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八卦一下（1/2）

“如此甚好！”万庚颔首笑道，“沁心姑娘你放心，昨日我已修了封书信交给了船会的薛会长，让他代交给叶船大请他放心，他闺女在我这自然不会吃亏的，你只安心的好好做香便是。”

沁心连忙道谢。

“几日下来，沁心姑娘对这万计香药有什么感受吗？”

万庚笑眯眯的问道。

“这...”

沁心不知该如何回复。

“没关系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也很想了解初入此门人的看法呢。”

万庚依旧笑眯眯。

“自是十分好的。”

沁心也是实话实说。

从小到大，她没见过规模如此巨大，品类如此齐全的香药店了，想自己平日和沈洁丫头逛的贩卖香丸的水粉胭脂的小店铺子就觉得已是十分的奢靡。也是可笑，跟这一比，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是真的，”沁心认真的说，“我住的旗鼓巷子那块，街面见过卖香的也就是小商贩支着摊的，大一些也不过就是一些个胭脂水粉店了，这般巨大的店家我还是第一次见，竟跟个集市一般。”

万庚见沁心那认真模样，不禁笑了出来。

万倩更是笑得手捂着嘴，腰身乱颤。

那万倩见沁心如此率真可爱，心中满是欢喜，不禁拉住沁心的手：

“沁心姐姐，我们这是整个台州第一大的香药行了。”

万庚也是捋着胡子，笑容中微微得意道：

“这万家生意历经三代，在这台州地面也算是扎下根来，算得是本府的第一生意。”

“沁心姐姐，你难道之前没来过城南吗？”

万倩歪着脑袋问道。

“来过，只是走马观花的与友人闲逛罢了，虽知此处物富商茂，却是不知已有这等规模。”

沁心老实的回答。

万庚看着沁心：

“沁心姑娘初入此香道，自是不知，目前万计虽有些小成就可还是有所不足的，行都临安府的那几家为皇家供奉香料的底蕴更是雄厚，你若见时，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沁心心中一惊，自己还是孤陋寡闻了，可‘富可敌国’会不会有些言过了。

万庚向沁心进一步说道：

“京城也有一家万计香药，算是分号吧。早年间我在那边待过很久，深知在我朝，香料用度十分巨大。”

“尤以士人、大家、皇室为甚。宫中熏香、香球，香饼，香粉、诸般奇香品类繁盛，士人大夫谓之‘雅’，寻常百姓人家也多以效之。”

“你知道吗，光是宫廷皇宫这一块每年的香料供应便是十分巨大，各地郡每年需向朝廷缴纳一定的香贡，除此之外皇室还要采买一些大商家优质的香料精品，只有这样才能满足需要。”

沁心万没料到，平日里似不起眼的香品竟有如此的利润。

万倩微笑的看着沁心与父亲聊天，她将手中琉璃容器放在桌上，拉着沁心坐下，笑眯眯的问道：

“沁心姐姐，听说你是摔坏了表哥的佩玉才来的？”

沁心没想到话题转换得如此之快，有些不适应，尴尬间有些支吾。

万庚从旁咳嗽了两声：

“你这丫头，问这些干嘛？”

万倩却不管阿爹的训斥，八卦之心满满的凑近沁心，笑眼带着好奇：

“跟我说说吧，表哥凶你没？一定很好玩吧。”

“这个....也没什么好说的。确实是我的过错。只是那么贵重的玉可惜了。”

沁心低下了头。

“这有什么！表哥那人无所谓的...任是再贵的东西说扔也就扔了，用他的话说都是身外物。”

万倩学着哥哥作出一副鄙视一切的夸张表情。

“你这丫头懂什么，这是林相公在世的时候给你表哥的，那可是宫廷南派许大师的镂空手笔！”

万庚也忍不住插一句。

“我知道，那又怎样，林姑父走时他才五、六岁的年纪，能有什么印象！再说了你看他现如今如此年纪既不娶亲也不取功名，活得闲云野鹤一般，哪在乎这些俗物，这点我倒是羡慕得紧呢。”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林家与万家的心中之痛，万庚皱皱眉，这个外甥就是这般，也不知他是像谁，害的阿姐以及他们这些姑舅老表为他操心不少。

“你别说你哥了，对了，你可别学他！”

万庚正声道。

“我倒是想呢。可我也没那资格啊~”

万倩顽皮的吐舌笑笑，扭头转向沁心，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恳求道：

“沁心姐姐，你就说说吧，定是趣闻。我这求知欲满满呀。”

“哎呀！我求求你了，整天被爹关在这里弄香，人都腻歪了！”

万庚有些无语，本是想着好好跟沁心聊些香来着，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如此的八卦，拉住沁心问个不停，也是，两个年纪相仿的丫头凑在一起，自己这把年纪在一旁也是尴尬，无奈只能另找时间了，万庚自觉无趣的离开了。

沁心见万庚离去，知是躲不过万倩的软磨硬泡，只得把那日的起因后果给这丫头讲了一遍。

万倩边听边笑，尤其是听到在画舫里表哥吃瘪那段，更是笑得泪花都飞溅出来，身体乱颤得直不起腰来，沁心感到阁楼的窗棂都在震动。

万倩抬起手来，胸口起伏好不容易收住情绪：

“好了，好了，我都有画面感了，受不了。”

沁心被她情绪感染，也在一旁笑着。

只是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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