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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本将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沟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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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宸和桑榆的车马一前一后大街上默默地行进着,一同回到睿王府,走进二门景宸就拉着桑榆的手疾步向前走去。景宸从未如此生气,桑榆也没有说话,任由着景宸拉扯。两人来到王府里的佛堂。

已经到了二更时分,佛堂里的蜡烛寂寞地燃烧着,佛堂里只有景宸和桑榆两个人,高志很识趣地在外面候着,至于南云和惠官已经不知到哪里去了。

景宸的声音很冰冷:“请王妃跪下,王妃可知道今日的事情若是败露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桑榆看到景宸铁黑的脸色跪了下来。

景宸又说道:“王妃以为只去过几次皇宫就可以在皇宫里如入无人之境般地行走,今日的老太监地拷问,王妃要怎样回答?”

桑榆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可是嘴上并没有道歉的意思:“请王爷放心,今日的事情若是被人发现,不会连累睿王府和曾王府的。我一直沿着皇宫的西墙走,一墙之外就是皇宫外面,今日的事情若是真的让人发现,我就翻墙而出,那皇墙的高度还是难不住我的。惠官已经扮成我的样子出去了,最坏的结果就是皇宫里发现个小毛贼,小毛贼最后翻墙而逃。对,我就是这样给自己设计的,这是最坏的结果。”

景宸的脸上露出一副奚落的样子,双手向桑榆作揖,说道:“多谢王妃没有翻身而出,这里不是你肆意而为的乌峰城,在乌峰城你是曾王宠爱的第一女儿,天老大,你老二,这里是上京城,在上京城有名有姓的王爷就有十几位,国侯伯爵还有三十几位,天上若是掉下来一块石头,都会砸在王公大臣的头上。伴君如伴虎,今日若是你翻墙而出,王妃以为皇宫外面就是普通百姓人家吗?那里每日都有近卫军巡查,哪怕就是一只飞鸟也逃不过那些近卫军的眼睛,王妃的身手对付太监没有问题,对付近卫军就不好说了,若是被抓到会什么罪名?私探罪女?偷盗皇宫?到时候不要咱们睿王府,就是你的曾王府也要受到牵连!”

景宸的声音不大但是很有力量,桑榆知道今日的事情是自己做得有失偏颇,但是自己的骄傲让自己不能低下头,桑榆并没有示弱,说道:“臣妾不向王爷一心为王府着想,连曾王府都想着,臣妾只知道要为自己的朋友尽上一份力量,请王爷上书皇上为石家母女求情,这是举手之劳的事情王爷会做吗?“

景宸的目光灼灼,直视桑榆说道:“我与石静斋的政见不同,石静斋违抗圣旨,他罪不当赦,至于他的家眷关在永巷,我是不会为她们求情的。”

桑榆听到景宸的回答,心中只有愤恨说道:“看来王爷之前的话只是敷衍臣妾了,王爷还在写弹劾石静斋的奏折吧,最好把清河王也能牵扯进去,清河王是王爷的堂兄,王爷大义灭亲,这样一石二鸟,岂不是美谈?”桑榆开始奚落景宸。

景宸的脸色已经变成铁青色说道:“王妃说得没错,现在是打击清河王最好的时机,把清河王打倒就是我的真实想法,不过我是一心为朝廷,不向王妃行事鲁莽,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桑榆对景宸从未有过的失望,对自己妻子的冷漠,落井下石打击自己的兄长,桑榆仔细端详面前这个男人,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现在的景宸只有利益,只有权利,如同草原上的豺狼,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这样的景宸让桑榆很陌生。

景宸继续说道:“永巷是皇家的监狱,不要看只是一条常常的巷子,里面又重兵守卫,没有旨意谁也不能踏入半步的。现在是打击清河王最关键的时候,我不会为那些小事分心的。今晚王妃就在佛堂好好想想吧,想想睿王府,想想曾王府,你是身肩两府的王妃,做事要前思后想。”景宸向外面走去,对高志说道:“王妃今晚要给先人祈祷,不要别人打扰,之后王妃就在邀月阁抄经,经书要供奉在佛堂,无事不要打扰王妃。”

