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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来人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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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五百年前,精通符阵之术的他,在暮云洞石壁被破的那一刻,就可以挣脱此间束缚,逃出生天。

但现在的他已经很老了,他的力量早就不复从前,他的血液中流淌着剧毒,他的骨髓中贯穿着铁索,他的心血早已被放空,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更重要的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那个被困于暮云洞的少年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那两个守山弟子的失踪也瞒不了太久,最多等到明天天亮之时,唐子安和韦秋月就会发现护院大阵有异!

如果错过这一次机会,老人恐怕便再也出不去了。

死,永远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忍受着比死还煎熬的折磨,亲眼看着心中的求生信念一点点消亡!

老人已经在这座比地狱还可怕的监牢中活了五百年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屈辱,什么样的折磨,不管是太祖还是太宗,都未能让他低头,从未让他臣服。

可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终于快要死了。

或许是老天垂怜,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命数,在时隔五百年后,在他油尽灯枯之前,终于看到了重获自由的希望。

他必须将其抓住,否则,死不瞑目!

所以在这一刻,老人彻底放开了自己积蓄了整整五百年的力量,孤注一掷也好,破釜沉舟也罢,就算是死,他也要再看一眼空中那轮清亮的明月!

“咔……”

一道宛如天籁般的断裂声突然响彻于老人的耳畔,一片石屑砸在了老人的脚面上,溅起三寸沉灰,一条铁链终于应声而断,轰然落地,便如同那憾然逝去的五百年岁月。

于是老人的心中更振奋了一些,他那双灰绿色的竖瞳中的光芒更盛了几分,金石声狂乱大作!

“哗……哗啦……”

有了一个开头,接下来的一切便宛如连锁反应一般,一根根铁链竞相崩断,一片片血尘长扬而起,不到一刻钟,老人身上的层层铁链便被他挣脱了九成!

只剩下了最后十条铁链。

两条在肩上,两条在手腕,两条在腹部,两条在脚踝,还有最后两条,在他的双膝。

除此之外,那跟深入他心脏的竹管,也依旧未被折断。

但老人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欣喜之意,他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眼中的光芒越来越黯淡。

在这条通往自由与光明的甬道中,老人已经快要走到出口了,但最后的这段路,却变得无比的艰难,希望越发飘渺,就算是爬,也爬不出去了。

老人的头颅突然垂了下来,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仿佛让他看起来比之前更老了一百岁,他那宛如皮包骨头般的四肢上开始泛起墨色的毒线,他心口处的那根竹管从滚烫变得凄寒,管口的那一根根倒刺已经快要将他的心脏扎成一摊烂肉。

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出不去了。

他的眼中没有太多的遗憾,更没有半点绝望,只是泛着淡淡的惆怅,以及对这个世间深深的留恋。

他快要放弃最后的求生希望了。

他快要死了。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声闷响突然从远方传来,然后,伴随着小心谨慎的脚步声,一个看不清轮廓的人影,站在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有气无力地重新抬起头来,俯视着三丈开外的那个少年,嘴角划开了一个丑陋的笑容。

他甚至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也没有去问对方是怎么来到地底,找到自己的。

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心如死灰。

既然这个少年都已经找到了这里,那么,想必唐子安与韦秋月也很快就会出现了吧?

老人这么想着,眼中透着释然。

在整整五百年后,他终于认命了。

而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个人,自然便是夏生。

夏生之所以能够破除暮云洞的阵法,当然与老人挣脱的那近百根锁链有必然的联系。

但老人没有想到的是,夏生来此,既没有通知唐子安,也没有通知韦秋月,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

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

这种气息不是来自老人,因为即便到了此时此刻,他看着老人那张如幽冥恶鬼般狰狞的面容,仍旧没有认出他来。

毕竟在经过五百年的折磨之后,老人已经面目全非,不成人形了。

真正将夏生引到这里的,是那一汪漆黑如墨的泉水。

还记得在当初刚入洛阳之时,夏生就曾让宁征去打听过京城附近的活泉所在,而宁征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这方圆百里内的绝大多数泉水都被人毁掉了,唯余其二。

一座在洛阳城内,叫做月华泉。

而另外一座,便在春秋书院的后山内。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夏生来了春秋书院,却不慎引发了三泉映月之奇景,开启了书院的守山大阵,险些暴露了他最重要的一张底牌。

在今日之前,夏生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当朝皇帝在承天门之变后,会命人填掉洛阳城外所有的泉水,却偏偏留了两座。

而到了今天,夏生终于解开了其中一部分谜题。

原来书院后山的泉水,不是缙帝不愿填,而是不敢填,也不能填!

