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舞雩剧院——珠玉一般的人（2/2）

街道两边四瓦低檐商铺，肥硕的红瓦建筑，打着金色的灯笼。这里好热闹，让他打心底里欣喜。舞雩剧场，长安城最高艺术水平的代表，来到这里，真的感觉耳目一新。一种勃勃生机在心中，人生实短，一定要高攀这样的剧场。

他在街上走着，看一个地方集中了很多人，走近，听到音乐声。

那里就是舞雩剧场。他买了张票，走近。

灯光暗淡，剧院里的声音全部小了下去。

光打在大幕上。

大幕拉开，一线女子，从两边出现。为首的那个女孩，垂袖，空中翻手，召召以盼。行至舞台中，音响，她们全部站起来，好像走过来了又一下走过去，飘忽般若。女子站起来，单腿微微抬起，手持竹编圆盘。微微弯起腿，如月形。

看似温婉柔弱，但又充满了不可多言的力量。那是一种心静，心定，至美的人所表达的至诚、一步一步向前探，周遭寰宇之气暗动灵藏，和着其优雅欣欣而生。

而后更多女孩出场，她们坐在地上，手中于空中挥舞编织。那是一个圆盘，好似她们坐在小舟上。被溪水涟漪着荡洋而来。

他一下就注意到了那个人，那个第一个转出来的采薇姑娘。虽然她不是主角，但她一出场，他就感觉，好明亮，好亲切，温暖。又惊艳又心眼明亮。她是唯一一个不用笑却让人感到在笑的人。如珠玉般温暖明亮。

那些女孩子，都很美，但她们都面露微笑，不管是露齿，还是不露齿。你都知道她们是在刻意的保持微笑——不管是出于舞台礼仪，还是出于吸引等什么原因。

只有她，好像没有刻意的笑。就欢愉地在台上静静地自得——她和她们一起做着同样的动作翻手扬舞，但感觉全然享受其中，一种温静的精神气质无言的流淌出来。

少实和大头趴在最后一排护栏上，丁大同回头，看见少实如痴如醉地神情。

“这么喜欢看人跳舞？”丁大同问

“最喜欢”少实回头，笑着道。

丁大同回头看舞台，点点头

“确实，一袭白衣，很好看”

少实叉着双臂，笑着道

“这才是真正的长安舞，柔中带刚，昂首挺胸”

大头回过头，带着一丝惊疑的笑

“可以啊”

少实点头，回头平眉看他一眼

“能赌此花飞舞，何其幸哉”

在后面的几幕中，陆少实 在找这个人，每次有群演上场，他都要细心去找她。主角已经见过了，但一直在找那个人，不见。她们的表情要一样，

一直在找她，怎么不见。很怕见不到她。但真的再见到时，一定能认出是她。突然一下，她真的出现了。

她好像走过来了，又一下转过去。这步形，飘忽般若。

她的头发带有一点栗色。

光打在她的脸上，珠玉般明静淳和。

哇，好美。白光打过来，皎洁的面庞

他一直看着那个女孩，

快回头啊，快回头啊，他心里想

结果她真的看了过来，面带着笑

光打在她的脸上

他的心至惘地动了一下

她怎么那么白啊，像珠玉一样

他忽然心中有了很多幻想，好像心安

一瞬间有了想一起生活的心安，而不只是妄想去消费。

回来后，大头睡了，

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台上，沉下来，思维静了，极感动。

日记本上又写下这样一段话

【好好练拳，不要趋近，期待能有再见面的机会吧。】