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沈家（2/2）

“你怎么？直呼人家的名字。”沈耀说。

“怎么，他名字下诅咒了？”沈辰答道。

“不是传闻说总想着他的名字，他会入梦把人做掉吗？”沈耀问。

“祁风告诉你的？”沈辰接道。

“嗯……”

“……你别告诉我你真相信了，我会怀疑我们是不是亲兄弟的。祁风这么告诉很多人了，其实莫霏啥也没做，他没上任的以前，我们私底下不也叫天赋者之王全名吗？而且他天赋又不是入梦！”沈辰反驳道，自从做家主之后他鲜少轻松，但面对自己哥哥时还是忍不住欢脱怼嘴起来，明明已经人到中年了。

沈辰也只能通过和哥哥打趣来消解这么多年来，憋于心中的苦闷了，他继续道：“脱离勾心斗角的生活就是这么轻松啊沈耀，你完全没察觉到祁风的心思啊。不过呢，祁风本来心计就很深，你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什么意思？”沈耀问。

“祁风就是想让别人对莫霏产生恐惧疏离，难以交付自己的信任。在现在这个危险混乱的时代，不投靠主流势力，如果还不是家族的人，作为散人，他们自然而然会向祁风靠近。”沈辰回答。

“真狡猾。”沈耀评价道。

“嗯，真搞不懂他们两个。”沈辰说。

“你准备怎么办？”沈耀问。

“我？”沈辰往后一靠，“沈晶云是你的女儿可不是我的，虽然她也是沈家的一员。不过比起我，你肯定更在意她，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沈辰！”沈耀急了，“家族都帮不了，谁帮得了沈晶云。”

“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沈耀。你难道直接和联盟、莫家还有他的跟屁虫阿波罗家族对抗吗？”沈辰一摊手反问。

沈耀一时沉默。

“你对抗个屁！就算我们整个家族出动，联盟那几个使者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还打莫霏，别是走一半征途就全军覆灭了。”沈辰语气激愤起来。

“唉……”沈耀把脸埋在手掌里，隔着一整张桌子都能听到他语气里的忧愁和悲伤，“普通人世界我肯定不能回了，在家族虽然不至于直接被暗地里绑了威胁，但仍处于莫霏的监视之中，里外不是人啊！”

沈辰少见地也跟着沈耀叹气：“走一步看一步。这就是天赋者世界的秩序啊，强者称王，做什么违背道义的事都是对的，真不如普通人，天赋者还老是瞧不起他们，搞不懂。”

沈耀想到一片灰暗的未来，连沈辰的话都不想接了，唉声叹气。

“沈耀，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悲观，你女儿都是神睐者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她能创造奇迹？”

沈耀有气无力地看沈辰一眼：“你又没女儿 ，你懂什么。”

沈辰强撑出来宽慰的笑容消失了：“没有女儿，我可有一个失踪的儿子啊，至今生死未卜的，往好点想，说不定还活着呢，真是……”

兄弟俩的叙旧就在一片阴郁的气氛中结束了，沈耀把弟弟赶走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里忧愁，然而没等他休整多久，沈辰忽然闯入他的房间。

“更坏的消息来了。”

沈耀心一沉，有了大概的猜想：“你能别说吗？”他有气无力。

沈辰板着脸：“你被莫霏那个混蛋强制传唤了，你现在不过去，一会儿就会颜面尽失地被传送过去。”

沈耀实在忍不住给了他这个贱兮兮的弟弟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