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永野氏余孽（2/2）

障眼法撤去，苏柠显露在老头面前，她一身雪白休闲服，扎着高马尾，青春洋溢的模样和随处可见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老头一眼就认出苏柠，他激动地站起身，微颤的手指指着苏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他眼里的怨恨杀气却那样清晰浓烈。

苏柠对老头的态度不以为意，目光落在老头袖口处的暗纹，那暗纹不太明显，一般人就算看见也不会多想什么，但苏柠对这纹样印象深刻，一眼就认出来。

“你是永野氏族人？”

老头面色一惊，失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青天白日擅闯民宅，你知不知道你在犯法？”

“犯法？”苏柠觉得自己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你刚刚让你的手下拉了两个人去活埋，还公然花钱买孩子的命，你口中的那座马山上，又藏了多少冤魂，你跟我说犯法？”

话落，苏柠手指微动，一缕灵力冲向老头，将老头的双手禁锢住，“当着我的面还想搞小动作？给你脸了？”

老头怒极，张嘴骂了一句R国脏话，随即被司凤年狠狠抽了两嘴巴子，打得老头连吐三颗大牙。

“为什么？我们永野氏千年传承，为何会在你手中毁于一旦？你究竟做了什么？”老头终于不装了，他心里清楚，装也没用，这女人手段之厉害，连家主和长老们都敌不住，自己又算什么？

“你们这样的千年传承，建立在多少无辜血肉冤魂之上？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千年传承，你配吗？”说完也不再跟他废话，直接开始搜魂。

这种人，问他什么也未必会说实话，但他的记忆一定是真实的。

老头还有很多话要问，可他问不出口了，剧烈的疼痛让他连思考都无法继续，哀嚎着求她停下，可无论他怎么哀嚎求饶，对方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疼痛反而越发剧烈，比死还难受，他宁愿死，可偏偏又死不了，也晕不过去。

青玄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老头痛苦挣扎，淡淡道：“你在收割别人性命时，可有想过有一日你也会尝到同样的滋味？那些惨死在你手中的冤魂，死前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挣扎哀求过，你又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呢？”

老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劈开了，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不停的翻搅着，不仅疼痛，还有一种让他窒息的难受，“让我死，让我死了吧。”

“死？想得美。”苏柠停了手，可那缕冲进老头脑中不断翻搅的灵力却没收回。

“做了这么多恶，想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

苏柠面冷如霜，心情糟透了。

老头是小时候跟着他父亲来的华国，他父亲是永野氏旁支子弟，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他父亲跟随主家来到华国肆意收割华国人的性命，尝到甜头后，哪怕动乱结束，R国全面撤退，他们永野氏也不打算放弃这片土地，便让许多和老头父亲一样的永野氏族人留了下来，也可以说是潜伏了下来，隐姓埋名，藏在这地大物博的国家，为永野氏输送源源不断的资源。

老头的父亲死后，老头就继承了父亲的一切，包括身为R国人的使命。

只是随着华国社会的发展，想要像从前那样随意收割人命而不被发现是不可能了，所以他藏身在这里，以民间玄师自称，引来那些迷信愚昧的人，或用计，或用钱，继续着永野氏的使命。

而马山之所以会突然变成现在这煞气滔天的模样，全因永野氏的大长老永野长空死了，他布下的镇压煞气的阴阳法阵自然就失效了。

就在苏柠一脚震断老头全身筋脉之时，一声尖叫忽然从马山方向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