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幕（1）山海长离（2/2）

“但是盛夏节的时候夜晚很短，通常是看不到极光的！”我摇头说，但雪澈哥哥指了指飘散在残阳旁的一朵燃烧的云，那云折射着几道绮丽的幻彩，“那朵云出现的时候，就或许会有极光，我曾经跟父亲在海上看到过！我不能保证，但我那次在看过极光之后就一直很想再来看一次，芙蕾娅，你晚上能不能再陪我来看看？”

“好，我们一定能看到极光，雪澈哥哥！”我只是相信他的话，更无法拒绝能与他在一起的任何时刻，因为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我步入神国仙境。

夜晚来临时盛夏节便如期举行了，村人们在村落中央的那片空地上架起高大的柴堆点燃了篝火，然后把今天刚捕捞上来的鲜鱼鲜虾还有螃蟹海贝都切成肉块洒上简单的作料穿在烤架上，在篝火旁烤制得滋滋冒油，再由来参加盛会的村人们任意享用；父亲还会和村里男人们搬来装着陈年佳酿的几个酒桶，那是用大麦和马铃薯酿成的，通常只有节日时会拿来享用，这渔村中可很少能吃到蔬菜，能用来酿酒的食材也很少，为此父亲还向雪澈哥哥的父亲购买过一些蔬菜果品，而雪澈哥哥的父亲还经常慷慨地送一些到村里。

所以在这天晚上当雪澈哥哥的父亲带着他来参加晚会时，父亲应当也是想到了往日里还从他们这里购买过商品，更无意让晚会出现扫兴才乐意接纳他们；但总有村人对他们敬而远之，幸好村人们这次没拿出海雀肉来，不然我就会忍不住要对他们大发脾气了——不，为什么我会想要发脾气？

当烤架上的海鲜都被吃完，父亲和其他男人就会打开酒桶围着篝火开怀畅饮，同时对着篝火向丰收之神说一些保佑今后都能撒网下去满载而归的祝愿；接着就是女孩们身着自己制作的盛装走出来，在男孩中邀约自己的舞伴，已是夫妻的男女也可以参与其中，我以前也见过双人舞跳得极好的大叔大婶，这就是盛夏节最盛大的节目，村人们还会比较哪些男孩女孩跳得最好，有些时候大叔大婶们会把所有年轻人都比下去。而村里是男孩多些，或者会有一两个女孩找不到舞伴，我通常会把这机会让出来，毕竟我不擅长同其他男孩说话；可这次当她们一个个欢天喜地牵着舞伴走到篝火前时，我就迫不及待地上前去对雪澈哥哥欢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朝着他伸出手。

“谢谢你，芙蕾娅，但我不太了解斯普兰人的舞蹈，也许跳得不会太好看！”雪澈哥哥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但我握住他的手。

“我们族里的舞蹈很简单，我会教你，雪澈哥哥，请你一定要跟我跳舞！”对于我的邀约，我知道他原本就是乐意的，他很想参与到这盛会中，也更想与我跳这支双人舞。其他女孩都惊讶地看着我，她们想不出我会怎样与一个异族人迈动舞步；但当其他村人吹起鲸骨笛，击打牛皮鼓奏响斯普兰人的古老歌谣时，我就与雪澈哥哥一道围着火焰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