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钻木取火（2/2）

“族长，这……这这这，这是火焰！？”

终于，有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惊骇的望了望燧，又看向旁边呆若木鸡的族长。

族长同样震惊，他颤抖着靠近火苗，用枯瘦如柴的手轻触那熊熊燃烧的火焰。

熟悉的火热，熟悉的刺痛之感。

震惊之余，他甚至没有察觉到手部轻微的烫伤。

“可……可是。”他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又紧接着重归暗淡，虽是质疑之语，但看着这团火焰久久出神，就像看待某种死也不愿放弃的秘宝。

“可是……这团火焰并非神明赐予的，若是我们使用，会不会招来神罚……”

他恋恋不舍的看着这团火焰，最终一咬牙，狠心下出一道命令。

“熄灭吧！大家想想被神罚劈死的灰熊氏，天地的火焰都是神明的，我们不能做出亵渎神之举。”

闻言，族人们眼睛皆是一暗，盯着这朵火焰久久不忍动作，仿佛看着一只美味的烧鹅即将插翅而飞。

“快动手吧！我也不忍心，但想想神明的惩罚，想想被雷劈死的灰熊氏，想想被野兽咬死的豪狼氏……”族长狠心的说道，他紧紧闭上双眼，两道浊泪顺着眼睛滑下。

他同样心如刀割。

但在原始社会生存必须谨慎而行，每一个看似寻常的举动都可能招致部族的毁灭，更别提渎神之举了。

他不愿看到世代传承的氏族，因自己而走向灭亡。

“不必了！”

又是那道轻描淡写的声音。

燧平静的抬起右手，自他的掌心中燃烧着一团火焰。

“若是世有神明，那么我便是神使。”

“我之行径，便是神之旨意。”

\"从今往后，我将教授你们如何取火，如何狩猎，不再完全依赖神的恩赐。我们的命运，将掌握在自己手中。\"

“哪怕神明真实存在，也无法令我们俯首。”

……

族群沉默片刻，敬畏的看着手持火焰的燧。

紧接着，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赞美燧！\"

族人们相互对视，目光转向那个穿着兽皮、显得有些胆怯的女童，相视一笑，随后声音汇聚成一股，最终汇成一声。

“赞美燧！赞美燧！赞美燧！……”

此刻，这时一道并不融洽的声音传来。

\"可恶！亵渎神明将受到惩罚！\"族长咒骂着，但看着燧手中的火焰，语气逐渐变得柔和，将原本要说出的恶毒话语咽了回去。

最终只是愤愤不平的说道：

“燧！以后你就是族长了，我授予你了，不过我会一直看着你，若是遭受神罚，我会将你驱逐出群，以平息神明的怒火。”

燧平静的点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