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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2984,“李然”传》序·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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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窗外伊万大叔的怒吼。伊万·弗拉基米罗维奇·费尔德斯坦11挡在他女儿薇拉身前,操着刀。刀没有近身,子弹就打碎了脑瓜。

血溅到了我家窗户上。

子弹穿透了薇拉的胸口,她像洋娃娃一样倒地。我记得,我喜欢她。

枪声在我家里,这个小木屋里,肆虐。

男人抬起枪口,父亲掏出手枪的手被子弹活活射断,他来不及惨叫,下一发子弹进了脖颈。

一枪打中了电视,电视碎了。另一枪打在破旧的盆子上,盆子稀巴烂,果子撒了一地。

母亲扑到我身上。我听见两声身体倒地的声音。

是爷爷和奶奶。

我转过头,奶奶盯着我看,但是眼里没了生气。

世界都在放慢,记忆在此处,被染成了泛黄老照片的颜色。

黑衣人融入门外的无尽黑暗中。一片黑暗里,一颗星光点亮。那一瞬,美不胜收。

是枪口的烈焰。

我看着枪口那一缕烟,看得入神。弹头光洁,在发出昏黄灯光的老化灯泡照耀下,显得无比耀眼,像纯金一样,闪着金黄的光。弹头很尖,像利刃,能将我的心切成一片一片的利刃。截面是圆,完美的圆,圆得像思维中的无条件者,那思想重塑出的完美圆。弹头在平静无扰动的空气中画出一条美丽的直线。笔直得呀,只能在思维里假设。这是那样美,那样高傲。

此后,我再没碰过黄金。

弹头将吱呀吱呀的长凳边缘刻出刻痕,轨迹有些偏折。比起完美的直线,这看着就像卑劣又令人反胃的混乱和荒谬。子弹速度慢了些。长凳上,早已没有一人。

子弹慢慢嵌入母亲的背,背部皮肤被震出的波痕慢慢往外扩。慢慢的,整个背部都在规律地震动,我听见清脆的咔咔声,或许是脊椎被震散了。

站着的一群黑衣人身后好像出现了什么人,手臂好像是金属的,又响起枪声,黑衣人们应声倒地。

母亲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没有看着碎掉的电视,而是死死瞪着被她抱在怀中的我。

子弹斜射进来。从母亲背部射入,颈部射出。用母亲的身体作缓冲的子弹擦过我的脸,留下一道伤痕。伤痕日后成了伤疤,有时会莫名隐隐作痛。

敏锐的神经似乎感知到有什么东西从脸上划过。

是泪。

外面依旧枪声肆虐,黑衣人们好像在和一群人交火。

一会儿,窗外的黑衣人全部倒在地上。

昏黄的灯光还在,但世界是黑暗的。

母亲嘴巴动了动,但是没有声音。

我捡起一颗野果,喂到她嘴边。

她没有吃。

两滴眼泪滴下来,无比美,无比高傲。

妈妈哭了。

记忆在松散,在模糊,灯光的昏黄不知是老照片一般的记忆染上去的还是它本来的颜色。

记忆扭曲前,我只记得黑暗中一只金属臂在反光,还有一张亚洲人的面孔。

“我姓陈。”

我手里攥着沾血的野果。

铁锹的影晃着我的眼,露出了下半截棺材。

李然的身影在模糊,尖顶模糊成了圆顶。我只记得,荣耀,漫天红霞,血色夕阳,无尽星辰。

还有,被他永远高扬的人类精神。

人类精神只有在此刻,世界规律只有在此刻,才第一次将头,抬得比魔鬼还高。

他是初升的朝阳。

人类在欢呼。

棺材被打开了,眼前时不时晃着白影,我的眼睛难以聚焦,眼前除了开启的棺材,就是在眼前晃动的白影,还有时而闪过的铁灰色。好像,还有一点疼痛的渗透。

开棺,李然平静躺在其中,尸体未腐。

我记起来了,我要找的,是李然墓。

我好像回到了甜蜜的记忆,回到了昨天做的曾经的梦。记忆的背景,是紫色夜空中的星光璀璨,和天湖交融,一片银白的远方。

我想起,我骑在爸爸脖子上,他褐色的头发挠得我肚皮痒痒的。

我想起我的小木屋。

我想起温暖的炉火。

我想起了,晃动的白影是四星共荣和天命教的白袍,铁灰色,好像……好像是铁锹?

我想起了爷爷抱着我,跟我讲斯堪的纳维亚人,讲留里克、奥列格,讲罗斯受洗,诺夫哥罗德共和国,伊凡雷帝,讲鞑靼人,彼得大帝,普希金,黄金时代白银时代,和我崇高的东正教。

我想起奶奶带着我,顺从我的无理要求,瞒着爸妈带我去到处都是天命教教徒的莫斯科,去看克里姆林宫,去看瓦西里升天大教堂,去看莫斯科大学遗址,想起她蹒跚地偷偷去弗拉基米尔出版社的废墟里捡书,只是为了告诉我,书是原信者的脊梁。

我想起爸爸在书房里,跟我说别尔嘉耶夫,索尔仁尼琴,讲列宁,普京,维亚切斯拉夫,回忆苏联和大罗斯联邦。我想起爸爸在家门口的草地,望着心中的莫斯科,讲Scp基金会,讲o5-9,讲“它”,天命教,我们原信者,还有“信徒”先生。