因为这是一座伴生幽泉!

因为五百年前太祖皇帝曾在不句山的山腹中布下了一个逆天法阵!

若是后山活泉枯竭,那么不仅春秋书院的守山大阵将会彻底被毁灭,这个被关押在此的老人将得以自由,更重要的是,那汪黑泉中的煞气将会把这方圆百里之内染成一片决绝的死地!

届时,整个不句山,包括洛阳城在内,都将会生灵涂炭,万物寂灭,寸草不生!

夏生能够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在他的灵魂深处,便藏有这么一颗黑色的力量种子,其种出来的泉水,便与此泉别无二致!

而这,便是夏生在暮云洞中所察觉到的恐怖煞气的来源,也是让他觉得无比熟悉的气息之所在。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夏生恐怕怎么也不敢相信,太祖皇帝竟然在此处造出了一座只有他自己才能种出来的鬼幽黑泉!

但更令夏生没有想到的是,太祖皇帝之所以费尽心思布下此泉,竟然是为了囚禁一位老人。

这个人是谁?

夏生皱着眉头,看着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容,以及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缓缓握紧了手中的三尺长剑,体内浩然正气跃跃欲试。

虽然夏生来晚了一步,并没有看到老人于此间疯狂挣扎的可怕模样,但他仍旧可以从那散落满地的铁链,以及空气中残留的恐怖能量感受到,老人的实力境界应该非常可怕。

所以他很小心地与对方间隔了三丈的距离,身上的灵武之气隐而不发。

紧接着,夏生问出了那个最重要的问题。

“你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夏生那无比陌生的声音,老人的心头竟然涌起了一阵酸楚,久违的浊泪缓缓淌下,让空气中突然弥漫开了一阵惹人痛彻心扉的悲意。

就连老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生理反应,仿佛一切都很自然,一切都很理所当然。

很可惜的是,老人的半截舌头已经被割去了,他的喉咙也早就被毒液侵蚀腐烂,所以他只能发出一阵阵毫无意义的呜咽声。

“嗬……嗬……嗬嗬……”

或许是被场中的悲意所感染,夏生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但眼中却闪烁着不明所以,然后,他迈开脚步,向前走了一丈。

距离老人更近了些。

他仔细地看着老人的容貌,看着老人身上所贯穿的十条锁链,以及那扎入心口的竹管,不知不觉,松开了手中的长剑。

然后他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认识我吗?”

老人含着泪,轻轻摇了摇头。

在时隔五百年后,就连夏生都不认识他了,他又怎么可能认识夏生呢?

他已经在此处被关押了整整五百年,而夏生只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不论怎么看,两人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但不曾想,夏生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问了第三个:“我应该认识你吗?”

这一次,老人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那一双本应寂灭的青灰色竖瞳中似乎又迸发出了些许光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生从中认出了某种被岁月掩盖的痕迹,所以仿若鬼使神差一般,他终于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你在这里被关了多久?”

闻言,老人似乎又变得激动了起来,他轻轻摇晃了以下身上的锁链,然后对着夏生点了点头。

他总共点了五下。

不多,也不少。

于是夏生轻轻眯起了双眼。

下一刻,在夏生的身上突然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让他宛如在瞬息之间变了一个人。

那是一种傲视群雄的气度,是一种睥睨天下的桀骜,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

仿佛此时的夏生已经不再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而是一位旷古烁今的伟大君王,一位傲视苍穹的超级强者!

与此同时,夏生重复了一次自己的第二个问题,但却将倒数第二个字,变成了一个暌违五百年的名字。

“你认识洛丘吗?”