一慢两快,“咚!——咚,咚!”“平安无事”。更夫悠悠地敲着梆子。桑榆一个人跪在佛堂的蒲团上,外面有高志安排值夜的太监,死静死静的夜如同恶魔在桑榆的周围环绕着。从小到大就算是在贤妃娘娘跟前习字最辛苦的那几年,背不下诗文被罚时身边也是有南云陪伴,今日只有两根白亮白亮的蜡烛陪伴自己。一阵夜风袭来,桑榆把自己的身体缩起来。桑榆知道南云、之桃、春竹还有惠官都在惦记自己,只是没有景宸的命令她们是不能进来的,桑榆的眼睛空洞地看着白色的蜡烛,眼前闪现这自己来到上京城的三年的光阴,自己和景宸的恩恩爱爱和吵吵闹闹,不知不觉中一行泪水流了下来。

一个声音在桑榆的耳旁念叨着,是春竹的声音:“王妃,王妃,醒醒吧!”桑榆睁开睡眼,回身一看,自己竟然在蒲团上睡着了,之桃扶起桑榆,桑榆勉强站起来。高志在一旁毕恭毕敬地站着,见桑榆已经醒来,行礼说道:“回王妃的话,王爷一早上朝了,说王妃身体不舒服,这几日就在邀月阁好好休息,府里的事情都有世子妃来料理,王妃好生休息就行了。”

桑榆从鼻孔里哼一声说道:“高公公真是会说话,明明是禁足,说得好像忙里偷闲地养病,我还是要谢谢王爷的好心啊。”高志在王府多年,自然是最能够左右逢源的人,高志心里知道,这位王妃的手段是很高明的,后面还有曾王这个封疆大吏,自己是得罪不起的,若是曾王爷现在在上京城,景宸可是不敢对这位王妃发火的。高志满脸堆笑地说道:“王妃真是玩笑了,暑热还没有散尽,甜丸子早就准备好了,哪个敢怠慢王妃?”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扶着桑榆。

桑榆看到高志一副讨好的嘴脸,甩开高志迎上的手和春竹、之桃径直走出佛堂。回到邀月阁,门口已经站立几个太监守在门口。走进邀月阁,桑榆能感到邀月阁里的气氛与平时不同,南云在门口扶着桑榆进门后就让之桃马上关上门,还没有等桑榆坐定,南云就跪在桑榆面前,着急地说道:“王妃赶紧救救惠官吧,昨天我们回到王府就被带走,是张玉管家问话的,张玉让几个太监把惠官绑走了,说是惠官身穿王妃的衣服,冒充王妃在皇宫里行走,要重罚惠官,奴婢一直被关在屋子里,能听到棍棒责打惠官的声音,惠官叫的声音很大,早上奴婢被放出来,没有看到惠官,现在不知惠官的生死,请王妃救救惠官吧!”桑榆听到惠官被打的消息,把手中的水杯使劲地摔在地上,杯子被摔得粉碎。

王府里的宫女与皇宫的宫女有所不同,一部分是宫人府直接分配来的,一部分是王府来源不同,自然地位也是不同的。王爷和王妃身边的宫人是第一等,手脚勤快,会看眼色,像:高志、南云、还有弘轩身边的赵成,这些宫人都是王府里最有头面的人,第二等就是从小跟着主子的宫人,比如:景宸身边的几个老太监,还有纯侧妃身边的丹雪,月侧妃身边的桂兰,桑榆身边的之桃、春竹,各位才人身边贴身的宫女在王府也算是二等的宫人,在王府这样一等和二等的宫人并不多,宫人府分配来的宫人多半是三等,在王府里人数很多,这些宫人若是犯下事情都要交回宫人府来处理,从庄子上送来的宫女和王府自己置办的宫女是王府里最末等的,都是家生的奴才,生死都在王府,打死就是裹一条席子抬出去埋了,所以在睿王府若是要责罚一二等的宫人要有王爷和王妃才能做主。

