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文野世界，纯白空间（上）（2/2）

就像他无数次用死亡向世界求救一般，那样渺茫的希望。

黑色长发，男生女相，拥有着超越性别之美的青年踏着平稳到连距离都一致的步伐，穿越了墙壁，来到纯白空间。

“你们好。”

他的视线扫过所有人，在森鸥外身上逗留地最久，随后落点到了太宰治。

“我是书页中不存在的灵魂，却也曾经存在于书页中的世界。”

“我的名字是南风，南风袖。”

南风袖打碎了太宰治的希望，又给了他一丝微光。

就像“书”将南风从首领宰身边夺走，又把织田作的记忆补给他一样的过分。

“另一个世界中，我是森医生的学生，也是太宰的挚友。”

“一个小时，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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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会学着自我介绍，坏孩子沉不住气，也会成为所有人的“马前卒”。

纯白空间不限制打斗，芥川龙之介与南风袖交手，不过三招，罗生门就被手术刀直接切割，暂时无法复原。

那是当然的。

现在的南风袖是灵魂，所有的力量都作用在灵魂之上。

异能力没有“灵魂”，但有“本体”。

本体受了重创，自然无法使用。

南风袖简单地解释了下原因。

但太宰治却在其中品到了“人间失格”的源力，而森鸥外则是立刻开始构思如何利用这种情况在没有“人间失格”的情况下控制住“污浊”。

当然，森鸥外的第一个念头很奇怪。

他看见南风袖打败了芥川，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欣慰感。

因为对方对于手术刀在实战中的使用，虽然华丽得不像他，但底层逻辑却完全是他的影子。

“休战吧。”

森鸥外这么说道。

他跟南风袖对视，得到了一个恭敬地颔首。

那个森鸥外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弟子啊。

他不禁这么想道。

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吗？真可惜。

如果南风能一直住在这里的话，五大干部的席位就可以增加了。

南风袖对人的态度都挺温和的，只是不跟太宰、中也说话。

太宰是因为他没有主动搭话，所以南风默认他是暂时不想讲话，也没主动开口。

而中也……

“啊，不知道为什么。”

中原中也烦躁地摁压着自己的帽子。

“看见那家伙，污浊就有些控制不住。”

南风袖闻声，转头看向中原中也。

他透过表相看灵魂，看到的不是中也这个异能力安全装置，而是荒神本尊。

“你的本尊在其他世界跟我有过交集。”

荒神应该也注意到南风身上的妖力本源了，隔着世界都剑拔弩张的。

“说起祂。”

南风袖倒是有正事要提了。

“从天而颂之，不如制天而用之。”

“我做到了。”

他与中也对视。

“你输了。”

其实一神一妖没什么仇恨，不过是单方面的吵架。

中也不明所以，但一个阴影从他背后分离出来。

书为了收容南风袖制造的纯白空间，果然“容量”很大。

“不是吾等选择天命，而是天命选择吾等。”

与中也长得一模一样，但内核确是荒本人的少年声音低沉。

“你将他人的既定命运攒在自己掌心，既如此，与吾等已无区别。”

分明已是局中人，谁能独善其身。

曾经说要反抗命运的大妖，如今也成了掌控命运的神明。

何其讽刺。

荒重新回到中也的身体。

中岛敦已经晕乎乎地了。

只能说，学还是得好好上，不然都听不懂妖怪在说什么。

南风袖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不是“没有立足之地”，而是“参与过头”了吗？

喜怒哀乐，皆在掌心。

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人类。

原来如此。

这就是琴酒口中，所谓的“无聊的自尊心”。

南风袖阖眼一笑，万物复苏，日月失色。

“多谢荒神指教。”

中原中也想后退，被森鸥外用手掌抵住后背。

森鸥外站在他身后，替他受礼。

这对隔着世界的师生对视一眼，却无话而谈。

南风袖从未见过不穿白大褂的森鸥外，也未曾见过森鸥外在位时期的港口afia。

这个森鸥外对他来说是熟悉的，却也是陌生的。

而森鸥外很欣赏南风袖。

他从对话里就能听出南风的作风是如何地像他，如何地用最优解去决定他人的命运。

虽然他自己似乎看不清楚这一点。

而“不自知”则是像他的另一个弟子——虽然对方不承认。

太宰治一直在观察南风袖。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自称是“他”的挚友。

他只承认过织田作跟安吾。

他虽然讨厌安吾，但是绝对不会去否认这一点。

南风袖跟坂口安吾居然很聊得来。

他身边都是警察？……不，卧底。

如果说一半的熟悉感来源于森鸥外，而另一半就是他自己。

底色是红色，但是体内是抹不去的黑暗。

啊，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这家伙，是跟自己最合不来的类型——也是最合得来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