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次偷东西（2/2）
店员一听，笑容立即收紧，感觉自己像被我们消遣了一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悦”两字就明明白白地写在脑门上。
不过杨琳琳只顾遗憾，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过那个美甲板，对店员脸上地变化她未曾察觉到。
又看了一会，杨琳琳无奈道：“要不。。。就做个最基础的粉色吧，粉色最好淡一点，看不出来的那种。”
确定杨琳琳还做指甲，那店员的脸上才稍稍恢复了一点血色。把差点要脱口而出的粗话在舌头尖上转了一圈才说了出来：“小姑娘选的好，基础款里，粉色最好看，反倒与你们的气质更衬！”
店员对杨琳琳说完这话，还不忘又问了一下肖可可：“你要不要也做个粉色的？粉色是真漂亮，既显肤色还不夸张。”
店员本来要再推销的，肖可可却直接摆手拒绝。
想到那人刚才脸上的变化，肖可可这会只觉得十分厌恶，店员见她对自己无感，便也不再多说，只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了下。
做指甲需要一些时间，肖可可和张杨等得无聊。便在周围临近的一些店铺里闲逛。逛到拍大头照的机器前，肖可可问张杨：“要不要拍个大头照？”
“好呀。”张杨很乐意和她拍，当即应下。但其实肖可可是想拍独照的，两人各自拍一版；可张杨想的却是拍合照，说什么也不肯自己拍。
于是一版照下来，只有三张是肖可可自己的，其它里都有张杨的笑容。
她们拿到照片时，杨琳琳恰好也做完了指甲。肖可可又买了果茶，三人一边喝一边往回走。
回到学校，杨琳琳直奔宿舍，肖可可和张杨则回了教室。
张杨和个尾巴一样跟着肖可可去了她座位上，说什么也要先选几张好看的留作纪念。照片摆开，两人低声说刚才拍照时的乐趣和窘事。李申听她们嘀咕，也伸过脑袋来看。片刻后，他问：“怎么都是合照呀？”肖可可撇嘴：“还不是张杨这家伙，我一拍照，她就凑过来。好不容易才拍了三张自己的。”
“那怎么不再照一版？”李申想都没想，问题脱口而出。
“再照一版，这家伙也还得捣乱！”肖可可说着眼往张杨处瞟，被说出心中所想，张杨不好意思了，尴尬地笑着挠头。
“是吗？我看看。”李申用一根手指拨弄着桌上的照片，细细找看肖可可说的那三张“独照”。张杨也在挑照片，只是两人各怀心事，各有打算。
张杨想要几张好看的合照留念，而李申则是想从她仅有的三张独照中选出一张来私藏。看完所有的照片，李申不动声色地坐回了身子，假装对那些照片不感兴趣，以至于不屑多说。他继续做手中的试卷。而张杨则是选了三张她觉得好看的合照拿走了。剩下的，肖可可放进了大头贴专用的小纸袋里，然后塞进桌洞。
她们回来时已经四点多了，上了没多久的自习，便又到了晚饭时间。大家都出了教室，李申却头都没抬。旁边的赵鹏飞喊他一起，李申则以研究题型为由让他和张涛先去。
待这些人都走了，李申才俯下身去，从肖可可桌洞里拿出小纸袋，找到他觉得好看的那张单人照大头贴。之后又把小纸袋放回原处，若无其事地出了教室。
当晚李申把肖可可的照片夹进了一本复习资料里，带回宿舍的床上仔细欣赏。同宿舍的人，进进出出全当李申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难得一见得用功。
照片里的人是双手托着脸，嘴巴里还含了口气，两个小脸鼓的圆滚滚的，一副淘气卖萌的可爱之态。
大头照中的样子，一般生活里都是很难见到的。也只有面对一台机器，四周无人时才好意思摆出那样的造型。
李申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嘴角一直不自知地上扬着，看得出神时，他还会低喃一句“调皮”或者“小可爱”之类的。那声音小的卡在喉咙里，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合上那本资料，然后拿出日记，记录下他偷的第一样东西——肖可可的照片。
同是爱情，却有苦有甜。李申这边都甜得合不上嘴了，另外的女生宿舍里，却满是焦虑和不安。
杨琳琳同她男朋友是跨国恋，一两个月前，男朋友来昕原一中看她，为了和他约会，她从窗户出去，然后再翻墙出校。爱得是何其高调甜蜜！
可今日，他男朋友说好给她电话的，但过了约定的时间快2小时了，电话却迟迟没有动静。她打过去，那边竟无人接听。
等待是最温柔的期盼，虽然这让人内心几经煎熬，但这份执念终是盼来了她想要的。
就在手机屏幕刚刚闪亮，铃声都还没来得及响起，望眼欲穿的杨琳琳便按下了接听键。没有责怪、没有埋怨，有的只是对对方的担忧。
平时看起来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杨琳琳竟然在接起电话的瞬间哭了。男朋友说他学校那边有点急事，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有事不能打电话，咱们都理解，可接个电话说一声也用不了三五秒钟，怎么就非得让人家女孩这样担心呢？肖可可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可不敢说。
杨琳琳反复确认自己男朋友没事，她情绪才渐渐平缓下来，抽抽搭搭地停了哭声。
肖可可的床铺和杨琳琳的床正好呈对角线，坐在床上等待熄灯的肖可可看着这深陷爱情的杨琳琳如此患得患失，哭笑无常。她开始觉得爱情并不是人们口中所言的那般美好。一旦泥足深陷，爱情会让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女孩则更容易沉沦在爱情中，成为那个不顾一切先去付出的人！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她的心竟然抽痛了一下。肖可可轻“咝”一声，双手迅速捂在心口。一个人，竟在此时应景地从她心中跳出，跳地还这么毫无征兆——“李申？”肖可可低喃着，难以置信地蹙起眉来。
哎。。。不会不会，一定是天天坐在一起，习惯了，才会如此。肖可可自我催眠，又一次把心里刚刚萌芽的爱意毫不留情地抹去。
就在肖可可刚拉过被子，准备睡时，张杨抱着枕头，笑眯眯地从对面宿舍过来。
“借个地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