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其实只有一条路（2/2）

大娘子做了十几年桃花谷的女主人，在这十几年中从来没见过自家男人给别人下跪。

牛老三说不出话来，只能垂下眼帘，低下头。

不是他要低头，是君凌云用眼神逼视，他不敢直视。

君凌云一直盯着牛老三，觉他的内心已经崩溃，这才用一根手指的关节敲打着桌子，冷冷的说：“牛老三，本官奉命率兵剿匪，一路上假扮商客，明察暗访，已经查清楚你祖父乃前朝皇子侍卫，前朝灭亡之后，你父亲不愿归顺我天齐，召集前朝不愿归顺的旧部。落草为寇……”

君凌云云不紧不慢，将探秘阁暗卫打探到的牛老三，三辈人的情况说了一遍。

竟然调查的如此清楚！

牛老三缓缓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君凌云，大娘子则跌坐在地上。

君凌云说的牛老三祖孙三代的事，完全属实。

君凌云说完牛老三祖孙三代的历史，继续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很有节奏。

直敲到跪着的夫妻俩内心完全崩溃，这才不慢不快的继续说：“按照朝廷律例，所有成气候的土匪，不管是大土匪还是小土匪，全部剿灭，一个不留。”

“盘山县灵山县山里的土匪燕小六，黎大头已经全数剿灭，山外的朱老五，朱老六，朱老八也已经死了，手下的土匪该死的都死了，没死的也送去了该去的地方。”

“本来本王是打算让官兵直接踏平你这个桃花谷的，现在两万官兵就在离牛头沟不足一里的地方待命。”

“是本官和本官的夫人，兄弟看在你治理桃花谷有方，桃花谷的人尚且能安居乐业的分上，给你一次归顺朝廷，戴罪立功的机会。”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归顺朝廷协助本官剿灭西山境内的土匪马老大！待本官返回朝中之后，会向皇上禀报，让你功过两消，继续住在桃花谷，管理你的族人。”

“第二条路：本官就地将你正法，桃花谷的大小头目全都处死，其余的人杀的杀，留的留。”

“杀的是想要反抗不听安排的人，留的是女人孩子，当然留下来的女人，孩子会送到很远的地方，比如千里之外的荒山荒漠，开荒扩地。”

“两条路你好好选择，可以跟你家大娘子商议，也可以跟你的军师商议，跟你兄弟商议。”

“本官给你一炷香的功夫！”

君凌云字字铿锵。

牛老三头上的汗都出来了，感觉自己嘴能张开了，身子能动了，看着跪坐在地上满脸惊慌的大娘子，苦涩的说：“大娘子，你觉得这位官爷说的两条路，该选哪一条！”

其实他很清楚，君凌云说的，摆在他面前的两条路只有一条路可选。

大娘子叹了口气：“大当家的，以为妻所见，既然朝廷有意招安，你我就归顺吧！天齐建国几十年，已经成了气候……”

大娘子做了牛老三这么多年的贤内助，知道桃花谷的人就是牛老三的底线。

两人心里都清楚，自牛老三当了大当家之后，带大家搬进了桃花谷，修建梯田，开荒种地，养蚕纺织，抵御外人的侵入。

但是一万多人，桃花谷两面斜坡上可以种庄稼的地，以及桃花谷顶牛头沟顶，能种庄稼的地加起来，也只够一半人吃。

所以他们每年都会，用以前抢劫来的无义之财，在朱老五燕小六，手里购买粮食。

虽然没有迫害百姓，抢劫百姓

也抢劫官粮，税粮，购买土匪抢劫来的粮食油料。

如果官府追究这些的话，很容易调查清楚的，到时候桃花谷的人真的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