我想起,那痛,是因为愤怒的人们围着我,用铁锹挥舞着砸在我身上。

我想起,陈哥的金属臂。我想起,他时常笑着,对我说,“谢纽沙,干得好。”

我想起午后的阳光,我想起贝加尔湖里的鱼,我想起我爱的白桦林,我想起叶尼塞河的河畔,我想起莫斯科河上一动不动的有轨电车,我想起如今无人游玩的Вopo6ьeвыx山,我想起我装在早已无用的钱包里的卢布,我想起阿尔巴特街废墟里的野猫,我想起被我放生的傻狍子,我想起木屋里,我卧室墙上绣着鹿的挂毯。

我想起罗斯,西伯利亚,还有心中的莫斯科。

什么东西被浇在了李然的遗体上,他的遗体开始燃烧,人们把迷茫,恐惧,不满和愤怒用铁锹和铲子发泄在我身上,李然的遗体上。

痛苦带来清明。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不一定因为李然,但一定是因为我和世界。李然是恶人,又是英雄。我原本就不知道,他到底该是什么人。现在,却要我去亲手毁掉这样一个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定位的恶人,或者英雄的尸体。

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在此刻,陷入无尽的矛盾。

我想不明白。他杀死了我最爱的人们,却带来了人类的尊严和世界的尊严。为什么,世界要给我这种矛盾,让我无法思维,让我丢掉原信者的脸面?但现在世界给了我一个机会。我理清了矛盾的存在,而非沉沦于无尽的混乱。

我想起了原信者,想起了人类的尊严。

我想起了,混乱中,我曾不自知地无比客观地在思维中以局外人的视角思考这个世界:

这里是中西伯利亚最特殊的一个部分了……

突然来的一阵冷风刮得刺骨……

一切的一切,是李然,又不是李然。

我仍深爱着这个世界,死亡,将是这爱意最终的表达。

“我巴不得我死。”

世界在眼前展开,美不胜收。天上每一颗星,和月亮每一束四处飘散的月光带来每一段闪动的波光,每一颗白桦带来漫天飞舞的白桦叶。月亮永远在那,盈缺不息,直至无数年后被太阳吞没。这才是现实,这才是世界的本质。

“ypa!”我嘶吼着。我用尽力气用铲子打在一个教徒身上,刚碰到身上,反倒是我的手没了力气,铲子掉在地上,我却笑了。这本应是耄耋老人嘶哑无力的叫声,但我听见的,是高过陈哥一头,在天命教卧底,为全世界原信者奉献自己力量的那个壮硕的东斯拉夫人谢苗洪亮的嗓音。

“谢苗,你今天必死无疑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紧胸口干瘪的野果,笑着对自己说。

“教徒们,我巴不得我死!快杀了我,然后像老鼠一样活着!”我笑言。我听见的,是无比爽朗的笑声。

“我是原信者。”我微笑着,看着围着我的信徒们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深处掩盖不住的迷茫和空虚。

我看见尸体上火快灭了,即将变成骨灰。有教徒将骨灰洒向亡灵湖里。

最后一刻,奄奄一息的神经似乎感知到有什么东西从脸上划过。

是血,是泪。

我轻轻握着野果,野果沾着血。

血是我的。

我想起了,母亲在最后一刻那温暖的怀抱。怀抱是那样温暖,就像躺在家乡的热土上。

我死,也死在了西伯利亚。

我看见最后一片白桦树叶也飘回到树梢,像我一样,回到了生长的地方。

世界是荒谬的,又是规律的。

我仍深爱着这个世界,死亡,将是这爱意最终的表达,有了死亡,对世界的爱,才将完整。

“Этo cheг nдeт n3 oxhaтon тьы,r he 3haл, чтo тak дaлeko дo вechы.12”

我终于听见了那熟悉的嘶哑声。我虚弱地唱着,但我知道春天正在眼前招手。我浑身灌满了崇高与荣耀。悲哀?去他妈的。

爷爷奶奶,爸妈,我来了。李然,我来了。我鄙夷你,我尊敬你。这,不矛盾。我是理智的人,我是原信者。

我信,我爱,即使曾经。我将醒悟,我将超越,即使未来。

我看见,满眼的景色又模糊了,我像是丧失了对象意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分解成一块一块的颜色。有白的,紫的,蓝的,一个个发亮的小点。

紫色的夜空飘散成零零碎碎的花瓣,月亮流动起来,弦月变成了圆月,又和轻纱一般的云融化在一起,混着乳白的人浪和水浪,变成银色的琼浆。世界规律着,化成了漫天星光。

我的眼前清晰了,我像在母亲的怀中一样温暖。我将进入梦乡,注视世界的未来。

我堕入无尽深渊,深渊尽头有光。

那是——

星光璀璨,天湖交融,一片银白的远方。

“看来,你对李然很了解?”

“我也算……有所‘参与’,所以倒也可以说了解。怎么,我给你聊聊他?”

“行。”

天命教教徒结束了一天的生活,又是惯例的睡前祈祷。李然遗体成功销毁,世界祥和安宁。

或许,一切都是那么正常而又平淡无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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