轰!

一声巨响于洞中骇然炸开,老人身上的最后十条锁链齐鸣不止,一道血泪自老人的眼中夺目而出,老人的面色变得无比的可怕,他张大了嘴巴,似乎是在呼喊什么,但最终落下的,却只是一个个没有意义的音节。

“嗬……嗬……!”

老人仿佛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身体激烈地颤抖着,撑开了双肩已经长到了骨头里面的锁链,示意夏生抬首望天,一只手紧握拳头,一只手全部打开,将五根手指用力地伸到了夏生的眼前。

夏生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喃喃道了两个字:“天……五……”

下一刻,夏生骤然睁大了双眼,急声问道:“天悟!你是天悟吗!”

应运而生,悟天地至道,得天赐福泽。

应天悟这个名字,由此而来。

在妖族的语言中,应天悟这三个字的发音,正好代表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意思。

可惜的是,应天悟并没有实现父亲对他的期望,在五百年前辅佐太祖皇帝建立大缙王朝之后,便被困不句山之内,空空耗尽了五百年岁月。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位在“竹林七贤”中最擅符阵之术的老人,咬着牙,含着血,忍着痛,在这座暗无天日的囚牢中被折磨了五百年,始终不肯死去,终于,等到了上天对他的垂怜。

就在他即将放弃求生欲望的最后那个刹那,夏生来到了他的面前,并且,终于认出了他是谁。

什么是生死至交?

便是当你即将堕入无边死寂的时候,他给予了你生的希望。

而与此同时,应天悟也终于知道了夏生是谁。

什么是真正的好兄弟?

便是即便过了五百年,即便你已经换了一副容貌,换了一身皮囊,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也依旧能认出你是谁。

这或许便是宿命。

夏生怎么也没有想到,昔年与自己一起征战天下的兄弟,竟然还活着,而且如今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然而,在无与伦比的惊喜之后,却是滔天之怒。

他看着应天悟身上的累累伤痕,那一条条血迹斑斑的铁索,以及应天悟被毁去的容貌、被割掉的舌头、被毒哑的喉咙,夏生眼中的热切急速冷却下来。

“是赵嬴干的吗?”

应天悟深吸了一口气,沉沉地点了点头,他没有办法说话,但实际上,他也什么都不用说。

因为大哥就站在自己面前。

不论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大哥也一定会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相比起之前认出应天悟之时,如今夏生的目色非常冷静,声音也无比平缓,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人胆战心惊。

“他已经死了,但我要他的子子孙孙,都不得好死。”

说完这句话,夏生走上前去,轻轻地将手掌按在了应天悟的胸前,闭上了双眼。

片刻之后,夏生的眉头越皱越紧,呼吸越来越沉,就连一向稳如泰山的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缓缓收回了手掌,然后睁开眼睛,开始打量起缚于应天悟身上的那十条铁链。

最后,他又仔细查看了一下锁在应天悟手腕上的那两道符扣,将手指搭在那根细长的竹管上轻轻敲了两下。

待做完这一切,夏生深吸了两口气,似乎在压抑心中的怒火,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对应天悟说道:“你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侵入了血液,你的经脉、骨骼,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而这十条铁索所布的位置实在太过阴毒,贸然挣脱,只会让你彻底变成一个废人,特别是这条竹管和你手腕上的符扣,如果处理得不好,恐怕会让你身死当场。”

应天悟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此时并不觉得意外,或者更准确地来说,他根本就没有奢望自己还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但,那有如何呢?

大哥还活着,那便足够了。

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再见到大哥,便此生无憾了。

即便是死,他也可以瞑目了。

大哥会为我报仇雪恨的,我可以放手了。

应天悟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安详,看着夏生的目光越来越专注,心跳声越来越缓慢。

他放松了身体,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解脱过,他的面色无比的平静,坦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道有些模糊的声音却突然从他耳边响了起来。

“为今之计,我不能立刻将你救出去,否则就是将你置于死地,我打算先给你调理一下身体,让你体内的伤势逐步愈合,等我解了你体内的毒,再给你接好经脉,届时再破除此间的铁索阵不迟……”

应天悟感觉夏生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飘渺,到后面,他已经有些听不清楚了,他努力地想要睁大眼睛,再看一眼大哥如今的模样,却发现眼皮越来越沉,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吐出了最后一口气,笑着,闭上了双眼。

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的夏生目色一凝,厉声大喝道:“天悟!”