惠官只是王府买来的一个伶人,地位是最低的,就算打死也是没有关系的,不过惠官终究是伺候王妃的人,桑榆知道张玉是不敢做这个决定的,下令责打惠官的一定是景宸,在这个王府没有人敢触自己的霉头,只有景宸可以不给她面子。想到景宸下令责打惠官的样子,桑榆就如同一个发疯的狮子开始咆哮起来。桑榆不顾南云和春竹地拉扯,就走出邀月阁的正厅,用脚踹开关着的门,抡起手掌向一个小太监左右开弓甩去两记耳光,呵斥道:“让高志快点把惠官送回来,若是有闪失,不要怪我不客气。”后面跟来的南云和春竹已经跟过来,南云说道:“王妃何必要和这些奴才发这样大的火,小心自己的身体。”说完就和春竹把桑榆拖回正屋。

“王妃,今日过于鲁莽了,若是论起罪过,奴婢和惠官冒充王妃的事情是欺君之罪,就是把奴婢和惠官乱棍打死也是无话可说啊,奴婢想王爷没有责罚奴婢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惠官一定会送回来的,这个时候不是和王爷生气的时候。”南云苦苦哀求着桑榆。

桑榆的火还没有发完,对南云奚落道:“看来你还要好好感谢王爷,给你留着面子,王爷不愿落个苛责奴仆的恶名而已。”

春竹端上一杯绿茶说道:“王妃还是不要生气了,哪个奴婢不挨打,只要王爷和王妃不要有什么嫌隙就是平安无事,今日咱们院被禁足,门口站着太监,现在恐怕整个王府已经都知道了,那些从门口路过的太监和宫女的眼光都不对,王妃还是琢磨让王爷不要生气最要紧。”

春竹的话让桑榆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入府三年没有生出一男半女,每日不是在生病就是在休息要么就是解决七七八八的事情,今日的事情触及了景宸的底线,现在自己自保都是一个问题,怎么能救惠官呢?桑榆看看外面的大树,心想:现在不能退下来,自己是堂堂的和亲郡主,一府王妃,若是连一个婢女都救不了,今后在王府还有什么脸面!

早上的两记耳光之后,就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丝的回声,这种平静让桑榆如坐针毡。

如坐针毡的不止桑榆还有高志和张玉,守门太监被打的事情是高志和张玉早就料到的,两个人对于景宸和桑榆的反目都是讳如莫深,作为首席太监和当家主管都是不愿意看到的,对于这位王妃高志和张玉都是由衷的佩服,虽是身体不好,但做起事情来从不优柔寡段,有雷霆手段,脾气自是有些大,但是持家还是秉公,在上京城也是名声在外,王妃和王爷不睦自然是两个人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是两个人解决不了的——惠官死了。

张玉在王府从记账先生做到管家有三十年,宫人被杖责而死的之前只有一次,是老王妃跟前的一个宫女偷拿老王妃陪嫁的翡翠镯子,找到后镯子已经碎了,老王妃气急败坏之下就下令杖责这个宫女,老王妃火气很大,当时的管家原本就不喜欢那个宫女,就顺势要了这个宫女的命。杖责是个力气活也是一个技术活,别看就是两块板子,可以让人几天就下地,也可以把人打残或是要了人的性命。张玉做管家已经老手深知里面的门道,施行者先在人屁股上打三下用来热身,然后再听管家的话,如果说“用力打”,那么这顿板子就是马马虎虎,施行者的板子会高起轻落,声音大,力道小,但是如果说的是“用心打”,施行者的落板就是阎罗派来的黑白无常,那十有八九,不残也要丢上半条命。张玉明明说了“用力打”,让施刑的张三手下留情,张玉知道惠官对于桑榆的重要性,张三打板子的时候自己也是在一旁,看着打得没问题,不想天亮一个宫女回话,到夜里惠官就死了,张玉知道这下算是通了桑榆的马蜂窝了。

