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初之火（2/2）

德古拉的声音透着无精打采，回答完晓古城的问题，目光一一扫过他身后的姬柊雪菜、蓝羽浅葱、阿古罗拉及仙都木优麻，然后低声自语道：\"好极了，好极了……\"

\"德古拉师父，您今日的神情颇为奇特……\"

姬柊雪菜望向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困惑。

\"嗯，实不相瞒，昨夜发生了一些事……我家亲眷来访了。\"

叶濑夏音略带迟疑，指向跟在身后的金发少女，悄声向晓古城解释：

\"那位姑娘，便是德古拉师父的义女，莫德雷德姑娘。\"

晓古城等人望去，只见金发少女眼神空洞，对叶濑夏音的介绍充耳不闻，显然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嗯，没错，昨夜确实发生了些事。\"

德古拉点头附和：

\"昨个，我将家眷带至那月姑娘的府邸，坦诚告知了那月的事……\"

瞧见他的神色，晓古城咽了口唾沫，低声道：

\"然后呢？\"

\"然后啊……我的爱侣从昨晚戌时起训诫至今日卯时，随后便将我逐出门，让我好好反省……小莫也被一同赶了出来。\"

德古拉的目光中透出慵懒与空茫。

\"那师父您为何来到此处机场？\"

晓古城问此话时，仿佛预见了自己的未来。

\"嗯？原来已至机场了吗？刚才还以为还在家门口……\"

德古拉似才恍然，环顾四周，继而低语：

\"罢了，如何都无所谓了，古城，珍惜你剩余的美好时光吧……\"

德古拉说着，步履蹒跚地朝机场外走去，女儿则亦步亦趋地跟随。

叶濑夏音向晓古城等人行礼告别，随即匆忙追赶，消失在熙攘人群中。

德古拉携着因训斥而神志恍惚的莫德雷德，在弦神岛的街头游荡，如同两具行尸走肉。叶濑夏音被送回家后，尽管口中未言，德古拉却看出她渴望与晓凪沙一同参加波胧院庆典。早在一周前，德古拉与南宫那月便瞥见过叶濑夏音偷偷准备的侍女装束。

此事毕竟关乎自己，德古拉不便因私事剥夺叶濑夏音参加庆典的机会。而他与莫德雷德，则暂无归家之意。就在昨日，他向恶魔城的女子们坦白南宫那月之事，转瞬间，脸上便遭受了猛烈的转身火生三味。在炽烈的火焰中，德古拉感到尼禄的【原初之火】至少狠狠劈砍了他十次，伊丽莎白的【龙吟雷声】似乎也在他腹部捅了数十下，他还感受到战旗的枪尖，那燃烧着恶意的魔力，应是黑贞德所为。其间，伊吹萃香全程围观，时而拍手叫好，为恶魔城的女子们加油鼓劲，实则乐见其成。而身为女仆的优纪姐妹则拉着维尔迪亚娜和阿斯塔鲁特进内室交流\"女仆心得\"。

德古拉全程默默承受，直至女子们发泄得差不多，或是疲倦得无法再动手，雾枝搬来两凳，对他进行了长达九小时的教诲。中途，莫德雷德鬼鬼祟祟窥视，却被敏锐的雾枝发现，也被强行加入了受训行列。

其实，雾枝训诫小莫并无多大作用，根源在于，德古拉落入此世，结识南宫那月，皆因小莫先前急于见到阿尔托莉雅，胡乱操作恶魔城所致。

教诲完毕，别说当事人，就连旁观的女子们都感到神智模糊，纷纷在维尔迪亚娜和阿斯塔鲁特的安排下暂时休息。结束后，雾枝代表恶魔城的女子们提出想见见南宫那月，德古拉告知她们，南宫那月作为驱魔官在庆典期间加班，于是，他和小莫被雾枝赶了出来。

德古拉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出门，如何来到机场遇见晓古城的，他只知道，莫德雷德始终与他保持同步，跟在他身后。

带着女儿在弦神岛上晃荡了一个下午，德古拉总算收回了飘忽的思绪。当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站在距离波胧院庆典不远的地方。身后，莫德雷德依然跟着，她的神色似乎恢复了清醒，因为德古拉发现她正盯着新开张的章鱼烧摊位垂涎欲滴。

德古拉这才想起，他和莫德雷德今日尚未进食，于是轻抚女儿的头，问：

\"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