下一刻,一片碧影自夏生的身后蓬勃展开,一条穷桑枝自应天悟的双肋间狠狠地扎了进去,夏生手腕一番,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莹白色的药剂,顺着应天悟的口中灌了进去。

“天悟!没我的命令,你不准死!给我醒过来!快醒过来!”

夏生的声音越来越急,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头猝然滑落,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出现,竟然反而让应天悟彻底卸下了心头的坚持,让他放弃了对生命的渴望。

他绝不容许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眼前死去!

然而,不论夏生再怎么努力,应天悟的身体也没有丝毫的反应,看起来就像是陷入了深眠,也像是已经死去了多时。

于是夏生心中一狠,疯狂地将自身灵气汹涌而出,对穷桑大喊道:“快!用生命共享!把我的命给他!”

随着这一道声音落下,夏生的面色骤然变得无比的惨白,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生命共享。

这个词语不论是对于夏生,还是对于穷桑,都一点也不陌生。

在忘归林的时候,夏生就曾通过此等秘法,强行激发了白日焰火杀生剑,而最后的结果,却是穷桑失去了万年修为,一朝从王级灵木退化到了士级。

后来在秦家族比的时候,夏生也曾将自己的生命之力借给了秦嫣,这才让她一举在最后的决战中战胜了秦然,夺得了那无比宝贵的魁首之名。

看起来,夏生似乎并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但在战后,秦嫣却是需要将同等量的生命力返还给夏生的。

可如今的情况却是不一样。

这不是借,而是给!

一字之差,其中所代表的含义,却有如云泥之别!

夏生正在通过生命共享之秘术,将自己的寿元,给应天悟!

一天、一月、一年、两年……

夏生已经快要站不稳了,他脚下一软,单膝跪倒在地,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但他的双眼,却一点也不敢离开应天悟的脸庞,他紧握着双拳,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天无绝人之路。

终于,当夏生将自身三年的生命之力尽数注入应天悟体内后,后者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胸膛再度开始了起伏。

于是夏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然后他眼前一黑,彻底晕倒在了应天悟的身前。

三年的寿元,或许对于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修行者而言,都不值一提。

比如应天悟,就活了五百多岁,秦家老祖秦小花虽然不如应天悟,但现在也已经两百多岁了,当朝皇帝赵玺迄今也活了一百九十多年。

一朝踏入修行路,生命便会随着个人境界的提升而逐步延长,就算是普通的修行者,活到一百多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夏生的情况比较特殊。

他很清楚,自己是受命运诅咒之人,每一世最多只能活到二十五岁。

当他这一世开始的时候,已经十六岁了,也就是说,接下来,满打满算,他也只剩下了九年的生命。

因此于他而言,三年的寿元,便相当于拿出了自己接下来三分之一的生命旅程来赠与应天悟,这份馈赠不可谓不宝贵!

而夏生为此所承担的代价,便是这一世,他只能活到二十二岁了……

夏生比任何人都清楚,使用生命共享所需要做出的牺牲是多么沉重,他更知道,三年的寿元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他仍旧这么做了,无怨无悔,无所畏惧。

能够用自己的命,来换兄弟的命,这件事情,值!

