的味道，好安眠。

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个小财迷的，枕头下，还有她的私房钱，架子上各种珍贵又价值连城的小摆件，桌子上还有她亲自做的机括鸟，柜子里每件衣服都是他亲自为她挑选的，他最喜欢那件红色的，他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她穿红衣时，那般俏丽又惊艳。

这里本来是用来金屋藏娇的，他打算永远这样将她藏起来，不被韶华宫的任何人发现，她是他真正的软肋，他怎么可能让她暴露出来。

可惜计划不如变化快，仿佛一切都早已注定，纸包不住火，只是他终是顾念那卑微的一丝母女情谊，不想把事情做绝。

可是，她偏偏逼他。

封战幽幽垂眸，

茶色的冰眸染上一抹诡谲阴暗的冷光。

为什么要触碰他的底线？

“山鬼呢？”封战突然回身问道。

雪落脸色倏然悲伤，仿佛有一团棉花堵在喉咙里难受的要命，他声音低低地回道：“回主上，山……山鬼他，他死了！”

封战神态依旧，垂在袖中的手却紧紧攥成拳，手背上突然青筋爆起，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抱有一丝幻想，也许他还活着。

他心底清楚，若是山鬼活着断然不会让她独自去韶华宫，她能出现在哪里，只能证明，山鬼已经不在了。

他跟了自己十年。

这时雪落安置好了白马，走进了屋内，刚好听到他俩的谈话，眼边一红，跑了过来，“唰”地跪了下来，“主上，你一定要给山鬼大哥报仇啊，山鬼大哥死的好惨，一只胳膊都没了……”

霜起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封战本就白皙的脸变得更加的青白，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了两下，声音沉重：“安葬了吗？”

雪落悲伤地看着地面，缓缓地点了点头，“尸体运回府时，已经开始腐烂了，只好匆匆火葬，骨灰就放在后院。”

封战转身踏出房门，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