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此世之恶（2/2）

烟雾之中，传来铃铛的脆响，模糊的轮廓似乎并不具备贞德那般的飒爽身姿，倒更像是一位稚童，令吉尔斯·德莱斯疑窦丛生，难道召唤出了偏差？

踏踏踏。

矮小身影穿越白雾，出现在吉尔斯·德莱斯眼前，法国元帅怔怔抬头，望向来者。

她额头佩戴着与贞德相同的额饰，面庞亦与法兰西圣女如出一辙。身着略显轻薄的黑衣，手持短矛，颈间金铃随步摇曳，叮咚作响。

这位看似幼时贞德的小女孩，倚着短矛来到吉尔斯·德莱斯面前，仰首奶声奶气道：

“吉尔斯，我饿了。”

“唔唔唔，你是……？”

吉尔斯·德莱斯双眼凸出，泪珠激动地滚落，一手掩面，另一手紧握成拳，泣不成声：

“贞德——！！”

雷夫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激动起身的元帅，注视着这位一日之内屠尽奥尔良的英灵，高呼着贞德的名字，纵身跃下奥尔良要塞的顶端。

在这片土地上，若非德古拉等人回归，吉尔斯·德莱斯绝无可能召唤出贞德。正版圣女已被德古拉连人带王座一并夺走，封印于恶魔城中。

就连源自贞德，但污染失败的黑泥化身——贞德·Alter，或称黑贞德，也被德古拉刮离，塑造成了新的个体并带走。

如此强大的英灵被夺，身为抑制力的盖亚与阿赖耶自然心有不甘。无奈敌方强于机动战士，两位抑制力不敢轻易挑衅，否则结局恐怕是灰飞烟灭。

但能与抑制之轮沟通的裁定者Ruler，贞德在英灵中实属罕见，其失踪令抑制力心痛不已。无奈之下，阿赖耶和盖亚趁德古拉一行离去，悄然来到被虚空之力冰封的【此世之恶】腐蚀之湖，边咒骂边提取黑泥，尝试从中获取信息重塑贞德。

结果显而易见，【此世之恶】早已被德古拉汲取大半，沾染贞德的黑泥又在她体内催生新人格，留下的微薄黑泥不足以重塑贞德。

然而好不容易找到的含有贞德灵子信息的黑泥，阿赖耶和盖亚不愿就此丢弃。于是，贞德·Alter·Lily就此诞生。受限于材料，只能塑造出幼年形态的小贞德，列入了型月世界的英灵名录。

这次，吉尔斯·德莱斯召唤出的英灵便是这由两位抑制力合力打造的小小贞德，因素材匮乏，力量尚弱，但她具备成长潜力，拥有A级【自我变革】技能。即贞德·Alter·Lily虽初时不强，却可通过后天学习和锻炼逐渐强大。

只是这些尚待时日，自吉尔斯·德莱斯召唤出贞德·Alter·Lily后，雷夫发现他变了。那位动辄屠城的残酷法师，如今彻底成为了一位慈父。

昔日，吉尔斯·德莱斯的生活仅剩诅咒虚伪的“上帝”，杀两人或找小孩玩耍。然而贞德·Alter·Lily出现后，他的生活全围绕着这位萝莉型贞德。只要贞德·Alter·Lily有所需求，吉尔斯·德莱斯定会竭尽所能满足，甚至小贞德无意提及他凸出的眼睛难看，这位元帅竟施展了传说中贞德的秘技“插眼大法”，硬生生将眼睛按回眼窝。

而贞德·Alter·Lily此刻的性格宛如稚童，索求多为新颖玩具与美食。于是，吉尔斯·德莱斯从恶魔领主，变成了每日购置各种玩具食物，甚至争夺孩童玩具的男人……

雷夫·莱诺尔目睹此景，心中不由得生出计策，他开始盘算如何借助贞德· Alter·Lily的天真无邪。一日，趁吉尔斯·德莱斯外出，寻觅小贞德钟爱的美食之际，雷夫悄然寻至独处一室的小贞德身旁。

\"贞德姑娘，您安好。\"

雷夫轻叩房门，步入其中，以礼相待，向端坐床榻的小贞德问候。

不料，手捧玩偶的小贞德见他，立刻双手掩耳。

\"你这恶徒，快走！\"

\"贞德姑娘，您错怪我了。\" 雷夫笑容依旧。

\"我怎会是恶徒，恰恰相反，我是促成您与吉尔斯·德莱斯大人重逢的善者。瞧，今日我来，也是为了法兰西苍生的福祉，略表一些建议而已。\"

小贞德倔强地转过头，捂耳不听。

\"闭上眼，聋子听禅！\"

这小丫头！雷夫心头微愠，但为了目标，他压下怒火，脸上堆砌起和煦的笑容，对贞德·Alter·Lily言道：

\"您瞧，法兰西百姓因连年与英格兰的战火，必定苦不堪言。如今，圣诞将近，想必他们无比渴望一个温馨的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