一直等到景宸下朝,高志和张玉把惠官死掉的消息告诉了景宸。景宸的脸色也不好看。张玉在一旁说道:“回王爷,都是小的办事不利,小的知道惠官是王妃身边的人,只是想做做样子看看,小的已经暗示张三,手下留情,按说只要有几天惠官就能下地,照样能伺候王妃,可是不知怎的,小的有问过张三,张三说是按照高起轻落的手法打的,他也不清楚惠官怎么就死了。”

高志看到张玉的额头上渗出汗珠,在一旁接过话:“一早王妃就知道惠官被打的事情,已经很生气,还打了守门的太监,现在一天已经过去了,要给王妃一个交代,请王爷示下。”

昨日和桑榆争吵的火气还没有消散,景宸没有好气地说道:“一个小小的宫女把你们两个吓成这样,王妃有错在先,责罚惠官并无过错,就直接告诉王妃吧,对外就说惠官是跌落水井而死吧。不要让王妃禁足了,这样王府上下就不会有人议论了。”高志和张玉觉得也只得如此。

“你说什么?惠官死了?你们二十板子打死了惠官?”桑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玉战战兢兢地说道:“板子打得不重,可能是惠官姑娘的身体不够结实,没有扛住吧。王爷已经说了,从现在起王妃就可以自由出入了,王府上下只知道惠官是落井而死的,一定会厚葬,这样王府上下就不会有什么议论了。一片云彩就散了,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张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一阵沉默,高志和张玉都在等待王妃的暴风骤雨,应该是喷向脸来的口水或是满地的杯盘,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桑榆的手在发抖,她的眼前都是满身伤痕的惠官。南云在后面用手捏着桑榆的肩膀,桑榆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间,顿了顿开腔了:“替我谢谢王爷想得如此周全,惠官和我主仆一番,后事就有劳张管家了,再有通报王爷一声,我的身体一直不好,最近头昏,恶心难受了,府里的事情多,我也无心过问,我准备回曾王府养病,你们去向王爷说一声,明日我就回去了。请王爷放心,我一定会在曾王府安心养病,不会做出错事的。”高志和张玉面面相觑。

第二天早晨,盼云和冬卉把桑榆身边常用的东西整理一下,小德子带着几个太监把东西运到车上,桑榆和南云站在一旁,整整一个早上景宸都没有出现,尽管高志在一旁很殷勤,张玉也是忙前忙后,但是景宸始终都是没有出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王府里的人都是耳报神,尽管不知道原因,但是大家都是知道王爷和王妃吵架了。纯侧妃和月侧妃都没有来相送,几位才人也是没有露头,桑榆带着自己身边的人孤零零地往外走。

二门口弘辕还有世子妃站在一旁,见到桑榆一行人,弘辕行礼说道:“纯侧妃的身体不好不能来送王妃,特地让我来送王妃,母亲说等身体好一些后一定会每日为王妃祈祷,祝王妃身体早日康复。”

桑榆看到弘辕很是感激,在这个王府弘辕算是一个有大局的人,没有向别人那样墙倒众人推,自己这个冷灶也要烧烧,是一个有远见的人。

桑榆保持着王妃的微笑说道:“老毛病了,我离开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母亲了,替我问你母亲辛苦。”

淑惠还是保持以往的优雅,给桑榆行礼,说道:“王妃一直操劳,我和世子的婚事、招待蓝人,操办吉祥格格的满月酒,王妃都是亲力亲为,身体一直没有康健,原本到了我好好孝敬王妃的时候,不想王妃要回曾王府休养,王妃要好好养病,世子已经上朝了,过段时日我和世子回到曾王府请安的。”

眼前的世子妃入府有半年了,也是一个自己看不懂的人。桑榆强打出微笑说道:“辛苦世子妃,王府的事情还要辛苦世子妃,也要保重身体。”

桑榆走出睿王府的大门,回头望去,睿王府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桑榆心中暗暗地想:“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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