当夏生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了,他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抬头去看应天悟。

然后他从应天悟的眼中看到了无比的懊恼与自责。

兄弟还活着,这便够了。

于是夏生笑着摆了摆手,有些虚弱地开口道:“没关系,只是有些累了。”

说着,夏生便撑着想要撑着地面站起身来,却发现脚软得厉害,根本没有办法站直身体,所以在下一刻,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帝江轻轻一拱,便将夏生驮到了自己背上。

夏生的笑容有些勉强,面色惨白如纸,却仍旧骑着帝江来到了应天悟的身前,伸手替他把了把脉。

“嗯,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了,以后可千万别再做傻事了,大哥能救你一次,两次,也救不了你第三次,接下来,你可得珍惜自己这条老命了……”

夏生打着趣,随即有些吃力地抬了抬手,将一根银针刺入了应天悟的心脉中,对他嘱咐道:“这根针能够延缓你心血的流失,虽然治标不治本,但至少也能让你再坚持十天半个月。”

顿了顿,夏生又继续交代道:“我明天去玄圃园弄些药草来,帮你调配合适的药剂,先把你的哑毒给清除掉,再接骨头,最后才是经脉,你也不要太过着急,这番调养绝非一日之功,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只要有机会,我都会来这里看你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应天悟作为一位五百多岁的老人,一位五百年前声名显赫的符阵大师,他以为自己早就流干了泪,但今天却不知道是第几次眼角泛泪了。

可惜的是,他现在还说不了话,身体也动不了,所以只能含着泪注视着夏生,一切尽在不言中。

夏生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随即沉吟道:“不过你今日在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恐怕是很难瞒住两位分院长的,接下来只能委屈你了,我得把这地上的铁索重新缚在你身上,尽可能将此处恢复原状,才不会惹他们生疑。”

应天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五百年的时间他都熬过来了,剩下的这十天半个月,难道他还等不得了吗?

世间所有的刑罚他都尝遍了,不论是再怎么严苛的拷打都无法让他低头,这点苦痛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面,夏生驱使着脚下的帝江,将散落满地的铁链又重新绑在了应天悟的身上,不过却是有讲究的,这些铁链看似与之前一模一样,但实际上,夏生却在关键的位置都动了手脚,届时只要应天悟稍微挣扎一下,便能从中脱身!

破坏是容易的,想要重建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夏生虽然尽量将场中恢复了原状,甚至将四周石壁被崩开的孔洞都填上了,但如果唐子安真的要仔细查看的话,还是会发现不同之处。

时间紧迫,眼看就快要天亮了,夏生也不敢在此处多做久留,这已经是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做到的最好了。

最后,夏生摘了一片穷桑的叶子,让应天悟含在喉咙里面,这才擦了擦头顶的热汗,一字一句地对应天悟承诺道:“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言罢,夏生非常细心地替这位老兄弟拭去了脸上的泪痕,这才挥手与他告别。

临走前,夏生来到了那汪漆黑的泉水边,心念一动,便从灵窍内释放出了冥煞旗,将其坠入了泉底。

于是一时之间,泉水中的煞气立刻浓厚了十倍不止,让人遍体生寒,夏生满意地点了点头,回身对应天悟说了最后四个字。

“好好活着!”

……

一刻钟之后,夏生重新回到了暮云洞外,亲手摘除了那株看起来无比艳丽的棣棠花,又将洞门口的那些层层叠叠的藤蔓拂去,随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洞壁上奋笔疾书起来!

常言道,这世上没有生而知之者。

但这句话对夏生是不成立的,因为他九世为人,当过帝王,当过权臣,曾敛得惊世财富,也曾悬壶普度世人,他当过妖族人,也当过蛮族人,所以这世界上少有他不懂的东西。

为什么应天悟、徐悲、慕尘衣等人被后世称为“竹林七贤”?

因为在很早的时候,这些人,都是洛丘的学生,而他们上课的学堂所在之处,便是一片幽邃广袤的竹林。

慕尘衣的剑是洛丘教的,徐悲的本命灵物是洛丘给他找的,应天悟所学得的一应符阵之术,自然也是得于洛丘的真传!

所以今世之夏生,自然也是会施符布阵的!

现在的他,便是准备用自己的精血为墨,竖指为笔,在暮云洞中刻下惊世阵法,让其幽闭之效用,恢复如初!

而也就是在夏生布阵的这个过程里面,他忽然间想起了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应天悟被囚不句山这件事情,当然是太祖皇帝所主导,但其中的帮凶,必然有春秋书院的首代院长,白夫。

而当今春秋书院院长白丘,便是白夫的儿子,也就是说,未来,自己注定与春秋书院为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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