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额头＋手指吻（2/2）
虽是个手指吻，却是肖可可主动的。吻完，她还表情有点讪讪地说：“你刚刚是不是想干这个？”
“。。。。。。”李申抿唇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火车开动，两人都是又羞又喜，却又装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肖可可调整了下自己，强装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扭头看窗外。
过了好一会，那个手指吻不知道在李申心里回味了多少遍，他终于笑起来，心情极好：“下次我主动，不用手指了，直接用嘴好不好？”
“。。。。。。”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暗示他什么似的，肖可可猛地扭回头，“刚才是问你为什么那会靠得我这么近，没。。。。。。没别的意思！”前面的话还底气十足，后面就怂下来，有点怯怯地。
“没别的意思？”李申皱眉，表情显得有点失望：“那你还吻我？”
“我没有！”肖可可急于解释，“你先的！”想到李申之前那些十分担当的场面，再看这会一副坏笑无耻的样子，肖可可简直觉得李申这副皮囊下同时装着两个灵魂，还是两个完全不相关的灵魂。
大概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李申不再惹她，一伸手将她脑袋扶过来，枕在自己肩上：“不闹了。靠着我，睡会吧。”肖可可枕着他，抬起眼，轻声说：“我不舍得睡，只有两站你就要下车了。”
似是无奈，他说话间带出浅浅的气息：“等考完了，我去南丰找你！”
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肖可可试着抱住他的手臂。
随着靠过来的身体，李申感到了什么，他胳膊一下支开，撑出点空间，肖可可不明白他为何变化了姿势，只将那人的手臂又一次揽紧，随后将脑袋靠过去。
李申坐得像块木头，在那好半晌没敢动。
火车开起来很快，加上又特别不舍得分开，两站时间真的眨眼间就到了。
要下车这站，停车只有三分钟，李申要提前做好下车准备，快停车时，他独自走到车门处等着。肖可可怕看到他离开的背影，独自留在座位上，视线不敢往门口处看。
停车三分钟，肖可可心口莫名的沉闷，呼吸都要停滞了。
待火车再次启动，离开已成事实。知道他走了，肖可可心里难受，眼眶一湿，一串泪珠落下。
“就怕你会哭！”没来得及擦泪，肖可可便泪眼婆娑的闻声看去。
“你怎么没走？”说着她惊讶地站起身。
李申扶她坐下：“因为不舍得，因为怕你。。。。。。难过。”被面前人揭穿，肖可可无需再遮掩，泪无声无息地又掉了两颗。
他抬手给她擦泪，随后握住她肩膀说：“不想你这么难过！等你睡了我再走，好吗？”肖可可狠狠地点了下头。
本来回去的时间算的刚好，这样晚下一站，能不能回宿舍李申现在也不确定了。大不了就让宿管抓个现行，反正窗户他让宿舍里的给留了条缝。
肖可可知道自己耽误了他时间，这次很乖，靠在李申肩上努力地睡。可分别在即，换做任何人也是睡不着的，她只能硬装出一副睡着的样子。
30分钟后，火车再次进站，李申一低头，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她额头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待车门关上，他才敢回身，此时的肖可可正站在窗边看他，两人都沉默地对视着彼此，李申自然知道肖可可没睡，但他不能再犹豫了，否则怕是真要送肖可可回了昕原。
火车再次启动，直到驶出视线，李申才迅速跑下站台。
多了这一站的陪伴，两人心里倒是好过了一些，可李申回学校就不太顺利了。他下车这站，到再坐上回程的火车，中间要等一个多小时。再加上耽搁的时间，两人到站几乎同时，甚至李申还要晚一点。
李易通猜到了李申今日会去送站，但他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居然都这么疯狂，还跟着车送。
熄灯前想到他的好学生，李大班主任准备去关照一下，进了宿舍见人不在，他索性坐在床边等，直到快熄灯了，竟连个人影也没瞧见。老李终是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走了。
李申那边，这会正打着出租车往回赶呢。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他，觉得后面的人一身学生气，明知故问：“你是一中的学生？”
李申一抬眼：“嗯。”
“这么晚了还能进学校吗？”
李申又一抬眼：“嗯。”
那司机也是没话找话说：“听说一中不是管得很严吗？”
肖可可走了，李申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急着往学校里赶，自然是心烦气躁；偏偏这个司机还话多、聒噪地很。这次李申回答他眼都没抬，还是一声：“嗯”。
那司机终于察觉出自己无趣，默默地闭了口。
李申从学校门口下车，在门卫那里耽搁了好一会，又是登记又是记录的，门卫才放人进了学校。知道这会宿舍已经落锁，可李申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推宿舍大门，门锁摩擦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整个校园都熄灯了，那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十分突兀。不敢再多推了，别没叫醒宿管，反倒是把楼里的同学都弄醒了，那可是罪过。
才晚了半个多小时，宿管大叔你睡得可够沉的。李申心里嘀咕着，还好留了后手，他边想边往宿舍楼后面走。
肖可可这会已经躺在了自己温软的床上，刘玉华坐在床边和闺女说话。从过年到这次回来，又是好几个月，母女之间的话总是说不完，尽兴时，肖可可就提到了李申。
“这一年真是幸运，在一中我遇到了一个不错的同桌。”
“是吗？”刘玉华只露出一副慈母的微笑，对于这个同桌她不多问。
肖可可提到李申就来了劲：“他可是年级第一，学习上没少帮助我！”
刘玉华点头：“那这次高考，你可有把握？”
“嗯！”肖可可略有迟疑，考虑话还是别说的太满，她降低了一点概率：“有些把握的，大概60%。”
刘玉华对女儿的期待可不止60%，这个概率一说，刘玉华脸上明显僵了下，怕影响女儿情绪，很快她调整好自己：“最后这半个月，就不要熬夜了，每天保证睡眠。”刘玉华把一盒牛奶拿给女儿：“喝了早点睡。”
肖可可刚才挑起的话题，还没来得及细说就让刘玉华草草地给收尾了，她觉得有点憋屈，可也无奈，只能把心思又转移到喝奶上。一口气，牛奶就见了底，奶盒里发出“出溜、出溜”的声音。
刘玉华出了女儿房间，肖振江还等在客厅里。
他心急地问：“怎么样，都还正常吗？”
刘玉华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做出静声地动作。于是两人回了自己卧室，刘玉华才轻声说：“她小姨夫说的没错，怕是咱闺女对她那个同桌有意思！”
“什么？”肖振江眉头一皱，对女儿复读还能早恋的事十分上火。
“小点声！”刘玉华一下捂住丈夫的嘴，“马上高考了，这事，咱们不问也不提，一切等高考完了再说！”肖振江听妻子的话，冷静下来：“对对对，都到这个时候了，不能影响高考！”
李申走到自己宿舍的窗户外，他一拉不开，再拉一下，窗户还关着。
“我去！谁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